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把海面烧得通红，金红的光淌在礁石上，连南栀翻飞的刀光都染成了暖橘色。她左脚尖扣住岩缝，右手刀直劈聂锦山面门，刀刃划破空气时，刀身映着朝霞的光在他眼前晃了晃——聂锦山的长棍竖在身前，“铛”的一声挡下刀势，棍身红光流转，手腕微沉，长棍贴着刀身滑下，竟要缠上她的手腕。
南栀猛地旋身，左手刀从腰后反撩而出，刀背擦着棍身带起一串火星，朝霞里像是炸开了点碎金。她借旋身的力道腾空跃起，双刀在胸前交叠成十字，借着下落的冲劲劈向棍身中段；聂锦山却突然撤力，长棍往后一缩，再往前递出时，棍尖精准点向她持刀的虎口，棍尾还沾着的海水，在朝霞里甩出道细小的银弧。
南栀瞳孔骤缩，双刀急收，刀刃交叉架住棍尖，刀身反光晃得她眼睫微颤。趁她眨眼的空当，聂锦山长棍猛地旋拧，竟要挑飞她的刀——南栀却突然松了右手刀，刀柄在朝霞里划出道金红弧线，她左手刀死死压着棍身，脚尖在礁石上一蹬，身体贴着棍身滑近，伸手接住下落的刀，刀刃“唰”地架在他颈侧，刀背沾着的水珠被朝霞染成艳红，滴在他玄色中山装领口，晕开一小片湿痕。
聂锦山的长棍停在她腰侧，棍尖还悬着颗反光的水珠，望着颈间暖光流转的刀身笑了笑。浪头再拍礁石时，南栀衣摆被海风掀得翻飞，橘红的朝霞漫过她汗湿的发梢，握着刀的手仍在微颤——刚才若不是借了朝霞晃眼的巧劲，这一刀根本近不了他的身，险胜得连耳旁的浪声都裹着暖意。
“南栀……赢了……”李铿锵的目光里流露出几分的震惊，他震惊得微微张开了嘴似乎是想说什么。
“南栀姐姐赢了！”林七夜目光落在了了南栀的身上，他的脸上挂着开心的笑意似乎是知道南栀一定能赢聂锦山那样。
李铿锵扭头看着一脸兴奋又高兴的林七夜，顺着他的目光看着南栀又回头看着林七夜，林七夜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仰甚至是些许崇拜。
“南栀姐姐好厉害啊。”王晴看着对面礁石上的两个人说道。
“嗯，南栀姐姐当然厉害了。”林七夜轻轻的点头说，但他的目光紧紧的跟随着南栀。
“打了一个下午了总算是分出胜负了。”百里胖胖说道 。
“不，他们不一定是非要分胜负的 。应该是其他的原因。”李铿锵看着轻轻的摇头说。
“那是什么呀？枪哥？”百里胖胖看着李铿锵一脸的疑惑挠了挠脑袋说 。
“可能是……南栀还是在怨在恨老聂吧 。”李铿锵先是沉默片刻后思索开口。
“怎么了？”王晴看着李铿锵一脸的好奇说道 。
其他人都纷纷看着李铿锵。他们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就是在老聂牺牲的那个时候，他们那一组是老聂和南栀还有其他守夜人一起的，等到后面我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南栀已经晕了过去而老聂呢又重伤得厉害失血过多，后面老聂没有抢救回来，南栀又还在病室里，但南栀还是拖着伤势过来送了老聂最后一程，我也在南栀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起因经过。或许是因为老聂独自面对神秘，南栀一直有这个心结吧，毕竟后面我是把雨生推给了南栀，雨生又把王晴推给南栀，王晴又把叶梵推给南栀，甚至是后面叶梵把左青推给南栀。”说到这里，李铿锵先是苦笑了一下，表情里带着淡淡的忧伤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南栀都气炸了，一个一个的推下一任总司令给她，南栀都要恨死我们了。”
“南栀姐姐是在怨自己还是聂司令？”林七夜看着李铿锵思索片刻说。
