三天过去了。
里德尔盯着床上还在昏睡的小女巫,眉头越皱越紧。
不是,她这么睡下去,先不说会不会睡死过去,单是不吃不喝这一点,就离死不远了。
水还能勉强用魔法喂进去一些,可饭……里德尔看了看桌上那碗已经凉透的糊糊,叹了口气。
他试过强行喂,可珈兰倪莯牙关紧咬,根本打不开,如果硬掰的话只会伤了她,最后只能作罢。
他坐在床边,目光落在女孩恬静的睡颜上,渐渐失了神。
心底翻涌着一股滚烫的念头,叫嚣着,疯长着:这个人是我的,独属于我的,谁也夺不走。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看着近在咫尺的、泛着淡粉色的红唇,里德尔眼底的病态占有欲越演越烈,几乎要溢出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里德尔充耳不闻,满心满眼都只剩眼前的人。
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嘭!”
一声巨响,公寓的门被粗暴地破开。阿伯内西紧随格林德沃身后,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
看清卧室里的场景,阿伯内西的怒气瞬间被点燃,也不管会不会被格林德沃斥责不敬,他猛地窜到里德尔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将人狠狠拽离床边。
里德尔踉跄着站稳,用力甩开他的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扯乱的衣领,脸上挂起虚伪的笑容:“不知格林德沃大人亲临寒舍,有何贵干?”
格林德沃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也没想到珈兰倪莯胆子这么大,竟敢直接逃回英国。
战争暂时平息后,他刚回到纽蒙迦德,就收到了手下的汇报。想着英国还算安全,让她散散心也好,便只派了几个人暗中跟着保护。
谁知前脚人刚派出去,后脚斯特丽姿娅就慌慌张张地冲进来,和抱着文件的文达撞了个满怀。
看到她的样子,文达也顾不上散落一地的文件了,连忙扶稳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斯特丽姿娅抖着双手举起怀里的小包,从里面掏出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小药瓶——那是珈兰倪莯的抑制魔药。
“珈倪……珈倪她没带药!”
文达的心猛地一沉,脸上的冷静瞬间碎裂,却还是强装镇定安慰道:“你先冷静,万一她只是忘带了,自己买了药吃呢?”
话虽如此,她自己都不信。那药瓶的封口完好无损,分明是从未打开过。
他们之所以如此慌乱,是因为珈兰倪莯的旧疾全靠这魔药压制。按时服药的话,虽有产生抗体的风险,却也无甚大碍,他们本有信心在那之前找到根治的办法。
可一旦停药,之前被死死压制的病灶就会立刻反扑,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全身,严重时,甚至会直接导致脑死亡。
格林德沃的心也悬了起来,他让文达先稳住斯特丽姿娅,转身快步走到客厅,阿伯内西正守在那里:“带上人,跟我去英国。”
阿伯内西还蒙在鼓里,眼睛一亮:“终于要对英国动手了?!”
“不是。”格林德沃的声音沉得吓人:“是珈倪,小孩子生病不好好吃药,我们去把她带回来。”
阿伯内西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和斯特丽姿娅有女儿,向来把珈兰倪莯当亲闺女疼,尤其是珈兰倪莯还是他们的后代。
一想到女孩可能面临的危险,他连一秒都不敢耽搁,立刻去召集人手。
路上,他忍不住问格林德沃:“斯特丽姿娅她……知道了?”
格林德沃点了点头:“她第一个发现的。”
阿伯内西只觉得头晕目眩。
他太清楚妻子的性子,此刻恐怕早就急得崩溃了。愧疚感密密麻麻地涌上心头,恨自己不能立刻陪在她身边。
格林德沃看穿了他的心思,有些无语,难得耐着性子开口:“把珈倪平安带回去,她才会安心。”
一行人火速赶到英国,靠着提前派来的手下传回的消息,精准找到了里德尔的公寓。
阿伯内西先是礼貌地敲了敲门,可等了两秒,里面毫无动静。
和线人再次确认两人确实在屋内没有出来后,阿伯内西再也按捺不住,直接一个四分五裂咒,暴力破开了房门。
然后,就看到了刚才那险些失控的一幕。
阿伯内西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当场拧断里德尔的脖子。
梅林的地精萝卜啊!珈倪13岁!13岁!!虽然心理年龄比这大得多,但阿伯内西可不管。
他怎么敢!她还那么小!
平日里温润冷静的男人,此刻面目狰狞,眼底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
格林德沃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总算唤回了他一丝理智。
随后,他看向脸色铁青的里德尔,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珈倪,我们带走了。”
话音未落,阿伯内西已经大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床上毫无意识的珈兰倪莯,动作轻柔得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宝。
就在这时,一大股魔力波动猛地从公寓里扩散开来——魔法部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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