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是因为没想到易中海这么迫不及待——王主任昨天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按理说就算动歪心思也该避避风头,这么着急反而露了底。
哦?老太太的房子,一大爷是对遗嘱有疑问?还是怀疑真假?红心歪着头看他,眼里带着戏谑。
不不不,王主任作证的遗嘱怎么可能假。易中海慌忙摆手。他不傻,昨晚王主任把话说到那份上,再质疑就是自找没趣。
况且街道办主任敢当众宣读书面遗嘱,自然经得起查验,谁会用伪造遗嘱这种事赌上前程?
那你想聊什么?红心有点失望,倒盼着易中海能硬气点,比如拍桌子咬定遗嘱造假——那才有趣呢。
易中海这人总爱在暗处耍心眼,正大光明的事却干得很少,实在是个拿不出手的家伙。
他暗自咬了咬牙,堆着笑脸对红心说:红心啊,你看你住房宽敞,能不能发扬风格,把老太太那间屋子先借给贾家住?
你东旭哥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根本排不上分房。现在五口人挤在一间屋子里,等棒梗再长大些,可怎么住得开啊?
咱们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今天你帮了他家,改 ** 有困难,他家也会帮忙的。咱们院子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互相照应着过来的吗?
这番话听得红心直想发笑。他没想到被自己当面驳斥过几次后,易中海还是老样子,只会拿着道德 ** 那一套说事。
要在老太太还在世时,这招确实管用。每次易中海道德 ** 不成,老太太就会出来撒泼打滚给他撑腰。
可现在没了老太太搅和,院里大多数人都不会再吃易中海这套了。
红心冷笑一声,干脆撕破脸:一大爷,说实在的,我真佩服您这城墙厚的脸皮。难怪能教出贾东旭那样的废物徒弟。
易中海脸色顿时铁青,刚要发作就听红心继续道:您说要房子给贾家,可按您的意思,这不是借根本就是送吧?
贾家没资格分房,嫌住得挤,担心孩子长大住不开——这些都没错。但您是不是忘了,这是他贾家的事,关我屁事?我凭什么要体谅他家?
再说昨天当着大伙儿的面念的遗嘱您也在场。那房子表面是老太太给我的,实际是给柱子哥的,只不过我用别的东西跟他换了。
具体换了什么,有些您知道有些不知道。正好跟您说明白:第一,我给柱子哥和雨水每人买了辆自行车,信托商店的二手车可都是八成新,两辆一共300块。
第二,还给柱子哥买了块进口手表,信托商店里比国产新表还贵,95块钱。这账您算算,我是不是真占了什么便宜?
第三,柱子哥办喜酒要摆八桌宴席,我早就承诺过会负责所有菜肴,这可不是小数目。光是肉菜就得准备五十斤以上,花费至少五十元起步。
这些支出加起来,我已经实实在在花了四百多元。老太太的破旧房屋能值这个价吗?里面的物件我一件都不要,光秃秃的房子能卖出四百块?
您倒好,口就说贾家住房紧要我让出房子。一大爷,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便宜事?
既然您开了口,我倒要问问:我前期支出的三百九十元怎么算?柱子哥同意换房,还因为这些年雨水常来我家麻烦,这是报答恩情。再把雨水在我家吃喝的费用算上,六十元不过分吧?
还有柱子哥婚宴的菜品,按约定得准备五十斤以上肉菜。只要您或贾家能拿出这些钱,房子我立刻让。您觉得怎样?
红心料定易中海舍不得掏这笔钱。这老东西满脑子只有养老算计,怎么可能为贾家的住房问题掏空养老钱?更何况还得接济贾家的粮食短缺。
至于贾家?红心嗤之以鼻。就贾东旭那点工资,要不是易中海暗中接济,连饭都吃不饱。存款?能有两百元就是奇迹。
原着里易中海哄骗何雨柱帮扶贾家,既想通过秦淮茹控制傻柱,更是想甩掉这个无底洞——好不容易找到个 ** 接盘,能不赶紧脱身吗?
红心说完就自顾自转着茶杯,连眼皮都懒得抬。半晌才听见易中海支吾道:贾...贾家哪有这么多钱?
贾家没有,您有啊。红心立刻针锋相对。
我...我得存钱养老!你一大妈常年吃药...易中海舌头都打了结。
红心猛地摔下茶杯:易中海,你真叫人作呕!自己不掏半个子儿,倒想着慷他人之慨?
红心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挑明:老太太的宅子就在那儿,给你们半个月期限。只要你和贾家凑足钱,这房子就归你们。
半个月后,等我的新房子落成,老宅子立马拆平重建。到时候再找我,门儿都没有。
我要这房子,无非是想让我姐住得舒坦些。总不好我住新楼,让她窝在旧屋里吧?
