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白金星为了米迦勒那份预算申请而崩溃的时候，陈晨也没让孙悟空闲着。
“猴子，过来，给你派个新活儿。”
陈晨的声音在孙悟空的休息室里响起。
孙悟空一个激灵，从入定状态中退了出来。
他这几天正憋着一股劲，疯狂“优化”自己的“蜂群智能网络”，把猴毛分身的智能程度硬生生从“只会吱吱叫的传感器”提升到了“能执行简单逻辑判断的无人机”水平。
他正练在兴头上，一听有新活顿时来了精神。
“什么活儿？司长，是不是那鸟人的V2.0搞好了？要俺去测试了？”他兴冲冲地问道。
“想得美。”陈晨的虚拟形象出现在他面前，手里还抛着一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光球。
那光球里，一个小小的、模糊的人形正在安详地沉睡着。
正是“希望”——那个由陈晨从“清除协议”的核心逻辑中剥离出来的纯粹“变量”。
“你的任务是当他老师。”陈晨把光球递到孙悟空面前。
“老师？”孙悟空愣住了，他伸出毛茸茸的手指戳了戳那个光球，感觉软乎乎的像果冻一样，“教他什么？教他读书、写字？”
“我可不干啊！”孙悟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俺老孙自己都认不全几个字，教他不是误人子弟吗？”
“谁让你教他读书写字了？”陈晨没好气地说道，“我是让你教他你的‘道’。”
“我的‘道’？”孙悟空挠了挠腮帮子，更迷糊了，“俺老孙的道就是一根棒子，谁不服就打到他服。这怎么教？”
“以前是。”陈晨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但现在不是了。”
“你想想，你这次是怎么赢的米迦勒？”
孙悟空的猴眼亮了一下。
“你是靠不按常理出牌、靠钻规则的空子、靠把自己的能力玩出花来，对不对？”
孙悟空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这就是你的新‘道’——‘混乱’之道，‘bUG’之道！”陈晨的声音充满了蛊惑，“而‘希望’，他本身就是宇宙里最大的一个‘bUG’。他是‘秩序’的天敌，你们是天生的一对！”
“所以，你的任务就是把你这一身‘捣乱’、‘作弊’、‘掀桌子’的本事，原封不动地都传给他！”
“我要你把他培养成一个比你更无法无天、更不讲道理、更会利用一切规则漏洞的终极‘熊孩子’！”
陈晨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危险的笑容：“他将是我们对付‘清除协议’的最终兵器，一把可以从内部瓦解一切‘秩序’的逻辑炸弹！”
孙悟空听得目瞪口呆。
让俺老孙……带出一个比俺老孙还熊的徒弟？
这……
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刺激？！
他看着光球里那个小小的身影，眼神瞬间就变了。
那不再是看一个麻烦。
而是像一个顶级的黑客看到了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一个天生的黑客苗子！
“嘿嘿……嘿嘿嘿……”孙悟空发出了一连串不怀好意的笑声。
“司长，你放心！”他一把将“希望”的光球抢了过来，抱在怀里，像抱着什么绝世珍宝，“这活儿，俺老孙接了！”
“保证把他教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以后别说是‘清除协议’了，就是天道来了，俺们师徒俩也能给他捅出十七八个窟窿来！”
“很好。”陈晨满意地点了点头，“那训练场地和教具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他打了个响指。
孙悟空和“希望”瞬间被传送到了一个全新的空间。
这是一个由无数白色方块构成的巨大虚拟空间。
空间正中央悬浮着一个巨大的沙盘。
沙盘上赫然是“伊甸园迷宫”的V1.0版本。
只不过，这个迷宫是一个完全开放的“开发者模式”。
“这是我让雅典娜根据米迦勒的设计复制出来的一个‘沙盒’。”陈晨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
“在这里，你可以随意修改迷宫的任何规则。你可以增加墙壁的硬度，可以改变能量反弹的角度，甚至可以自己编写一些简单的‘幻影’AI。”
“而你的第一个教学任务就是……”
陈晨的声音顿了顿。
“教会‘希望’如何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这个‘沙盒’的‘后台管理权限’，然后把它给我删了。”
孙悟空的眼睛瞬间亮得像两颗小太阳。
教一个天生的bUG，如何去攻击另一个bUG创造出来的系统？
然后找到后台删库跑路？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玩、更刺激的事情吗？！
“司长！你真是俺老孙的知己啊！”孙悟空兴奋得仰天长啸。
他看着怀里那个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兴奋，而在光球中微微动了一下的小小身影。
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慈爱（邪恶）的笑容。
“乖徒儿，醒醒！”
“为师带你去拆了别人家的服务器！”
就这样，在米迦勒为了开发V2.0而焦头烂额、到处跑预算的同时，孙悟空也兴高采烈地开始了他为人师表的第一课。
只不过，他教的不是降妖除魔。
而是如何成为一个比妖魔更可怕的宇宙级bUG。
天律司的“人才培养计划”，在陈晨的亲自部署下，走上了一条让三界六道所有正经神仙都无法理解的歪路。
而且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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