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农场广场上停着那艘着名的“西瓜飞船”——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一是因为它的主体颜色是绿色带深色条纹,二是因为它真的有一半是用强化西瓜皮做的。
“打住!”林小满及时制止,“我们这次的目标很明确:秘境90层,麒麟守护部落。别节外生枝。”
众人开始登船。煤球第一个跳上去,它轻车熟路地跑到船头,趴在舷窗边往外看,尾巴兴奋地摇晃。这艘飞船它坐过几次,但这次的目的地不同,它似乎能感觉到。
卡伦抱着他的种子袋,像抱着传家宝一样小心翼翼。他抢占飞船中部最大的桌子,把种子一包一包摊开,旁边还摆着一本《90层土壤与气候分析报告》。
“我研究过了,”他指着手绘的地图,“麒麟守护部落可能在三个地方:山谷、平原、或者高原。如果是山谷,就种水稻,保水好;如果是平原,种向日葵,光照足;如果是高原……”他翻到下一页,“高原可以试种耐寒小麦,我特意带了改良品种!”
卡伦眼睛发亮,“寻亲的时候顺便考察土壤,这叫效率!而且你想想,如果部落的土壤特别好,我们是不是可以建立‘农场-部落农业合作项目’?他们提供土地,我们提供技术和种子,利润分成……”
周强一边检查仪表一边插话:“卡伦大哥,你以前真的是魔王吗?我怎么觉得你更像商人?”
“魔王也要懂经济!”卡伦理直气壮,“当年我的魔界就是因为经济崩溃才……算了,不提了。”
所有人都登船后,周强启动飞船。引擎发出温和的“嗡嗡”声,飞船缓缓升空。农场在下方越来越小,绿色的田地变成了棋盘格,房屋变成了积木,最后整个农场变成了一个绿色的小点。
“再见了,家。”林小满轻声说。
煤球也凑过来,把鼻子贴在舷窗上,望着逐渐远去的农场,
”林小满摸摸它的头,
飞船升入高空,下方的景色开始变化。连绵的森林像绿色的地毯,河流像银色的丝带,偶尔能看到小型的村落,炊烟袅袅升起。
“走高空航线是对的,”张昊看着监测仪,“地面的暗能残留虽然少了,但还有零星分布。高空安全多了——除了偶尔会有飞鸟撞上来。”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撞在了防护罩上。
众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一只彩色的大鸟,正晕头转向地在防护罩外扑腾,嘴里还叼着一条鱼。
“它没事吧?”陈曦担心地问。
“防护罩有缓冲层,”周强说,“就是可能有点脑震荡。”
大鸟恢复过来后,生气地对着飞船叫了几声,然后飞走了,鱼还牢牢叼在嘴里。
“它挺执着的。”王虎评论。
飞船继续飞行。高空航线的风景确实壮观,云层在下方铺成白色的海洋,阳光透过云隙洒下光柱,偶尔能看到巨大的飞禽从旁边掠过——它们看到飞船上的麒麟挂坠(林小满特意挂在了船头),都会远远避开,眼神里透着敬畏。
“那是秘境生灵对麒麟血脉的敬畏,”卡伦又开始科普,“我查的资料说,麒麟是秘境最古老的守护神兽之一,所有秘境生物都对它们抱有天然的尊敬。”
方玥抱着月光兔走过来——她最终还是偷偷把兔子带上了。月光兔似乎有点恐高,一直缩在她怀里,只露出两只耳朵。
“煤球好像有感应呢,”方玥指着船头,“它一直朝着90层的方向看。”
确实,煤球几乎一直待在船头,眼睛望着远方,尾巴上的火焰随着飞船的颠簸轻轻摇晃。有时候它会突然竖起耳朵,像是听到了什么,然后又疑惑地歪头。
傍晚时分,飞船停靠在一个高空补给站。补给站建在一朵巨大的云上——是真的云,经过特殊固化处理,踩上去软绵绵的但不会掉下去。
“这是秘境高空航线的中转站,”周强解释,“我们可以在这里休息一晚,补充能量。”
刘芳婶在补给站的简易厨房里煮了热腾腾的面条。煤球捧着专门给它做的能量面条——面条里加了火焰果粉末,泛着淡淡的红色——吃得格外香,稀里哗啦的声音响彻整个休息区。
“慢点吃,”林小满笑着说,“没人跟你抢。到了部落,说不定还有更好吃的。”
煤球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埋头苦吃,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那天晚上,大家睡在补给站的吊床上。煤球非要挤在林小满的吊床旁,最后周强给它也弄了个小吊床——虽然煤球半夜就滚下来了,趴在地上继续睡。
夜深了,林小满看着窗外。星空在秘境高空格外清晰,银河像一条发光的河流横贯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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