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滴,心里满是惊恐。
父亲要是不信他,那他这辈子就完了!
刘启红看着刘秀平那副茫然的表情,手里的动作停住了。
他眼睛在儿子脸上扫着,脑子飞快转着。
这小子虽然蠢,可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
雇痞子打人这种事,要是真是他干的,早就吓得腿软了。
可现在刘秀平这副样子,不像是装的。
刘启红手在茶杯上松开,整个人往椅子上坐。
有人在故意构陷他们刘家!
他脑子里闪过那些在菜市场议论纷纷的老百姓。
还有那个骑自行车,裹着棉布的男子。
那人一定是故意把秦明引到菜市场,然后嫁祸给他们刘家!
刘启红手在扶手上敲着,脸色阴沉得可怕。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我不管。”
“你反正无论如何,都要把我那8万块钱给拿回来。”
“拿不回来,你就去人民医院地下室,陪傅潮他们吧。”
话音刚落,刘秀平整个人愣住了。
人民医院地下室?
那不就是太平间吗?
他手在地上撑着,嘴唇都在发抖。
刘启红手在空中挥了挥,声音带着疲惫,“至于名声,我会找人背锅的。”
刘秀平看父亲的表情有所缓和,连忙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爸,我一定会把那8万块钱给你拿回来的!”
“您放心!”
刘秀平说完,转身就往外跑。
脚步踩得飞快,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身体重重倒在椅子上。
刘秀平手捂着脸,眼睛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8万块?
他上哪去找这8万块?
百货公司的喇叭裤全砸手里了,一条都卖不出去。
他手在头发上抓着,整个人都要疯了。
到底是谁在背后搞他?
喇叭裤那么畅销,为什么会莫名其妙亏钱?
刘秀平脑子里闪过那个裹着棉布的男子。
一定是他!
可他想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针对他?
刘秀平手在椅子扶手上抓着,眼睛通红。
他现在只希望明天百货公司会多一点人气。
喇叭裤能多卖几条出去。
要是8万块钱全部打水漂,父亲真有可能会杀了他!
第二天一早。
刘秀平脚步往百货公司那边走,手在口袋里插着。
他眼睛布满血丝,整个人像是一夜没睡。
推开玻璃门,一楼的服装柜台依旧空荡荡的。
刘秀平脚步往前走,身体突然晃了晃。
他手在柜台上撑着,整个人差点摔倒。
就在这时,徐望达从楼梯口跑过来。
他手在刘秀平胳膊上扶着,脸色惨白。
“刘公子,您没事吧?”
“徐经理,咱们降价吧。”
刘秀平声音都带着颤,眼睛通红。
“能卖多少是多少,别管其他的了。”
徐望达听到这话,手在刘秀平胳膊上松开。
“刘公子,来不及了。”
“开山县已经没人会再来买喇叭裤了。”
“咱们那些裤子真的卖不出去了。”
他说着,整个人蹲在地上,肩膀抽搐着。
刘秀平看着徐望达的样子,眼皮子越来越沉。
他身体往后仰,手在空中抓着。
可徐望达似乎还没打算放过刘秀平。
下一秒,他又站起来。
他手在口袋里掏着,很快就掏出一张纸条。
“刘公子,还有一件更紧急的事我得向您汇报。”
“百货公司与刘家之间,所有的资金往来明细账被人偷了。”
“包括那份阴阳合同。”
刘秀平听到这话,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
他手接过那张纸条,眼睛在上面扫着。
纸条上的字迹很潦草,可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进他心里。
“秀平孙子,账本借你志军爷爷用用,爷爷祝你的喇叭裤大卖哦!”
话音刚落,刘秀平喉咙一甜。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
刘秀平手捂着胸口,那张纸条从指缝滑落。
“志军爷爷”四个字在他脑子里炸开。
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所有迷雾。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那个畜生在算计他!
从一开始在朱雀街卖喇叭裤,到后来突然降价,再到偷走账本和合同。
每一步都是陷阱!
刘秀平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那份阴阳合同上,他当初为了拿钱方便,签的可是父亲的名字!
要是这东西落在宁志军手里,被捅到纪委去…
他刘家可就真的完了!
“刘公子!刘公子您怎么了?”
徐望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刘秀平已经听不清了。
他嘴巴张了张,用尽全身力气挤出几个字。
“宁志军……在县城……”
“那,那个陈金水就是他……”
“快,快去告诉我爸……”
话音刚落,刘秀平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后倒去。
“刘公子!”
徐望达手忙脚乱地扶住他,可刘秀平已经彻底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开山县火车站。
站台上人来人往,背着蛇皮袋的农民工,提着竹篮的老太太,还有几个穿制服的干部。
宁志军手里拎着个麻袋,站在唐然身边。
唐然眼睛有些发红,感慨道。
“志军弟弟,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要不是你,我这批货可就砸手里了。”
宁志军微微一笑,“然姐,咱们是朋友,说这些干啥?”
唐然听到这话,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虽然是港市富家千金,身边全是些虚情假意的人。
哪像宁志军这样,真心实意帮她?
“志军弟弟,以后来杭市,一定要来找姐姐!”
她说着,突然上前一步,给了宁志军一个大大的拥抱。
“姐姐会想你的!”
宁志军身体僵了一下,手在空中停着。
这个拥抱来得太突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呜——!”
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打破了这份尴尬。
宁志军手往后退了退,嘴角往上勾了勾。
“然姐,火车马上要走了,你快上车吧。”
唐然白了他一眼,手在眼角抹了抹。
“扫兴。”
她转过身,朝宁志军挥挥手,脚步往车厢那边走。
宁志军站在站台上,看着唐然的背影消失在车厢里。
火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铁轨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
等火车彻底开走,宁志军转过身,脚步往出站口走。
陈金土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手里也拎着个麻袋。
“志军,咱们现在就走?”
宁志军脑袋点了点,眼睛往四周扫着。
“对,马上走山路回路坑大队。”
“刘启红那老狐狸,估计很快就会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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