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五年正月十八,徐州下邳城的州府内,刘备正对着案上的地图皱眉。案角堆着两封书信,一封是曹操派陈群送来的,许以 “徐州牧” 之职,要他夹击王凯;另一封是辛毗昨夜送达的,承诺送来一万斤盐、五千柄钢刀,助他抵御吕布 —— 这位刚从濮阳赶来的兖州从事,此刻正坐在下首,手中把玩着一枚龙纹盐铁币,币面的细小龙纹在烛火下流转着冷光。
“辛大人,不是备不愿结盟。” 刘备轻抚颔下长须,语气里满是为难,“吕布与我素有旧怨,他若受曹操蛊惑来攻,下邳城怕是守不住。王州牧的盐铁虽好,可远水难救近火啊。” 他身后的关羽按了按腰间的青龙偃月刀,脸色沉如水;张飞则握着丈八蛇矛,粗声粗气地说:“大哥!怕他什么吕布!俺老张去会会他!”
辛毗放下盐铁币,起身走到地图前,指尖点在彭城的位置:“玄德公可知,曹操许给吕布的,不过是两万斤粮、五千柄铁刀 —— 那铁刀还是普通的生铁所铸,劈砍三次便会卷刃。” 他从怀中掏出一柄百炼钢刀,“这是信都铁场新铸的钢刀,能劈穿四层皮甲,王州牧承诺,只要您点头结盟,明日就有五十柄先送到下邳。”
关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接过钢刀掂量片刻,挥刀劈向案角 ——“咔嚓” 一声,坚硬的梨木案角应声而断,刀身却不见丝毫缺口。“好刀!” 关羽赞道,这声赞叹让刘备的神色松动了几分。
辛毗趁热打铁:“更不用说盐了。徐州靠海,却无煮盐之法,百姓吃盐全靠曹操供应,价格比兖州高两倍。王州牧承诺,每月给徐州送三万斤盐,用龙纹盐铁币结算,每斤只收五铢 —— 玄德公想想,百姓若能吃到便宜盐,谁还会认曹操的账?”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赵云的亲卫校尉周仓(非早年被杀的黑山贼周仓,为区分称 “周幼平”,虚构,赵云麾下)匆匆进来:“玄德公,辛大人!吕布率五千骑兵出小沛,已过泗水,正向彭城杀来!魏续、宋宪为先锋,扬言要取玄德公首级!”
刘备猛地拍案而起:“吕布匹夫,竟敢背信弃义!” 他看向辛毗,“辛大人,备愿与王州牧结盟!只是下邳兵力不足,还望王州牧速发援兵!”
辛毗大喜,立刻道:“玄德公安心!赵云都督已率水师三千,从东海郡登陆,明日便可抵达彭城;张辽将军也已率两千骑兵,从任城国驰援,最迟后日便到!”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虎符,“这是王州牧的调兵符,玄德公可凭此符调用兖州军的粮草和武器。”
刘备接过虎符,郑重地对关羽、张飞道:“二弟,你率三千步卒守下邳;三弟,你随我去彭城,会会吕布!” 张飞大声应诺,关羽则躬身道:“大哥放心,有我在,下邳万无一失!”
此时的彭城城外,吕布正勒马站在泗水边。他身披兽面连环甲,胯下赤兔马踏着积雪,手中的方天画戟闪着寒光。魏续、宋宪率两千步兵在前方列阵,士兵们手中的铁刀大多锈迹斑斑 —— 曹操承诺的五千柄铁刀只送来一千,还都是次品。
“温侯,曹操的粮船还没到。” 魏续凑近低声道,“士兵们已经两日没吃饱了,再这么耗下去,怕是要哗变。” 吕布脸色一沉,骂道:“曹操老贼,竟敢骗我!” 他原本以为能借曹操的力量夺取徐州,再凭徐州的富庶对抗兖州,可现在粮草不济,武器短缺,连士兵的冬衣都凑不齐。
“报!” 一名斥候匆匆跑来,“温侯,刘备率三千步卒出彭城,正向我军杀来!身后还有兖州军的骑兵,打着‘张辽’的旗号!”