李铿锵看着林七夜一愣似乎是被林七夜给问到了，李铿锵沉默片刻开口“都有吧。南栀想的是和老聂并肩作战，而老聂是想着尽量降低损失，我之前也说过了。守夜人中，南栀和老聂可是旗鼓相当的，只是南栀稍逊老聂的。而且，那个时候也就是老聂能镇住咋咋呼呼的南栀了。老聂之下就是南栀了，直到后面，都没有那个人能与南栀媲美的。毕竟那时候，条件艰苦就算了，人才也不如现在，那时候难啊。守夜人也没有现在规模这么大，要是一下子就损失了这两大战力，那是不可估量的损失，那守夜人的实力肯定是大打折扣的。”
“南栀姐姐是怨聂司令独自一人去面对？”林七夜看着南栀对着李铿锵问道。
李铿锵看着林七夜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说道“南栀是一个高傲的人。或许在她眼里那是她的苟且偷生。或许和老聂并肩作战到最后哪怕是死，南栀也不会说什么的可能就是直接拎着刀和老聂站在一起共同面对 。”
安卿鱼听着李铿锵的话思索片刻说道“在聂司令的角度来看，大夏不能再多损失一位能者，从南栀姐姐的角度来看，她是希望和聂司令并肩作战到最后。或许南栀姐姐在怨聂司令为什么不能和他一起战斗，也可能是最后聂司令的牺牲是南栀姐姐的心结。”
安卿鱼说完，周围的气氛都变得凝重了几分，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无论站在谁的角度来看，这一局无法解开。谁都没有错，只是他们各自的立场不同。
聂司令想把损失降到最低，减少守夜人战力的流逝，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思维。秉持着能多保留一个就保留的原则，没有谁愿意面对这个局面。如果一下子聂司令和南栀都折在那里了，以当时的局势，守夜人会更加的艰难。而南栀，也只是想和聂司令战斗，不想退缩。
“或许老聂的决定在那个时候是一个明智之举是必然会发生的。如果我是老聂，我也会这么干的。”李铿锵沉默片刻开口。
林七夜没有再说什么了，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南栀。他们顾全大局，可是忘记了，南栀的想法。南栀姐姐肯定是会很难过吧？可是谁都能明白这其中的利弊，选择之下，是带着痛彻心扉的苦涩，是苦楚。
倘若有一天也要他面临像聂司令那样的局面，他想，他也是会这么做的，作为队长的林七夜他不能忍受的是保护不好自己的队友更不能忍受的是他们走在自己的前头。他可以慷慨赴死，可他不能连累了队友，就像是进入迷雾之前，他也询问过他们。
“当年的事情彼此各有难处。”安卿鱼看着李铿锵说道。
“是啊。”李铿锵看着安卿鱼认可的点头说道“无论站在谁的角度看，都是一场悲剧。”
死的人死了，可活着的人跟死了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那……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曹渊的目光在林七夜和李铿锵之间来回转换着开口询问道。
曹渊的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问懵了。
他们之前也讨论过这个问题的。
是什么关系呢？
是挚友？是战友？是知己？亦或是……恋人？
李铿锵一脸懵懵的扭头看着唐雨生和王晴似乎是想让他们也来一句话。
唐雨生注意到了李铿锵的目光，他眼神微变说“李叔……”
林七夜微微皱眉，他想了想说道“或许是……故人吧。”毕竟南栀姐姐常常说故人，故人，故人是谁？可南栀姐姐就是答不上来。就是用两字故人含糊其辞 。
林七夜的话让所有人都一愣，故人？
进可攻退可守。
王晴看着唐雨生摸摸下巴说道“我记得南栀姐姐和聂司令也没有什么绯闻啊。描述他们的时候就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南栀姐姐的双刀可是出了名的厉害，就是稍逊聂司令而已。”
