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兑换“地铁建设技术”,安西首条地铁动工(地铁依赖“高压电网驱动”,建专用发电站)
(秋意渐浓的安西,胡杨林开始染上金边,疏勒河的水位随着降水减少而回落,露出岸边光滑的鹅卵石。“安西快滴”与通讯令牌的普及让地面交通日渐顺畅,但随着西域商队与中原游客持续涌入,安西城中心的几条主干道在每日辰时、申时总会陷入拥堵——满载货物的马车与载客的“快滴”在街巷里首尾相接,铃铛声与吆喝声交织成一片嘈杂,有时一盏茶的路程要走半个时辰。
这日赵宸站在钟楼顶端俯瞰全城,目光掠过被车流堵塞的沙棘巷,那里本该是连接城东货栈与城西商街的捷径,此刻却像一条凝固的河流。他身旁的交管主事拿着卷宗叹气:“殿下,这月因拥堵延误的商队已有十七起,有个波斯商队的香料因耽误运输,在车里捂得发了潮,损失不小。”赵宸指尖轻叩栏杆,望着远处机场起降的客机,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地面空间有限,为何不向地下要通路?
念头刚起,脑海中便响起系统提示音,如同秋日晴空里的雁鸣般清晰:“检测到城市立体交通需求,符合技术兑换条件,可兑换‘地铁建设全套技术’,包含隧道挖掘、轨道铺设、车厢制造等核心内容,是否兑换?”
“兑换!”赵宸毫不犹豫。眼前瞬间铺开一卷详尽的图纸,从隧道横截面设计到轨道承重参数,从车厢驱动原理到站台布局规划,每一页都标注得精准入微。图纸旁的说明文字清晰指出:地铁需依赖高压电网驱动,通过铁轨传导电力带动车厢运行,时速可达马车的五倍,且不受地面拥堵影响;但因耗电量极大,需配套建设专用高压发电站,确保供电稳定。
赵宸捧着图纸走到窗边,阳光透过窗棂在图纸上投下光斑,他的手指划过“高压电网驱动”几个字——这意味着安西现有的双回路电网根本无法满足需求,必须从零开始搭建一套全新的电力系统。他召来林工与工部主事,将图纸在案上铺开,胡杨林的影子透过窗纸落在图纸的隧道剖面图上,仿佛一条天然的地下通道。
“林工,你看这地铁技术,”赵宸指着轨道与车厢的连接部分,“车轮与铁轨间的导电装置是关键,既要传导高压电,又要保证行车平稳。”林工俯身细看,手指在图纸上丈量着铁轨间距:“这轨道需用高锰钢锻造,抗磨损且导电性强,咱们安西的铁矿能炼出这种钢,但锻造工艺得按图纸上的温度曲线来,差一度都可能影响性能。”
工部主事则盯着隧道挖掘部分皱眉:“安西城地下多是砂岩层与黏土层,挖掘时怕塌方,图纸上的‘盾构机’技术倒是能解决这个问题——这铁制圆筒前端装着锋利的刀具,边挖边用预制管片加固隧道,只是制造这机器怕是要费些功夫。”赵宸点头:“技术再难也要攻克,你带人先勘察地下土层,标出管线与暗河位置,避免施工时破坏现有设施。”
三人商议至暮色四合,最终定下方案:首条地铁线路从城东机场出发,向西穿过城中心的钟楼商圈,最终抵达城西的西域商栈,全长九里,设五个站点;先建专用高压发电站,再同步推进隧道挖掘与轨道铺设,预计工期一年半。当赵宸在动工文书上落下朱批时,窗外的胡杨林已被夕阳染成金红色,仿佛在为这地下工程镀上一层希望的光晕。)
(专用高压发电站的选址成了首要难题。林工带着工匠们在城外勘察了三日,最终选定疏勒河下游的一片开阔地——这里地势高于河床,可避免汛期水淹;靠近水源,能解决发电机组的冷却问题;距离地铁线路起点仅三里,输电线路短,损耗小。
奠基那日,赵宸亲自挥铲培土,金色的铲头插入带着潮气的泥土,扬起的尘土里混着草籽的清香。发电站的图纸上,三座高耸的烟囱成等边三角形排列,旁边是冷却水塔,塔身设计成西域风格的尖顶,与远处的佛塔遥相呼应。林工站在图纸旁向工匠们讲解:“这是蒸汽发电机组,烧的是安西本地的无烟煤,每台每小时能发三千度电,三台同时运转,足够地铁与沿途站点的照明、通风使用。”