吕布心中一惊,他深知张辽的勇猛,更怕兖州军的钢刀。“撤!” 他咬牙道,“退回小沛,再做计较!” 魏续、宋宪不敢多言,连忙下令撤军。赤兔马疾驰而去,留下的步兵乱作一团,被刘备和张辽的联军追杀,死伤惨重。
正月二十,汝南郡平舆县的深山里,田畴正蹲在一处山洞外,观察着地上的脚印。洞口被茂密的灌木丛掩盖,若不是当地猎户举报,谁也不会想到,曹操的伪币工坊竟藏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工坊里至少有五百人,守卫森严,洞口两侧各有一座箭塔。” 田畴对身旁的乐进道,声音压得很低。
乐进身披钢甲,手中握着一把新造的 “连发火铳”—— 这是田畴基于盐铁技术研发的新式武器,用百炼钢打造枪管,一次可装五枚铅弹,射程比强弓远三十步,威力足以击穿皮甲。“田大人,这火铳真能管用?” 乐进有些怀疑,他还是习惯用钢刀和长枪。
田畴笑了笑,抬手对准不远处的一棵枯树,扣动扳机 ——“砰!” 一声巨响,铅弹击穿树干,留下一个拇指粗的孔洞。“乐将军放心,这火铳对付箭塔上的守卫,比弓箭管用得多。” 他指向山洞左侧的山坡,“我带五十名工匠,从左侧绕到箭塔后方,用火铳打掉守卫;乐将军率主力从正面进攻,用盐雾弹开路。”
乐进点点头,立刻下令:“士兵们,检查武器!半个时辰后,发起进攻!” 士兵们纷纷拿出盐雾弹和钢刀,眼神里满是期待 —— 他们早就听说过田畴研发的新武器,今日终于能亲眼见识。
半个时辰后,田畴带着工匠们悄悄摸到箭塔下方。箭塔上的守卫正缩着脖子取暖,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到来。“瞄准!” 田畴低声下令,五十名工匠同时举起火铳,对准箭塔上的守卫。“砰!砰!砰!” 枪声此起彼伏,箭塔上的守卫纷纷中弹坠落,尸体摔在雪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进攻!” 乐进大吼一声,率领两千步兵冲向山洞。洞口的守卫见状,立刻放箭,箭雨如蝗虫般袭来。“扔盐雾弹!” 乐进下令,士兵们将盐雾弹扔向洞口,白色的盐雾瞬间弥漫开来,守卫们双眼刺痛,纷纷捂着脸后退。
乐进趁机率军冲入山洞,钢刀挥舞,将守卫砍倒在地。山洞内灯火通明,五十台铸币机正在运作,工匠们吓得瑟瑟发抖,纷纷跪地投降。“把铸币机全部砸毁!伪币一律收缴!” 乐进下令,士兵们立刻行动,铸币机的碎片和伪币散落一地。
工坊的深处,一名身着锦袍的官员正试图烧毁账本,他是曹操派来的工坊总管李整(虚构,李典堂弟,字承基)。“李整,束手就擒吧!” 乐进的钢刀直指他的咽喉,“你以为烧毁账本,就能掩盖曹操铸造伪币的罪行吗?”