“是啊，别看南栀待人都是笑嘻嘻的，柔情似水的，可一到训练场，那严谨度可不比老聂差哪里去，当时大家宁可是面对老聂是教官也不愿意面对南栀是教官的。后面有新拨上来的守夜人，大家都让他们去选择教官，结果那些新来的无一例外的都选择了南栀，后面到训练场的时候，一个一个的鼻青脸肿的，求饶命的话都说出来了。当时选的时候多高兴，训练的时候哭爹喊娘的。”李铿锵一脸的怀念笑着说道 。
“是啊，南栀姐姐可是最严了，别说是划水摸鱼了，不训练你训练到怀疑人生就不错了。”王晴想着也突然笑了笑说“我记得，南栀姐姐也过来教过我们，每次训练完了之后就带着一些好吃的东西过来，我那个时候问她可不可以训练放松一点，她说可以。结果大家都很高兴，结果一到明天，大家又哭着喊还是训练吧。到那之后就没有谁敢喊累了。”
“南栀姐姐是很严谨的。”唐雨生看着王晴轻轻的点头说。
王晴看着唐雨生轻轻的拍着唐雨生的肩膀对林七夜等人说道“嘿嘿……别看南栀姐姐很疼小唐唐，可是啊，就属小唐唐被南栀姐姐训练的时候最多了，南栀姐姐对谁都不会手下留情的，对小唐唐比谁都严格，当时我都要怀疑了，是不是南栀姐姐想要小唐唐继承她的衣钵了。”
唐雨生扭头轻轻的瞥一眼自己肩膀上的手又移开了目光说道“南栀姐姐确实是觉得我有天赋，可是我没有领悟到后面就不了了之了。”
百里胖胖扭头看着林七夜说道“七夜，你可是被南栀姐姐一共训练过两次的人，当时南栀姐姐在训练场第一个挑的就是七夜了！”
林七夜看着百里胖胖无奈笑了笑说道“嗯，南栀姐姐拿着刀背打我的手。一下子就挑开了。”
“话说，南栀姐姐和聂司令是怎么认识的？”王晴想了想眼前一亮说道。
“这个？”李铿锵笑了笑知道他们的八卦之心回答王晴说道“南栀和老聂的相遇啊，还带着一些色彩。”
“是什么？”王晴看着李铿锵一脸的好奇说道。
“我记得，那是老聂领着一支二十来号的队伍南下去解决神秘，他们进了一座荒山，说是荒山不过是没有开发的而已，那时候都是用一些土方法来辨别方向的，因为仪器在荒山这样的地方会失灵的，他们也尝试过做了标记，结果还是迷路了，在半山腰这里发现了小院子，起初呢，老聂还是很警惕的，毕竟在荒山这里有一小院子是谁都有顾虑的。可是那个时候偏偏已经到了傍晚了，要知道，荒山一到了晚上可是很危险的。出于安全的考虑他们就住了下来，老聂当时想着如果主人家回来了就和他（她）说明情况。那时候又有伤员，他们也只能是进房间看看有什么能用的东西，尴尬开始的时候他们都是起了篝火大家一起坐着聊天结果到了后半夜，南栀就拖着两头鹿回来了，说起来也是缘分啊，南栀看见这么多的人在自己的家里，用自己的东西，还以为是什么坏人，不过，南栀倒是一点也不怕，拎着柴刀就走进来了问他们是什么人？一个人愣是给人一种千军万马的气势。老聂当时也被吓了一下，毕竟后半夜来了一个手上拎着柴刀的人，那刀上还有血迹，换谁都警惕。老聂站了起来跟南栀沟通了一番，后面南栀也只能是让老聂他们先借住一晚，南栀刚想着回房间休息一会，结果被老聂告知，她房间里住着伤员，南栀那个时候瞪着老聂说，住着她的房子，用她的东西，现在自己的房间也要被征用？后面南栀进去看了一眼伤员也没有再说什么了，那个南栀只是嘴硬心软，后面为了缓解一下气氛，老聂提出来让南栀过来也坐会顺便去去寒气，而南栀也只是说一句她要处理一下她打的野鹿。当时保护法没有出来，打猎野鹿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他们想着帮一帮南栀算是答谢了，结果谁都没有处理过这些，南栀又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们推他们过去烤火了，自己一个人拎着柴刀框框的砍。当时，有守夜人说他们感觉是砍他们一样，看着南栀一个人把成年野公鹿拎到了一块大石上，剥皮就是砍，后面南栀又串成了串放在篝火边上烤着，把他们都香迷糊了，南栀那个时候故意让他们眼巴巴的看着。