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的阳光带着点懒怠，透过薄雾洒在工作室的窗台上，把昨夜未消的炮仗碎屑照得亮晶晶的。客厅里，林溪正趴在地毯上，小心翼翼地拆开一个巨大的礼盒——是夏皓辰特意网购的“豪华版真钱大富翁”，棋盘铺开占了小半张茶几，塑料小人、房产卡片、 chance 卡牌堆得像座小山，最显眼的是盒子里附带的一沓沓崭新的零钱，从一元到百元不等，是大家凑出来的“游戏基金”。
“快来快来！”林溪举着一个戴着礼帽的塑料小人，对着楼上喊，“猜拳决定谁用这个‘幸运财神’！”
第一个冲下来的是林子轩，他穿着卡通睡衣，头发睡得乱糟糟的，一把抢过小人：“肯定是我！我昨天梦到自己中了五百万！”
江野跟在后面，手里端着两杯温水，面无表情地把其中一杯塞给林溪：“先喝水，等下玩得疯起来又忘了。”话虽冷，指尖却碰了碰她的额头，确认她没像昨天担心的那样感冒。
顾衍走下楼时，身上还带着刚沐浴完的水汽，他穿着浅灰色家居服，袖口随意挽起，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看到地毯上的大富翁棋盘，他挑了挑眉：“玩真钱？”
“对啊！”夏皓辰举着相机，对着棋盘拍特写，“章哥昨天给的红包正好派上用场！输光了可不许哭鼻子啊顾队！”
苏沐和宋纪泽也陆续下楼，苏沐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规则说明，笑着说：“我研究过了，这个版本有隐藏卡牌，抽到‘税务稽查’要交总资产的百分之二十，小心点。”宋纪泽则安静地坐在地毯上，把散落的零钱一张张理整齐，分门别类码成小堆，像在做算术题。
李阿姨一大早就回乡下过年了，临走前煮了一大锅杂粮粥，此刻正温在厨房里。林溪喝了半碗粥，抹抹嘴就把大家拉到棋盘旁：“猜拳分组！我要和江野哥哥一组！”
“凭什么？”顾衍立刻皱眉，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你是我女朋友，当然跟我一组。”
“就要跟江野哥哥！”林溪故意气他，冲江野眨眨眼，“江野哥哥昨天送我的姜茶最好喝，肯定能带来好运！”
江野难得露出点笑意，配合地举起手：“我没意见。”
最终分组结果是：林溪&江野，顾衍单人作战，林子轩&夏皓辰，苏沐&宋纪泽。顾衍看着林溪兴高采烈地和江野击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默默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又加了两张百元大钞进游戏基金——输谁也不能输阵仗。
林子轩率先掷骰子，两个六面骰在他掌心转了三圈，落下时显示“七点”。他得意地把“幸运财神”往前挪了七步，正好停在“起点翻倍”格，夏皓辰立刻尖叫：“开局就翻倍！今天肯定是我们赢！”
轮到林溪时，她紧张地闭上眼睛，手指在骰子上吹了口气，落下时居然掷出了“大满贯”——两个六。江野帮她把小人挪到“公园”格，按照规则可以领五十元“散步津贴”，他把一张五十元塞进她手里，声音放柔了些：“看来确实有好运。”
顾衍的第一把就不太顺利，掷出三点，停在“支付学费”格，被迫从基金里抽出一百元。他面不改色地把钱推出去，手指却在棋盘边缘轻轻敲了敲——这棋盘的材质倒是不错，回头可以给林溪买个同款木质的当摆设。
游戏刚进行半小时，局势就开始微妙起来。林溪和江野运气好得惊人，连续三次抽到“土地拍卖”，用低价拿下了三块带“酒店”标识的黄金地段；林子轩和夏皓辰则靠“机会卡”赚了不少零花钱，夏皓辰甚至抽到一张“偷取对手一张房产卡”，把苏沐刚到手的“百货公司”抢了过来，气得苏沐挠他痒痒；苏沐和宋纪泽稳扎稳打，虽然没暴富，但也没踩过几次坑。
只有顾衍，仿佛被霉运缠上了。刚买的“写字楼”被林子轩用“强制收购卡”抢走，紧接着又抽到“意外事故”，支付了两百元医药费，好不容易走到“火车站”想赚点路费，却因为苏沐抽到“火车晚点”卡牌，所有人都得额外交五十元延误费。
“哈哈哈！”林子轩拍着大腿笑，“顾衍你今天是不是没看黄历？赶紧让溪溪给你转转运！”
林溪偷偷看了眼顾衍，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面前的零钱堆明显矮了一截。她从自己的“金库”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趁人不注意塞到他手里：“借你的，输光了要还两倍哦。”
顾衍捏着那两张带着她体温的钞票，心里的那点郁闷突然就散了。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在她掌心挠了挠：“不用，等下让你赢我的钱，算不算给你发红包？”