李整脸色惨白,手中的火把 “啪” 地掉在地上,点燃了旁边的干草。“快灭火!” 乐进大喊,士兵们纷纷扑火。混乱中,李整拔出腰间的匕首,试图偷袭乐进,却被田畴用火铳击中肩膀,惨叫着倒地。
“绑了!” 乐进下令,士兵们将李整牢牢绑住。田畴走到被烧毁的账本前,捡起几片未烧尽的残页,上面依稀可见 “许都”“三万枚” 等字样。“乐将军,这工坊每月至少铸造三万枚伪币,流通到兖、豫、徐三州。” 田畴道,语气里满是凝重,“必须尽快通知主公,加强各州的伪币清查。”
乐进点点头,立刻派亲兵将消息送往濮阳。他看着山洞内的铸币机碎片,对田畴道:“田大人,这火铳真是神器!以后打仗,有了这东西,咱们的胜算就更大了。” 田畴笑了笑:“这火铳还在试验阶段,等改进后,就能大规模生产,装备全军。”
正月二十五,幽州渔阳郡的盐马交易市场上,热闹非凡。牵招身披狐裘,站在高台上,看着轲比能和素利部落的首领走进市场 —— 他们身后跟着一千匹战马,马背上驮着兽皮、药材和奴隶,这是鲜卑部落用来交换盐和钢刀的贡品。
“牵都尉,王州牧真的会来吗?” 轲比能走到高台下,语气里满是期待。他早就听说过王凯的威名,渴望能亲眼见见这位掌控盐铁命脉的兖州牧。
牵招点点头:“轲比能首领放心,主公已在路上,明日便可抵达。” 他指向市场两侧的摊位,“盐和钢刀已经备好,共五万斤盐,两万柄钢刀,按约定给你们送到部落。另外,主公还带来了新铸的龙纹盐铁币,用这币子在兖州、冀州、青州交易,比以物易物方便得多。”
素利部落的首领素利(历史真实人物)接过一枚龙纹盐铁币,仔细端详着:“这币子真能在三州流通?” 他有些怀疑,毕竟鲜卑部落之前用的都是实物交易。
牵招笑了笑,带着他们走到一个粮食摊位前:“老板,用这枚龙纹币,能买多少粮食?” 摊主是个来自冀州的商人,连忙道:“这位大人,一枚龙纹币能买两石粮食,比用旧钱划算多了!” 素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知道,两石粮食足够一个鲜卑家庭吃一个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速仆丸匆匆跑来:“牵都尉,不好了!乌桓的丘力居部落(历史真实部落)率五千骑兵袭扰辽西郡,正在劫掠盐场!”
牵招脸色一变,立刻拔出铁枪:“轲比能首领,素利首领,麻烦你们带鲜卑骑兵随我出征!” 轲比能和素利毫不犹豫地答应:“牵都尉放心,我们随你去!” 他们深知,盐马通道一旦被切断,鲜卑部落就再也得不到便宜的盐和锋利的钢刀。
辽西郡的盐场上,丘力居正带着骑兵劫掠盐包。这些乌桓骑兵个个凶神恶煞,手中的弯刀砍向盐场的守卫,鲜血溅在洁白的盐包上,格外刺眼。“把盐包都装上马!” 丘力居大喊,“曹操许诺,抢到的盐分我们一半,还会给我们一万柄铁刀!”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牵招、轲比能和素利率领鲜卑骑兵杀来,钢刀和长枪直指乌桓骑兵。“丘力居!你竟敢再次犯境!” 牵招怒吼,铁枪刺穿一名乌桓骑兵的胸膛,鲜血喷溅在他的狐裘上。
丘力居见状,毫不畏惧地挺刀迎战:“牵招,上次楼班被杀,今日我要为他报仇!” 他的弯刀带着风声劈来,牵招侧身避过,铁枪反挑,正中丘力居的马腿。战马惨叫一声倒地,丘力居摔落在地,被牵招的亲兵死死按住。
轲比能和素利的鲜卑骑兵此时也发起了进攻,鲜卑人的弓箭精准无比,乌桓骑兵纷纷中箭落马。“放下武器者不杀!” 轲比能高声喊道,手中的钢刀劈向最后一名抵抗的乌桓骑兵。
战斗很快结束,丘力居被绑到牵招面前。“说!曹操给了你什么好处?” 牵招的铁枪抵住他的咽喉。丘力居冷笑:“曹操许诺,只要我能袭扰盐马通道,就给我三万斤盐,两万柄铁刀 —— 可惜,我没能拿到。”
牵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留着也是祸害。” 他挥枪刺出,丘力居的头颅滚落在盐包上,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盐粒。“传令下去,将乌桓残部全部斩杀,首级悬挂在盐场周围,警示各部!”