工匠们按图纸开挖地基,铁锹插入地下时,偶尔会碰到疏勒河冲积的鹅卵石,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地基挖到丈深时,渗出的地下水在坑底积成浅滩,林工让人运来抽水机,轰鸣的机器将水排向远处的河道,阳光下的水花像散落的珍珠。发电机组的铸造是最关键的环节,铁匠们守在熔炉旁,将铁矿砂与焦炭按比例混合,炉温需稳定在一千五百度,他们用特制的温度计时刻监测,额头的汗珠滴落在通红的铁块上,瞬间蒸发成白雾。
一个月后,当第一台发电机组的转子被吊车吊入机房时,疏勒河的水流正映着发电站的雏形,三座烟囱的钢架在秋风里微微颤动,像三位即将苏醒的巨人。赵宸站在机房内,看着工匠们用铜片包裹输电线路的接头,铜片在阳光下泛着暖光,他忽然想起系统图纸上的一句话:“电力是地铁的血液”,此刻才真正明白,这发电站便是为地下巨龙供血的心脏。)
(与此同时,地铁隧道的挖掘工程在城东机场附近率先启动。盾构机的制造耗费了工匠们整整两个月,这台钢铁巨兽长三丈,直径一丈二,前端的刀盘上镶嵌着数十片合金钢刀,转动时能啃噬坚硬的岩层。当盾构机被拆解运到工地,再由二十名工匠合力组装时,围观的百姓发出阵阵惊叹,有孩童指着刀盘问:“这铁家伙是要在地下打洞吗?”
启动盾构机的那日,赵宸与林工站在隧道入口的平台上。工匠扳动闸门,高压蒸汽涌入机器内部,发出沉闷的轰鸣,刀盘缓缓转动,与岩层接触的瞬间迸出火星,细碎的岩屑顺着传送带被运出隧道,像一条不断延伸的土黄色尾巴。林工紧盯着仪表盘上的掘进速度:“目前每时辰能挖两丈,按这进度,穿过砂岩层问题不大,但前面快到黏土层了,得放慢速度,防止塌方。”
隧道内的照明全靠挂在顶部的电石灯,昏黄的光晕里,工匠们穿着防水的胶鞋,在齐脚踝的泥浆里铺设预制管片。这些管片用钢筋混凝土浇筑,每片重三百斤,需用特制的吊车拼接,接缝处抹上沥青防水,确保百年不渗水。有次掘进到城中心的钟楼下方,盾构机突然遇到一块巨大的花岗岩,刀盘卡住无法转动,工匠们轮班钻进刀盘与岩壁的缝隙,用钢钎一点点凿碎岩石,汗水混着岩粉在脸上画出一道道泥痕,却没人喊累——他们知道,这里将是地铁最重要的站点之一。
赵宸常下到隧道查看进度,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与机油的混合气味,他踩着临时搭建的木板往前走,看着盾构机在前方开辟道路,身后是逐渐成型的隧道,像一条正在生长的钢铁脉络。有次他在隧道深处遇到一个老石匠,正用錾子在管片上刻胡杨图案,石匠说:“这地铁要埋在地下百年,得刻点咱们安西的印记,让后人知道是谁修的。”赵宸心中一动,让工匠们在每个站点的隧道壁上都刻上西域纹样——葡萄藤、驼队、飞天,将安西的灵魂融进这地下工程里。)
(轨道铺设工程在隧道贯通三分之一时启动,高锰钢铁轨被工匠们用螺栓固定在混凝土轨枕上,每根铁轨长三丈,接缝处留有伸缩缝,防止热胀冷缩导致变形。铺设时需用水平仪反复校准,确保两根铁轨间距误差不超过半分,高度差不超过三厘。有个来自中原的老工匠,年轻时参与过运河堤坝的修建,此刻正趴在轨道上,用眼睛贴着轨面查看平整度,他说:“铁轨就像人的脊梁,歪了一寸,跑起来就会出大事。”
高压电网的架设与轨道铺设同步进行,供电线路沿着隧道顶部的支架延伸,每隔五十丈设一个变压器,将发电站输送的高压电转化为适合地铁运行的电压。电工们穿着绝缘靴,在带电的线路下作业,手里的工具都缠着绝缘布,汗珠滴落在线路上,瞬间被电火花灼成白烟。林工发明了一种“试电铃”,接触线路时若发声便说明带电,避免了工匠误触的风险,这小小的铜铃在隧道里响过无数次,每次都让人心头一紧。