林溪的脸颊瞬间红了，赶紧抽回手，假装专心看江野掷骰子。江野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把刚抽到的“免税卡”塞给林溪：“拿着，等下抽到税务稽查用。”
中午十二点时，顾衍的钱已经输得差不多了。他最后一次掷骰子，不幸停在林溪和江野联合拥有的“豪华酒店”格，按照规则要支付每晚八百元的住宿费——正好是他剩下的全部家当。
“愿赌服输。”顾衍把最后几张钞票推出去，靠在沙发上，看着林溪兴奋地数钱，嘴角非但没垮，反而带着点纵容的笑意。
林溪的“金库”已经堆成了小山，她数了数，加上和江野平分的部分，居然赢了近三千元。江野把自己那一半也塞给她：“拿着，算给你的新年礼物。”
“那怎么行！”林溪要分他一半，却被他按住手，“我不缺这点钱，你不是说想买那个兔子形状的暖手宝吗？正好够了。”
夏皓辰和林子轩也赢了两千多，两人正吵着要去买最新款游戏机。苏沐和宋纪泽保本略赚，宋纪泽把赢来的钱小心地放进一个铁盒子里，说是要攒起来给孤儿院的小朋友买文具。
顾衍看着大家兴高采烈的样子，突然觉得输钱也不是什么坏事。他拿起林溪的手，数着她掌心因为攥钱而留下的红印：“开心吗？”
“开心！”林溪晃了晃手里的钱，眼睛亮晶晶的，“第一次赢顾大少的钱，太有成就感了！”
“何止是赢钱。”江野收拾着棋盘，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点调侃，“顾衍家大业大，这点钱怕是还不够他的一顿早餐钱，不在乎的。”
顾衍立刻瞪过去：“我在乎的是输赢吗？我是让着她。”
“哦——让着她啊。”林子轩拖长语调，冲林溪挤眉弄眼，“刚才不知道是谁抽到‘破产保护’还偷偷用了？”
顾衍的耳尖微微发烫，轻咳一声：“游戏而已，认真你就输了。”
林溪把赢来的钱分成七份，每份都塞了一张百元大钞，剩下的零钱自己留着。她把其中一份递给顾衍：“给，安慰奖。”又分别递给其他人，“新年要一起发财！”
顾衍捏着那张带着她体温的钞票，突然觉得这比赢了几万块还开心。他想起小时候在家和长辈玩牌，赢了多少钱都觉得没意思，此刻看着林溪被阳光晒得发红的脸颊，才明白原来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玩。
夏皓辰举着相机，拍下顾衍手里捏着百元大钞的样子，配文：“顾队今日份‘破产’实录，心疼一秒钟然后爆笑！”
苏沐收拾好棋盘，看了眼时间：“该做午饭了，李阿姨把菜都洗好放在冰箱里了。”
“我来！”江野立刻站起来，走向厨房，“你们谁都别跟我抢，今天我露一手。”
林子轩立刻跟过去：“我帮你打下手！顺便偷吃两口！”
林溪也想跟去，却被顾衍拉住。他指了指她手里的零钱：“把钱收好，等下丢了又要哭。”说着就拿起她的小钱包，耐心地帮她把钞票一张张叠好放进去，连一元硬币都码得整整齐齐。
宋纪泽坐在沙发上，看着顾衍认真的样子，突然小声对苏沐说：“顾衍哥好像越来越会照顾人了。”
苏沐笑着点头：“因为是溪溪啊。”
客厅里的阳光慢慢移动，落在顾衍帮林溪整理钱包的手上，落在厨房传来的切菜声里，落在每个人脸上淡淡的笑意中，像一首温柔的歌。
江野的厨艺是炽焰公认的“隐藏技能”。他平时话少，做饭时却格外专注，系着李阿姨留下的碎花围裙，动作麻利地处理着食材。林子轩在旁边帮他剥蒜，剥着剥着就忍不住拿起一块刚切好的牛肉塞进嘴里，被江野拍了下手背：“洗手了吗？”
“洗了洗了！”林子轩含糊不清地说，“江野哥你这刀工可以啊，比李阿姨切得还薄！”
林溪趴在厨房门口，看着江野颠勺。锅里的番茄牛腩咕嘟咕嘟冒着泡，酸甜的香气弥漫开来，勾得她肚子咕咕叫。顾衍走过来，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饿了？”
“嗯。”林溪往他怀里蹭了蹭，“江野哥哥做的菜好香啊。”
“等下多吃点。”顾衍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正好被转身拿调料的江野看到。江野的动作顿了顿，随即面无表情地转回去，只是耳根悄悄红了。
苏沐和宋纪泽在客厅摆碗筷，宋纪泽拿出自己带来的果汁，小心翼翼地倒进七个杯子里，每个杯口都插上一片柠檬。夏皓辰举着相机在厨房和客厅之间穿梭，一会儿拍江野颠勺的侧影，一会儿拍宋纪泽摆果汁的认真模样，嘴里念叨着：“今天的vlog主题就叫‘大富翁后的美食盛宴’！”
半小时后，四菜一汤被端上桌：番茄炖牛腩、清蒸鲈鱼、蒜蓉西兰花、宫保鸡丁，还有一个菌菇豆腐汤，都是家常菜，却被江野做得色香味俱全，尤其是番茄牛腩，汤汁浓郁，牛腩炖得入口即化。
