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悦打开，看到——
【去秽水100ml：房东鬼制作的药水。饮用20ml可去除40%污染度。】
【回春丹（10粒）：房东鬼制作的丹药。服用1粒可恢复200生命值。】
龙悦：！！！
这东西在游戏前期简直是救命神药！这跟多了十条命有什么区别！
她干劲十足地把药收好，拍拍胸脯，说：“等我好消息！”
前往仙人墓小区途中，龙悦暂时把数据鬼的旧眼镜收了起来，让眼睛休息休息。
同时把火符给诸邪退散发了过去，问：“这种符你能画吗？”
诸邪退散：“我试试。看起来难度应该不大。”
大青褶伞：“听说把明目符烧成符灰放进水里泡24小时后过滤掉符灰，就能得到夜视水。抹在眼睛上就能在黑暗中看清东西。你会画明目符吗？”
诸邪退散：“会！那玩意儿在游戏里居然有用？明目符跟什么逢考必过符升官发财符暴富符一样，是我们平时画来卖给网友给道观创收的。那玩意儿在游戏里居然真的能起作用？！”
诸邪退散不由激动起来。
“那我把其他乱七八糟的符都画一遍！说不定都有用呢！”
大青褶伞：“好，加油！”
诸邪退散兴致勃勃画符的时候，龙悦已经来到仙人墓小区门口。
这是一个豪华气派的新小区。跟见鬼公寓那种老破小完全不一样。
她根据房东鬼给的地址来到4栋4单元444号房。
这数字对鬼来说可是难得的靓号。不知励志鬼为了拿下这套房有没有多花钱。
她站在门口就听见屋子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声：“有这么难吗？！把鬼气聚集在拳头上打出来有这么困难吗！你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生你受了多大罪！你就不能努努力？你知不知道别人知道我有个f级的女儿都怎么在背后议论我？你太给我丢脸了！”
龙悦突然灵机一动，把头发盘得整整齐齐，然后戴上数据鬼的旧眼镜，挺起腰站得板板正正地敲门。
“谁！”正在气头上的励志鬼怒吼一声。
龙悦道：“您好，我是卓越成才培训学校的。”
励志鬼猛地把门拉开。
“培训学校？”
【励志鬼，a级鬼。鬼技：诅咒。】
龙悦一本正经地忽悠：“是的。我们学校秉承因材施教的教育理念，旨在帮助所有孩子提升等级，赢取璀璨未来！我们今天有免费的入户择生活动。如果您的孩子符合我们学校的录取要求，就可以入校学习。成功入校后，我们保证至少帮助学生提升两个等级！”
她可没有吹牛。帮助“学生”提升两个等级的前提是成功入校。不可能有“学生”能成功入校。
“真的？”近乎绝望的励志鬼双眼放光。
理智告诉它这种上门推销的大多数都是骗子。只听说过学生择校，没听说过有培训学校“择生”的。但是它早就失去理智了。它只想死马当活马医。
“进来吧。”它侧身让龙悦进屋。
龙悦看到有个瘦瘦小小的小女鬼蜷缩在角落。
【小姑娘鬼，f级鬼。鬼技：祝福。】
它居然有鬼技？这个鬼技跟它妈的鬼技放在一起，多少有点讽刺了。
龙悦问励志鬼：“令嫒有鬼技吗？”
励志鬼一下炸毛：“它怎么可能有鬼技！你是不是讽刺我？你什么意思！”
龙悦：……
“只是本校择生的例行问题。我需要单独跟学生聊聊，了解一些情况。您方便先回房等等吗？”
励志鬼再次炸毛：“你让我在我自己家回避？凭什么！”
龙悦果断转身，说：“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令嫒不符合本校择生条件。”
她刚走几步，励志鬼就连忙说：“等等！等等！我这就回房！”
它走回房间的时候还不忘瞪了小姑娘鬼一眼，说：“你给我好好表现！不然有你好看！”
小姑娘鬼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
龙悦走到它身边蹲下，低声说：“小朋友，你故意隐瞒自己的鬼技，是为了气你妈妈？”
鬼怪等级高不一定有鬼技，但是有鬼技一定能升级。
小姑娘鬼惊讶抬头：“你怎么知道？”
龙悦依然一本正经：“老师见过无数学生，也见过无数家长。当然知道。”
小姑娘鬼撇了撇嘴，低头说：“那个鬼技是前段时间突然出现的。当时妈妈正在骂我，我就没跟它说。后来我想，如果妈妈只有当我有用的时候才愿意对我好，那还不如一直不对我好。所以我就一直没告诉它。如果我没用就能让它难受，那也挺好的。”
龙悦愣了一下，没想到它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别人怎么对待自己的孩子，孩子如何反应如何处置都是别人的课题。她原本没打算代入，也没打算掺和。
但是小姑娘鬼的话让她有些动容。
她不愿意看到它因为觉得自己不被爱就放弃自己。
她想了想，问：“你喜欢那个鬼技吗？如果抛开你妈妈的情况，升级这件事本身让你快乐吗？”
小姑娘鬼又抬头看了看她，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龙悦说：“如果升级变强这件事本身让你快乐，就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多想想自己想要什么，而不是老想着做了某件事后会给别人带来快乐还是痛苦。为了讨好别人或者报复别人做出的选择都不是好选择。”
小姑娘鬼直愣愣地看着她。
龙悦没有进一步施压，起身道：“老师先走了。你要是想好了，就去见鬼公寓找房东鬼。它知道怎么教你提升自己。”
说完就推门离开了。
小姑娘鬼这种情况逼不得，得让它自己慢慢放过自己。
她回到见鬼公寓，把大致情况跟房东鬼说了。
“真造孽！”房东鬼骂了几句，说，“那小孩儿如果来找我，这个‘培训老师’我就当定了！”
龙悦跟房东鬼交换联系方式才再次离开。
她从仙人墓小区走回见鬼公寓途中喝了一口【去秽水】。秉着不浪费的原则，她没有直接返回避难所。而是去惊悚健身房上了两节对战课，等体力不支触发强制送回才结束这一天的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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