吃完了野鹿肉又嘲讽一番，说二十来号人都是大老爷们的，连装备都不带好，就敢上山来不怕死的家伙 。老聂看着南栀问她，她怎么自己住在这里？南栀看着老聂反问说我住在这里跟你有什么关系？后面大家都没有聊天了，只是南栀走的时候对老聂说你们得赔我菜。当时老聂有点懵了，他看着南栀说我们没有用你的菜。南栀指着他们脚下的地说你们脚下的是我的菜园子，菜牙子都长出来了。南栀没有让老聂他们赔菜，只是拿了一包种子让他们重新翻土播下菜种。南栀让他们修整了两天，老聂又想着请南栀当一下向导，毕竟南栀敢住就肯定知道地形 。南栀也没有收老聂的钱，后面南栀带着他们走了一天，结果没有找到神秘，但南栀告诉了他们这么看她留下来的标记，第二天老聂就带着剩下的人去结果一无所获，不仅如此，他们还碰上了古神教会的人，当时老聂明天南栀和伤员肯定是有危险了。因为南栀他们的方向起了大火。后面老聂他们下来的时候，南栀带着伤员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后面一问才知道，是南栀解决了古神教会的人，但似乎是不敌所以带着伤员进到了地窖里，火呢，当然也是南栀放的。为的就是提醒老聂，也是迷惑古神教会的人。争取逃跑的时间。当时南栀那个气啊，柴刀都要呼到老聂的头上了，后面只能是把南栀带回来，其一呢，是老聂看重了南栀的能力，其二嘛，就是为了防止古神教会对她的报复，其三，就是赔南栀。那个时候 一连三个月南栀都没有给老聂好脸色看，南栀打不过老聂，我们这些人可就惨咯，当时南栀大字不识一个被说是粗人，南栀可不跟他反驳，拉着老聂就到他跟前，就是老聂在开会南栀也把人拽过来，就恶狠狠的看着老聂，也不说话，后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了，南栀就不见了，当时老聂就出去找人，到了后半夜才把人给找回来，不知道是有高人指点还是南栀有了什么主意，愣是把老聂除外的人给打趴下了，后面没谁不服南栀了，直到后面老聂就正式的成立了守夜人，而南栀呢一直用她的柴刀，可谓是打遍守夜人了，虽然老聂也跟南栀比划过，只是南栀都没有赢。南栀越想越不服气，找了我们几个人打到我们服了都不肯收手。后面打神秘的时候，南栀的柴刀断了，当时老聂把神秘杀死之后，南栀实在是气不过就又拿着一边的石头砸，后面老聂拿刀给南栀，脑袋都砸碎了，南栀也不肯停手，后面老聂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材质给南栀打了一对双刀，拿着双刀的南栀玩得那是一个溜，后面就隐隐有超过老聂的气势。”
“枪哥，南栀姐姐的双刀是自己领悟出来的？”林七夜看着李铿锵问道 。
“嗯，是啊。”李铿锵看着林七夜轻轻的点头说“这才是天赋型选手。”
林七夜看着他身后的夜幕小队，老师是看武侠小说领悟出来的，而南栀姐姐就是纯纯靠自己的领悟，人和人之间是有壁的。
李铿锵想了想笑说“我们几个人待在一块这么久了也没有看出来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
李铿锵又扭头看着唐雨生笑说“南栀啊，最疼的就是雨生了。”说着，李铿锵又扭头看着林七夜说道“当时啊，我刚刚带着雨生到上京市这里，就把雨生呢放在了后花园里让他自己玩，那个时候雨生还是白泽的形态，当时南栀呢拎着锄头在后花园那一块小地方上种菜，看见雨生那是喜欢得不行，南栀本来就是喜欢毛茸茸的，抱着雨生就到处溜达，后面碰见了老聂跑上去想问问这是谁家的狗崽子她也想要。后面老聂告诉她，这是神兽白泽，南栀就这么看着雨生好一会，白乎乎软软的一团又黏人，南栀那是一个稀罕啊。还给雨生搭了一个小窝还有一张婴儿床的，南栀会一点木工的活做一些小玩意，等到后面雨生变成人类形态的时候，南栀就又买了不少的小衣服，南栀的工资可都花在了雨生的身上。”说着李铿锵拍拍唐雨生的肩膀又说“后面呢，南栀又教着牙牙学语的雨生学说话，雨生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姐姐，把南栀美得不行。”