“开吃！”林子轩第一个动筷子，夹了一大块牛腩塞进嘴里，烫得直呼气，“好吃！比李阿姨做的还好吃！江野哥你干脆别当歌手了，开个小饭馆吧！”
“附议！”夏皓辰举着勺子，喝了一大口汤，“我天天来捧场！”
江野没说话，只是默默给林溪夹了一块没有刺的鲈鱼，又给顾衍盛了一碗汤——虽然知道他不爱喝这种清淡的，但还是习惯性地照顾到。
顾衍接过汤碗，破天荒地没皱眉，还喝了一小口。林溪看着他，突然想起刚认识他的时候，这人吃饭挑剔得很，葱姜蒜一点不碰，如今却能喝下江野做的、飘着葱花的汤，大概是被他们这群“粗人”磨得随和了。
“江野哥哥，”林溪咽下嘴里的饭，认真地说，“你开火锅店的时候，一定要留个包间给我们，我们天天去帮你试菜！”
“可以。”江野点头，嘴角难得地弯了弯，“给你们打八折。”
“才八折？”林子轩不满，“至少五折！不然我们就去隔壁吃！”
“隔壁没有我做的番茄牛腩。”江野一句话堵得他哑口无言，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苏沐给宋纪泽夹了一筷子西兰花：“多吃点蔬菜，你昨天咳嗽好像还没好。”宋纪泽乖乖吃掉，小声说“谢谢苏沐哥”。
顾衍则专注于给林溪剥虾，把虾肉一个个放进她碗里，自己几乎没怎么吃。林溪推了推他的胳膊：“你也吃啊，不然等下活动要没力气。”
“没事。”顾衍捏了捏她的脸颊，“看你吃就饱了。”
“肉麻！”林子轩做了个鬼脸，却偷偷给夏皓辰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拍下这一幕。
阳光透过窗户，在餐桌上投下菱形的光斑，映着碗里蒸腾的热气，把每个人的脸都烘得暖暖的。没有李阿姨在，没有精致的摆盘，甚至连筷子都不是统一的款式，但这桌家常菜，却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让人觉得踏实。
林溪看着身边吵吵闹闹的哥哥们，看着顾衍眼里化不开的温柔，突然明白，所谓团圆，不一定非要在老家的餐桌上，不一定非要七大姑八大姨围坐在一起，只要身边是这些在乎的人，哪怕只是吃一碗番茄牛腩，也是最好的团圆。
饭后收拾碗筷时，林溪自告奋勇要洗碗，却被江野拦住：“去坐着，油溅到衣服上不好洗。”他把所有人都推出厨房，自己系上围裙，打开热水龙头，动作熟练地刷起碗来。
林溪趴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对顾衍说：“江野哥哥真是大暖男。”
“嗯。”顾衍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但他不是你男朋友。”
“幼稚！”林溪笑着推开他，却被他顺势拉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等下活动结束，带你去买那个兔子暖手宝。”
“真的？”林溪眼睛一亮。
“当然。”顾衍刮了下她的鼻子，“我的女朋友，输了钱也要宠着。”
两人腻歪的功夫，外面传来了汽车喇叭声。夏皓辰跑到窗边一看，兴奋地喊：“章哥来了！他居然开了辆商务车，说是今天活动人多！”
章文豪走进来时，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他抖了抖外套，目光扫过客厅，最后落在林溪身上：“溪溪吃饱了吗？等下活动要到傍晚，我带了点能量棒。”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大袋零食，全是林溪爱吃的口味。
“谢谢章哥！”林溪接过零食，分给大家，“章哥你也吃点。”
“不吃。”章文豪皱眉看着正在擦桌子的江野，“碗洗了？快点收拾东西，十分钟后出发。”
“知道了章扒皮！”林子轩做了个鬼脸，却被章文豪瞪了一眼，立刻老实了。
大家分头回房间换衣服，林溪找出昨天夏琳娜准备的活动服装——一件红色的短款羽绒服，里面是白色毛衣，搭配牛仔裤，显得青春活泼。顾衍帮她把头发梳成高马尾，又在她脖子上系了条米色围巾：“别感冒了。”
江野换好衣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塞给林溪：“里面是刚泡的蜂蜜水，等下路上喝。”
苏沐和宋纪泽提着活动要用的应援牌，夏皓辰把相机挂在脖子上，林子轩则在玄关处换鞋，嘴里还哼着昨天活动时唱的歌。
章文豪看着这群吵吵闹闹的孩子，突然觉得有点恍惚。一年前他们还都是青涩的模样，如今却能独当一面，连最小的林溪，也从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变成了能和大家打成一片的小太阳。
“走了。”他率先打开门，寒风瞬间灌了进来，带着点雪粒子的凉意。
