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彪闻言,挺了挺胸脯,狗脸上满是得色:“我家主人自然是了不起的人物!至于这里……”
“简单来说,这里被一个极厉害、极邪门的东西给占据了,成了它的地盘,成为了一个诡域!”
“在这里面,什么怪事都可能发生,刚才那些会动的物件就是例子。”
见几人脸上仍是茫然,丧彪咂巴了下嘴,说道:“具体说起来话就长了,你们只需知道,这里现在非常危险!”
“危险到你们随时可能暴毙!所以接下来,好好听我家主人的安排……”
话音刚落,丧彪忽然警觉地扭头,望向街道拐角。
只见几截如同活物般扭曲蠕动的电缆,以及几个长出尖牙,蹦跳袭来的塑料玩具,正在靠近。
“啊!又来了!”几人惊惶后退。
“汪!安静,待着别动!”丧彪低吼一声,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疾掠而出。
空气中只留下几道凌厉如爪击的寒光残影。
“噗噗噗!”
“咔嚓!”
眨眼间,那些扭曲的电缆被撕成数段,冒着烟倒地;狰狞的玩具更是被拍得粉碎。
丧彪轻巧地跳回原处,一副轻松模样。
六人看得目瞪口呆,对这只“灵犬”的敬畏又深了一层。
就在这时,一道影子无声无息地在他们近旁浮现。
谢笙回来了,他仅用极短时间,便将那座庞大的超市快速探查了一遍。
里面约有三成物品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异变,未发现特殊或其他幸存者。
也没有条件要素的感应。
接下来,自然是要继续前进。
而这些人……
思索了下后,谢笙道:“跟我来。”
他转身,朝超市旁边走去。
几人哪敢耽搁,压着心中的万千疑问,紧紧跟上。
谢笙领着他们,来到一间挂着转让,内里已空荡荡的奶茶店。
还行,没有多少污秽邪祟盘踞。
“进去吧。”谢笙示意。
几人稍微有点惴惴不安地走进,紧张地看着谢笙,然后所有人眼睛都是一瞪。
只见,在虚空中,绚烂浩然光在这位“神仙”指尖游走,一息之间,便凝就一道散发辉光的符箓之物。
此符一现,他们还莫名地感觉到一种安心感,仿佛处于自己最熟悉安稳的家中了般。
“神仙!果然是神仙!”
那老奶奶激动不已,又双手合十,向着谢笙不断做揖,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保佑之类的碎碎念
谢笙看着屋内六人,简短地说了几句:“这是镇宅符,能暂时隔绝外邪,减弱你们的气息。”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困惑,但眼下没有时间多说。”
“你们需记住,不准离开这个房间,不准回任何声音或动静。待外界事了,此域消散,你们自会平安。”
“是是是!我们一定听神仙的话!绝不出去!绝不吭声!”老爷子和老奶奶激动地连连保证,双手合十拜了又拜。
“多谢……多谢高人救命!我们一定老老实实待着!”保安大叔也赶紧表态。
“我们记住了!一定不乱动乱看!”女大学生紧紧搂着弟弟,用力点头。
“嗯嗯嗯!谢谢……谢谢上仙……”格子衫小伙也连忙附和,找不到什么称呼,干脆也称上仙得了。
谢笙点点头,随后伸手一划。
“哗啦!!”
卷帘门应声落下,将内外隔绝。
谢笙转身,带着丧彪离去,继续向城市中央那道连接天地的光柱进发。
越靠近,空气中弥漫的阴煞就越重。
同时,渐有一些低级的,似乎仅凭本能行事的小鬼上来干扰。
或是几具疑似从停尸间爬出的死尸,或是无数纸张诡异地聚合、布满铅字的人脸,或是大量一些店铺里跑出来、不成形的恐怖肉块……
但都是杂鱼,无需谢笙出手。
狗子窜出去,跑几个来回,大口嚼嚼嚼就是了。
除此外,又陆续发现了几波幸存者。
他们藏身之处各不相同。
有的躲在银行,有的被困在高楼公寓的楼梯间,还有的蜷缩在地下停车场的通风管道中。
状态也各异。
这有的相对冷静机智,意识到城市发生了某种超自然的剧变,努力躲藏并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有的则仍处于巨大的恐慌和迷茫中,慌不择路。
也有人纯粹是靠本能和运气才活到现在。
但共同点也是比较明确的。
他们,就算身上没有特别之物防护,但心智都是良好,称得上是俗世中的好人。
每次被谢笙救下的人,既知感激,也知道听话,没搞什么幺蛾子。
是这样才避过了第一时间的影响与转移?
那按理说,应该会有更多小孩才对。
也有可能是另一种原因——在爆发之时,精神都聚焦于某一事物或事情之上。
目前无法确定,或许还有未明确的共同点。
总之,如此反复数次,谢笙的行进速度并不快。
约莫过了一刻钟,也不过行进了七八公里路。
而再几分钟后。
“嗯?!”谢笙眉头一拧,骤然在半空停下,抬头望向猩红天穹的某处。
“咦?”
丧彪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狗脸上露出诧异,“主人,飞机?怎么会有飞机开到这里来了?”
在视线中的一处高空,位于诡域之外地带,有一个黑点正在缓慢地靠近。
谢笙瞳孔中幽光流转,目力聚集。
那架飞机在他视野中被急速拉近,变得清晰起来。
是一架线条硬朗,涂装深黑的武装直升机。
它正巧侧对着谢笙的方向,舱门也已打开了,如此能看到其内的人员。
除了前舱的驾驶员,舱内还站着三个人。
其中一位是个熟人、大忙人。
镇天司二把手,陆铮!
他面色凝重,正紧盯着下方的诡域。
而另外两人,一男一女,面孔倒是陌生,但想来也是镇天司之人。
“看来,这个诡域对外界没有隔绝屏障。”
谢笙心中了然。
他们能出现在这里,明显外界可观测当前诡域。
但是……
怎么还带着个摄像机?
机舱门边,一个看起来就很大很贵,镜头伸出老长的摄像机被固定在支架上,陆铮身旁的一个男人正在操作着。
就跟电视台来现场录制、直播一样。
“这是搞什么?”谢笙皱眉。
“汪!主人,要凑近点儿瞧瞧吗?”丧彪甩着尾巴问。
“嗯,走。”谢笙点头。
脚下一踏,在浓重的阴煞空气中激起低沉爆鸣。
下一瞬,化作一道撕裂长空的血色长虹,极速靠近那直升飞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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