唐雨生看着李铿锵嘴角微微抽搐着说“李叔……”
“南栀啊，在她看来比她小的，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孩子，可惜了，我刚刚好比南栀大那么几岁。以前南栀也很稀罕那些小孩子的，说小朋友的世界是没有烦恼的。”李铿锵笑说 。
“李叔，你也别怪南栀姐姐说你不着调了。”唐雨生看着李铿锵说道。
而另一边，聂锦山收起来了手上的长棍，而南栀看着聂锦山一副欲言又止纠结的神情 。
“南栀……”聂锦山看着南栀说道。
“坐吧，打了半天了。累了。”南栀坐了下来说道。
而聂锦山看着南栀坐下来。
“七夜他们呢？”南栀看着聂锦山打开话题说道 。
“李铿锵带着他们去训练了。”聂锦山的手摩挲着长棍说道 。
“王晴和雨生也一同去了？”
“嗯，估计是。”
见聂锦山点头，南栀也不再多言。她本来是想找李铿锵他们的，结果路上的时候碰见了聂锦山，这一切还得从中午的时候说起。
……
南栀刚刚醒过来她换好衣服打算出来找李铿锵他们，据说李铿锵可是想到了什么训练的好方法。南栀也想凑凑这个热闹。
南栀走在了沙滩上，去了他们常去训练的地方不见人影，李铿锵没有看见，倒是看见了聂锦山。
南栀脚上的动作一顿说道“锦山？”
“南栀？”聂锦山看着南栀明显愣了一下。
“你看见李铿锵了吗？”南栀看着聂锦山询问道 。
“没有。”聂锦山看着南栀轻轻的摇头说。
“他们去哪里了？李铿锵不是说要训练训练七夜他们嘛？”
“可能是去岛屿的另一边了。”聂锦山思索片刻说道 。
“可能吧……”南栀看着聂锦山轻轻的点头说。
而南栀和聂锦山苦苦寻找的李铿锵等人就在礁石的后面 。
“李叔，这样不好吧？”唐雨生看着南栀和聂锦山说道。
“没事，我们也正好看看他们俩聊什么。”李铿锵摆摆手表示无所谓说道。
“你也不怕南栀姐姐的刀……”
“没事。”李铿锵看着王晴笑说“你就不好奇他们两个人聊什么呢？”
“锦山……”南栀看着聂锦山说道。
聂锦山只是看了一眼南栀轻轻的点头。而南栀转身就走，聂锦山就这么跟在了南栀的身后。
众人：？？！
“这两个人之前没少加密聊天的，看又看不懂，学又学不会。”李铿锵看着他们两个人忍不住吐槽说，李铿锵看着唐雨生说“雨生，你看得明白嘛？”
唐雨生扭头看着李铿锵轻轻的摇头说。
“你看，你们看，老聂和南栀就是孤立我们。加密聊天呢，我夹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难受死我了。每次都要他们翻译一下我才懂……你们是不知道之前我过的那苦日子啊。”李铿锵控诉说道。
唐雨生看着李铿锵无奈的一笑，李叔……是有当戏精的天赋的。
“那可能是默契吧……枪哥。”百里胖胖看着李铿锵挠挠头发说。
“看他们两个人在干什么……”李铿锵鬼鬼祟祟的跟着了南栀和聂锦山的身后。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就跟了上去。
而南栀把聂锦山带到了另一边，南栀转动着她手上的双刀，聂锦山也明白着南栀的意思说道“我也想看看你这些年的成果 。”
“搞半天，他们两个人打架呢这是？”李铿锵说道“没意思。”
“没意思？林七夜看着李铿锵接下他的话说道。
“南栀呢，虽然是和老聂旗鼓相当的，可是老聂更胜一筹罢了。而且加上国运的加持，南栀想赢过老聂难上加难了。不过，这也算是南栀的一种执念吧。”李铿锵说道。
“执念？”
李铿锵看着林七夜轻轻的点头说“是啊，执念。”
……
“呃……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我们三个人都能坐下来了还能保持一定的距离。”李铿锵看着南栀和聂锦山说道。