哦,刚说岔了——现在可不能叫老太太的房子了。白纸黑字,房契上写的可是我红心的名儿。
说完他起身往外走,到门口又顿住:易中海,给你提个醒。掂量清楚自己的斤两,不过是个普通工人,院大爷算哪门子官衔?
不该管的闲事少插手。再敢多事,信不信我剁了你的爪子?
只要我今儿个皱个眉头,你这一大爷的名头立马完蛋。街道办施压也好,全院表决也罢,我有的是法子让你颜面扫地。
再强调一遍,往后贾家的破事少往我身上扯。最后一次警告——再犯浑,我就让贾东旭全家活活饿死。他明年商品粮配额还得砍,你可别忘了。
最后这句给我听好了:我红心从不开玩笑。你的时间不值钱,我的时间可金贵得很。
撂下话,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易中海僵在原地,瞳孔紧缩——那股森冷杀意绝不是虚声势,是实打实的索命气息。
绕过影壁,红心拐进何雨柱家。只见傻柱正揉着眼睛处理辣椒,被呛得涕泪横流。
柱子哥,这辣椒够劲儿吧?红心憋着笑问。
够!肉厚籽少,辣得正合适!傻柱抹着眼泪答。两人相视一笑,辣味在屋里弥漫开来。
“你直接说吧。”何雨柱手上的活儿没停,这活计要么不碰,要干就得一气呵成,分批做纯粹是给自己找罪受。
“最近抽空把老太太那间屋子收拾出来,我只要房子,里头的东西你看着处理。有用的留着,用不上的变卖掉,多少能回点本钱。”
“等我自己房子弄妥了,那间老屋就得推倒重建,别到时候杂物没地儿堆。”原本不必这么赶,但易中海那档子烂事确实把红心惹毛了。
他也没扯谎,要是对方再作妖,他绝对会让易中海吃不了兜着走。只要易中海一蹬腿,贾家没了靠山,接下来几年闹 ** ,贾家可不止折一条命那么简单。
“成,我下周每天下班收拾点儿。”何雨柱没劝红心留着用那些旧物件——人家压根瞧不上。
“行,我就来知会一声,先撤了,得上我师傅家。”红心撂下话就走。
路过前院时阎埠贵想拦他唠嗑,被他三两句搪塞过去。再磨蹭就该错过午饭了,有事改天再说。
一出院子,红心直接收了自行车,步行到修车铺租了辆三轮车,约好明早归还,正好能拉两趟货。
他把三轮车骑到一处荒废院落,连车带货收进空间,重新取出自行车往师傅家赶。南锣鼓巷到师傅家近得很,骑车二十分钟就到。
在门口鬼鬼祟祟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他闪电般收了自行车,转手放出载满货物的三轮车,整套动作快得像是变戏法。
“师傅!师母!开门啊!”他抡起拳头咣咣砸门。
门还没开,就听见师母的应答:“来了来了!”
大门一开,原本笑吟吟的师母看见小徒弟坐在满载的三轮车上,惊得舌头打结:“红心,你这是弄啥咧?”
“给您带的吃食。诶,大哥二哥和远航呢?算了,您守着门,我去喊人!”话音未落,红心已经蹿进院里。
大哥王学徐值班不在,好在二哥夫妇和两个小的王远航、王芊芊都在家,一群人两趟就把货物全搬进了屋。
“小叔,这是野鹿吗?”王远航现在喊红心小叔可顺口了,放下东西就凑到那只麂子旁边打量。
“这叫麂子,和野鹿类似,都属于小型鹿科。”北方多见野鹿,大家对麂子反而比较陌生。
“哪弄来的?”王老也来了兴致。
“姐夫认识个猎户,昨天刚打的,我用食用油换来了,给您和师母尝个鲜。”这应该不算说谎吧?
师傅笑而不语,徒弟孝顺难道还要挑理?师母在一旁念叨:“你这孩子,带这么多东西还蹬三轮,回去记得拿些走。”
送出去的礼哪有收回的道理,红心只笑着装糊涂,气得师母直点他脑门。
“小叔,橘子好甜!”王芊芊已经和水果较上劲了。这周她总担心小叔会忘记带吃的,现在看着满桌水果,顿时觉得小叔特别靠谱。
“龙眼更甜,不过都不能贪嘴,容易上火。”红心特别疼爱这个小姑娘。
王老望着徒弟和子女其乐融融的场景,心里很是熨帖。尤其这徒弟懂得感恩,知道自己这个师傅没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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