回到渔阳郡时,已是黄昏。王凯的仪仗队正在城门口等候,王凯身披龙纹钢甲,胯下的卢马踏着积雪,身后跟着典韦和荀攸。“牵都尉,辛苦了!” 王凯翻身下马,握住牵招的手,“幽州的边疆,有你在,我很放心。”
牵招躬身道:“主公过奖了,这都是末将的本分。” 他指向轲比能和素利,“轲比能首领和素利首领在这次战斗中出力甚多,还望主公重赏。”
王凯点点头,对轲比能和素利道:“两位首领,这次多谢你们相助。我承诺,以后给你们的盐和钢刀,各加一成;另外,你们可以派使者常驻濮阳,随时与我商议盐马交易之事。”
轲比能和素利大喜,连忙跪地谢恩:“谢主公!我等愿永远追随主公,守护盐马通道!”
王凯扶起他们,心中充满了感慨。他知道,幽州的盐马联盟一旦稳固,就能为兖州军提供充足的战马和盐斤,这对即将到来的与曹操的决战至关重要。“明日,我们就在这渔阳郡,举行盐马交易会,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兖州军的盐铁,能让边疆安定,百姓富足!”
次日,渔阳郡的盐马交易会上,人声鼎沸。王凯站在高台上,看着鲜卑部落用战马和兽皮交换盐和钢刀,看着商人用龙纹盐铁币交易粮食和布匹,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这场盐铁之战,他已经赢了一半 —— 民心所向,边疆稳固,剩下的,就是与曹操的最后决战。
正月三十,许都的丞相府内,曹操正对着案上的战报大发雷霆。吕布在彭城战败,退回小沛;汝南的伪币工坊被乐进捣毁,李整被俘;幽州的盐马交易会顺利举行,轲比能和素利部落彻底倒向王凯 —— 这一连串的失败,让他颜面尽失。
“陈群!你不是说吕布能拿下徐州吗?你不是说伪币工坊很安全吗?” 曹操怒吼,将战报扔在陈群面前,“现在倒好,王凯的盐铁币流通到了三州,鲜卑和乌桓也成了他的盟友,你说,该怎么办?”
陈群吓得浑身发抖,跪倒在地:“主公,臣有罪!可吕布实在无能,汝南的守卫也太松懈 —— 不如,我们联合袁绍,共同对抗王凯?”
曹操冷笑一声:“袁绍?他现在就是个缩头乌龟,躲在邺城不敢出来,还能指望他?” 他走到地图前,目光落在兖州的位置上,“王凯的软肋,就是任城国。只要我们能拿下任城国,断了他的盐铁通道,他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他对身旁的夏侯渊道:“妙才,你率五万大军,进攻任城国;我亲自率军驻守许都,防备刘备和赵云的反扑。记住,一定要拿下任城国,毁了王凯的盐铁工坊!”
夏侯渊躬身道:“末将领命!主公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此时的濮阳州牧府内,王凯正看着乐进送来的战报。汝南的伪币工坊已被捣毁,李整被俘,供出曹操在豫州还有两座伪币工坊;吕布在彭城战败,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无法再进攻徐州;幽州的盐马联盟进一步稳固,轲比能和素利部落承诺,每月给兖州军送两千匹战马。
“主公,曹操派夏侯渊率五万大军,进攻任城国,看样子是想断我们的盐铁通道。” 荀攸走进来,手中拿着荀谌送来的情报。
王凯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夏侯渊倒是比夏侯兰勇猛,可他想拿下任城国,没那么容易。” 他对典韦道:“典韦,传令张辽、张合,率军驻守任城国,务必守住盐铁通道;乐进率军从汝南驰援,夹击夏侯渊;赵云率水师从东海郡登陆,进攻许都,牵制曹操的兵力。”
典韦单膝跪地:“末将遵令!”
王凯走到地图前,手指划过兖州、冀州、青州的位置,语气里满是坚定:“曹操,你想断我的盐铁通道,我就毁了你的许都!这场决战,是时候开始了!”
窗外,雪花飘落,覆盖了濮阳的大街小巷。王凯知道,这场与曹操的决战,不仅是军事上的对抗,更是盐铁与民心的较量。而他有信心,凭借着盐铁专营的优势、强大的军队和忠诚的部下,一定能战胜曹操,实现青兖龙兴的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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