唐雨生只是看了一眼李铿锵没有多言。
南栀看着聂锦山愣了一下，她刚刚抬了下巴她以为聂锦山会坐在自己的身侧，结果……算了，这样也挺好的。
聂锦山端坐着，他的余光瞥向了南栀说道“南栀，你……是不是还在怨我？”说着，聂锦山扭头看着南栀。他清楚的明白，就算是过了几十年了，他也知道南栀在怨。
“别说话，别说话……”李铿锵拉着众人躲在了一边的礁石上说道。
唐雨生看了一眼李铿锵眼神里多了几分无奈，也没有人说话啊。
而南栀先是垂眸沉默片刻后轻轻的摇头说“我不怨你。”我怎么可能会怨你呢？我怨的只是自己，怨自己为什么不强大一点再强大一点，要让你独自面对？怨自己谁都保护不好，谁都走在了自己的前面。说着，南栀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袖口，
南栀轻飘飘的一句话并没有打消了聂锦山的想法，聂锦山看着南栀，而南栀知道聂锦山想要说什么抢先一步说道“当年的事情我们彼此各有难处。那次的任务我们损失惨重，我也不是当年莽撞的性格了。”
“当年大夏内忧外患，尤其是雨生和王晴担任的时候，外神入侵，时局动荡不安。虽然你力挽狂澜可是守夜人还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聂锦山说道。
南栀看着聂锦山笑了笑她双手往后一撑，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轻轻的晃悠着腿说道“锦山，你就不要劝我了。”
聂锦山看着南栀，南栀也看着聂锦山，南栀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说道“我就要死了。”
聂锦山看着南栀没有搭话只是眉头紧蹙着。
南栀的话让所有人都心头一惊。
林七夜看着南栀，他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隐隐有点泛白 。
“我就是宁愿去死，我也不可能如此的狼狈。你知道我的高傲的。”
“我也知道你不愿意放低自己的姿态。”聂锦山说道。
“可是你们留下来的烂摊子怎么说？”南栀扭头看着聂锦山说道。
南栀说完，聂锦山看着南栀愣了一下，他眼神微动说道“你是不可能受气的。不拎着刀跟他们干就是了。”
“对啊，你不在我想拎着刀就拎着刀，李铿锵也拦不住我。”南栀的表情有点得意说道。
突然被cue的李铿锵“……”
李铿锵看着他身侧的几个人说道“也就是老聂能震住南栀了。其他人谁来都不行。”
“不过，你不在，他们都欺负我。都拿着事情压着我。说我名不正言不顺的 。”南栀的手指无聊的抠着礁石上的空洞说道。
南栀扭头看着聂锦山，南栀唇瓣轻抿似乎是期待着聂锦山的回复，毕竟之前有聂锦山在的时候，她也老是拉着聂锦山过去给自己撑腰的。
撑腰的人不在了，他们就欺负她了。
“你怎么会名不正言不顺？”
听着聂锦山的话，南栀笑了笑，嘴角微微蠕动着似乎是想说什么也可能是想反驳聂锦山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她早该知道的，也想到这个局面的。她已经放低了自己的姿态……锦山不善言辞可以说是带着执拗和古板。
“他们要是不服气，我可不跟他们废话的 。”南栀看着聂锦山说道，她是挺期待着聂锦山的反应，而聂锦山点头说道“从前你是怎么样那就怎么样吧。”
南栀看着聂锦山表情有点失落了但还是回道“你管不到了也好，也不会说我做事情鲁莽了。”
李铿锵看着两个人的对话无奈的摇头说道“完了，老聂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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