随着工程推进,安西城的地下渐渐形成了一条隐秘的脉络。当隧道挖到城西商栈附近时,盾构机意外打通了一处废弃的古井,井水顺着隧道壁流淌,工匠们赶紧运来抽水设备,却在清理井壁时发现了几枚唐代的铜钱,上面的“开元通宝”字样虽模糊,却印证着这片土地悠久的过往。赵宸得知后,让人将铜钱妥善收好,笑着对众人说:“看来古人也盼着地下能有通路呢。”)
(冬季来临,疏勒河结了薄冰,地铁工地却依旧热火朝天。专用发电站的三台机组全部安装完毕,首次试运行时,烟囱里冒出的白烟在寒风中凝成白雾,输往隧道的电缆发出轻微的嗡鸣,仪表盘上的指针稳定在额定电压,林工看着跳动的数字,激动得手抖——这意味着地铁的“心脏”开始正常跳动了。
隧道内的温度比地面高了许多,工匠们脱了棉袄,只穿单衣干活,呼出的白气在电石灯下迅速消散。轨道铺设进入最后阶段,城西商栈站的站台开始浇筑混凝土,站台边缘镶嵌着青色的条石,与地面商栈的风格相呼应。赵宸站在未完工的站台上,想象着日后列车进站的场景:车门打开,乘客们带着西域的香料味与中原的书卷气走出来,脚步声在站台回荡,那将是怎样一番热闹景象?
系统兑换的地铁技术里,还有一项关键设备——电力驱动的车厢。工匠们在工坊里按图纸组装,车厢外壳用轻质合金打造,两侧装着大块的钢化玻璃,能承受隧道内的气压变化;内部的座椅用楠木制作,铺着耐磨的毡垫;车顶装着通风扇,确保车内空气流通。当第一节车厢组装完成,用轨道车运往隧道时,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斑,像一条银色的鱼。
除夕那日,工地放了半日假,工匠们聚在隧道入口的工棚里吃年夜饭,锅里炖着疏勒河的鱼与草原的羊肉,香气飘出很远。赵宸带着苏婉、阿依古丽前来慰问,苏婉给工匠们送来防治风寒的汤药,阿依古丽则带来亲手做的馕饼,上面印着胡杨花纹。林工举起酒碗:“这杯酒敬殿下,敬所有弟兄,明年此时,咱们就能坐着自己修的地铁穿城而过了!”众人齐声应和,碗沿碰撞的脆响与远处发电站的轰鸣交织在一起,在冬夜里格外温暖。)
(开春后,地铁工程进入收尾阶段。隧道内的电力照明系统安装完毕,一排排白炽灯悬挂在顶部,通电的瞬间,整条隧道亮如白昼,将岩壁上的西域纹样照得清晰可辨;通风机开始试运行,扇叶转动产生的气流带着地面的花香涌入隧道,吹散了沉积的浊气。赵宸乘坐轨道车从城东机场站驶向城西商栈站,车速越来越快,窗外的岩壁与照明灯光连成一片流动的光影,耳边只听到车轮与铁轨摩擦的“哐当”声,九里的路程竟只用了两刻钟,比最快的“快滴”还快了一倍。
专用发电站也通过了最终验收,三台机组满负荷运转时,能同时满足地铁运行、五个站点的照明通风以及周边三个坊区的用电需求。林工在控制台前向赵宸演示:“这里能实时监测地铁的用电量,若某段线路电流异常,会自动报警并切换备用电源。”他指着屏幕上跳动的曲线,“你看,这是刚才列车试运行时的电流变化,平稳得很。”
五月的安西,胡杨林绿得发亮,疏勒河的冰早已消融,载着货物的商船顺流而下。安西首条地铁的通车仪式定在了端午那日,此刻的隧道内,工匠们正在做最后的清洁,用棉布擦拭轨道上的灰尘,用清水冲洗站台的地面,连通风扇的扇叶都擦得锃亮。站台上的指示牌用汉、胡两种文字写着站点名称,箭头指向出入口的方向,简单明了。
赵宸站在隧道入口,望着这条延伸向黑暗深处的钢铁通路,它像一条蛰伏的巨龙,即将载着安西的繁华与希望穿梭于地下。他知道,地铁的动工只是安西立体交通的开始,未来还会有更多线路纵横交错,将这座西域重镇的东西南北紧紧连在一起,而这一切的根基,便是脚下这条用汗水与智慧铸就的地下长廊,以及为它源源不断输送能量的发电站——它们共同构成了安西向前奔跑的动力,在时光的长河里,向着更辽阔的未来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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