顾衍立刻把林溪往自己身后拉，用身体替她挡住风。江野打开伞，遮在众人头顶。林子轩嚷嚷着“冻死了”，却还是把围巾摘下来，强行绕在宋纪泽脖子上。苏沐帮夏皓辰扶了扶被风吹歪的相机，夏皓辰则举着相机，对着这混乱又温暖的一幕按下了快门。
七个人挤上商务车时，老陈已经把暖气开得足足的。林溪坐在中间，左边是顾衍，右边是江野，手里抱着江野给的保温杯，心里暖烘烘的。
车窗外，街道两旁的红灯笼还在风中摇曳，偶尔有孩子举着糖葫芦跑过，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林溪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又看了看身边的人，突然觉得，这个新年还没结束。
大富翁桌上的输赢早已被抛在脑后，江野做的番茄牛腩还在舌尖留着暖意，章哥别扭的关心像颗硬糖，含在嘴里慢慢就化出了甜。
“等下活动结束，我们去放烟花吧？”林溪突然说。
“好啊！”夏皓辰第一个响应。
“我知道哪里有卖的。”林子轩举手。
江野点头：“我请“我请。”江野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顾衍捏了捏林溪的手，补充道：“放完烟花去吃夜宵，我知道有家火锅店营业，味道不错。”
“耶！”林溪兴奋地拍了下手，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今天真是太完美了！”
苏沐笑着摇头：“你啊，一点小事就满足。”话里却满是纵容。宋纪泽也跟着点头，轻声说：“我也想去。”
章文豪坐在前排，听着后座的喧闹，嘴角几不可查地扬了扬。他拿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把晚上的行程推到明天，告诉主办方，炽焰临时有私事。”
助理很快回复：“章哥，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章文豪回了两个字：“没事。”
他转头看了眼后视镜，林溪正被顾衍和江野夹在中间，笑得眉眼弯弯，手里的保温杯冒着热气，在车窗上氤氲出一片模糊的白。这些孩子，平时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时刻，偶尔“任性”一次，也没什么不好。
车驶过一座桥时，林溪突然指着窗外：“快看！那边有卖的！”
老陈很有默契地停了车，顾衍二话不说就下了车，没过多久就举着两个粉色的回来，一个递给林溪，一个塞给章文豪。
“章哥你也吃！”林溪举着，眼睛亮晶晶的。
章文豪看着手里蓬松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咬了一小口。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带着点童年的回忆，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这种“幼稚”的东西。
“好吃吗？”林溪仰着头问。
“还行。”章文豪别过头，耳根却悄悄红了。
后座的笑声更大了，林子轩甚至拿出手机，拍下了章文豪吃的样子，扬言要设成手机壁纸。
车继续往前开，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红灯笼、烟花残骸、路边的积雪……都在诉说着新年的余温。林溪靠在顾衍肩上，小口吃着，听着哥哥们的笑闹，心里充满了安宁。
她想起早上玩大富翁时顾衍输钱的样子，想起江野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想起大家围坐在一起吃午饭的热闹，想起章哥别扭地给她塞零食的瞬间……这些细碎的片段，像一颗颗珍珠，被新年的红线串在一起，变成了最珍贵的项链。
“活动结束后，真的去放烟花吗？”林溪小声问顾衍。
“真的。”顾衍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只要你想，我们可以放一整晚。”
林溪笑了，把脸埋进他怀里。她知道，这个初二不会随着活动的结束而落幕，那些藏在输赢里的偏爱，那些混在烟火气里的温暖，那些吵吵闹闹的陪伴，都会像车窗外的红灯笼一样，一直亮在心里，照亮往后的每一个日子。
商务车穿过热闹的街区，朝着活动现场驶去，车后座的笑声和窗外的新年乐曲交织在一起，酿成了一首名为“团圆”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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