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在顾离的眼睑上跳跃。他缓缓睁开眼,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怀中温软的触感和均匀的呼吸。白小小像只小猫般蜷在他怀里,银色的发丝铺散在枕间,睡颜恬静。即使早已无需睡眠,他们仍享受着这种贴近与安宁。
夜明珠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他忽然想起什么,指尖轻轻缠绕起白小小一缕发丝。
“小小。”他低声唤道。
“离哥哥…”白小小含糊地应了一声,眼睛没睁开,却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得更深。
“你的生辰,是哪一天?”顾离问。这个念头来得突然,却又理所当然。他们相遇于废墟,起初在生死中挣扎,一路征战至今,根本无暇他顾这些凡俗,如今暂时安定下来便想到——问问彼此的生日。
白小小睫毛颤了颤,赤瞳缓缓睁开,带着初醒的迷茫。她眨了眨眼,似乎在理解这个问题,又像是在记忆深处搜寻。
“生辰…”她轻声重复,眼神渐渐清明,“在…被放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裹着的襁褓里…有一张纸条…”她的声音很轻,“上面写着一行数字…12…13…”
顾离的手指微微一滞。
白小小没察觉他的异样,还在努力回忆:“院长奶奶说…那就是我的生日…虽然不知道是谁留下的…”她抬起头,赤瞳望向顾离,带着一丝好奇,“离哥哥呢?离哥哥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顾离沉默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恍然,更有一种命运交织的奇妙感。
“我的生日…”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也是12月13日。”
白小小愣住了,赤瞳微微睁大。
“二十四年前,我被生父母遗弃在‘晨曦孤儿院’。他们给院长留下了名字和生辰,12月13日。”顾离平静地叙述着,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但握着白小小的手却微微收紧。
直到在那片废墟遇到了一个银发红瞳、茫然无措却死死抱着他不放的小女孩。那时她什么都不记得,连名字都没有,只是用那双清澈又执拗的眼睛望着他,仿佛他是她世界里唯一的光。
他给她起名“白小小”,因为她的头发雪白,个子小小。从此,他的世界不再只有自己。
白小小的呼吸有些急促,她反握住顾离的手,用力得指节都有些发白。“离哥哥…我们…是同一天?”
“嗯。”顾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无比温柔的弧度,“明天,就是12月13日,我24岁,小小……”
白小小的赤瞳瞬间蒙上一层水雾,不是悲伤,而是种难以言喻混合着惊喜、宿命感和巨大幸福的冲击。她紧紧抱住顾离,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却带着颤音:“离哥哥…我们…一起过生日…好不好?”
“好。”顾离毫不犹豫地答应,抚摸着她的后背“那明天,就按蓝星的方式来,邀请大家。”
“好!”白小小用力点头,脸上绽开纯粹而快乐的笑容。
消息很快传开。苏家上下立刻忙碌起来,张灯结彩,准备宴席。琦玉的朋友们得知后也纷纷表示要准备礼物。无名和苏沐雨相视一笑,开始私下商量送什么。
次日,苏家庄园装扮一新,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宴会设在最大的花园中,长桌摆满了由苏家灵厨和小蓝联手准备的、兼顾美味与磅礴灵气的佳肴美馔,甚至还有琦玉贡献的几道硬菜。
宾客陆续到来。苏家老祖、各位长老、核心子弟,琦玉那边的杰诺斯(带着精心调试,散发纯净火焰能量的机械核心作为礼物)、King(送了一本他亲自收集签名的、号称蕴含“王者气势”的限定版游戏攻略)、龙卷(扭扭捏捏送来了一枚能自动生成强力护盾的翠玉发簪)、吹雪(送了一套能宁心静气的珍贵茶具),以及邦古等…与琦玉交情深厚的朋友(都带来了颇具心意的礼物)。
无名送送的是一对以混沌星辉和星神之力共同温养打造的“同心玉佩”,一阴一阳,彼此感应,不仅能增幅修为,更能在危难时互相传递力量与位置,寓意不言而喻。苏沐雨送的则是一件她亲手缝制的星辉法衣,布料用了辰宿仙君赐予的星纱,绣上了日月星辰与混沌符文,不仅防御极佳,更能自动汇聚星光辅助修炼。
宴会气氛热烈。顾离和白小小作为今日的主角,穿着苏沐雨特意准备的、风格相近的礼服,并肩坐在主位。顾离褪去了平日的沉静,显得温和而耐心,与前来祝贺的众人寒暄道谢。白小小则有些害羞,但一直紧紧挨着顾离,赤瞳好奇地看着大家送来的各式礼物,听到有趣处也会抿嘴浅笑。
就在宴会进行到一半时,花园中的空间泛起了四道不同色泽的柔和涟漪。
时老、昊天仙君、冥骸仙君、辰宿仙君的身影同时显现。他们没有带来浩大的声势,反而将自身气息收敛到极致,如同四位寻常老者赴宴。
“不请自来,还望两位小友勿怪。”时老抚须笑道,眼中带着长辈般的慈和,“闻听二位诞辰,特来叨扰一杯水酒,聊表心意。”
四位本宇宙的巅峰亲临,让苏家众人都有些紧张激动。顾离起身,从容行礼:“四位前辈,快请入座。”
四位仙君各自送上礼物。时老的是一枚“时光琥珀”,内含一缕被凝固的“福缘时光”,佩戴者可小幅度提升气运,关键时刻或能逢凶化吉。昊天仙君的是一方“昊天印”仿品(正品乃镇压宇宙气运之宝),虽是仿品,却也蕴含一丝皇道镇压之力,可辟邪镇魔,稳固心神。冥骸仙君的是一块“九幽魂玉”,能温养神魂,抵御灵魂攻击,对参悟生死法则也有裨益。辰宿仙君则送来一团“星核源力”,并附赠了一篇上古星辰祝福术的拓本。
礼物皆珍贵无比,足见四位仙君对顾离和白小小的重视与结交之心。顾离郑重谢过,白小小也跟着顾离有样学样。
终于,到了主角互赠礼物的环节。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过来。
顾离先取出了一个看似普通的黑色木盒。他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只镯子。镯体呈现出一种混沌未开的灰蒙色泽,内部仿佛有亿万微小的星云在缓缓旋转、生灭。没有任何慑人的气息外泄,但当时老等四位仙君的目光触及这镯子时,他们仙君巅峰的神魂竟同时感到一阵轻微的战栗!那并非恐惧,而是一种面对某种至高、古老、无法理解的本源存在时,生命层次上的本能敬畏。
“小小,”顾离拿起镯子,声音温柔,“这是我用自身一部分本源,为你炼制的‘混沌守护’。它不具攻伐之能,但会永远保护你。当你遇到无法抵御的危险时,它会自动展开一层绝对守护,只要我不灭,守护不破。同时,它也是你我之间的信标,无论相隔多远,哪怕在不同宇宙,我也能凭此感应到你的位置与安危。” 他没有说这是混沌意志权柄本源所化,但其本质之高,已让明眼人心惊。
白小小的赤瞳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任由顾离将镯子戴在她的左手腕上。镯子触及皮肤的刹那,自动调整到最合适的尺寸,灰蒙的光华微微一闪,随即彻底内敛,仿佛与她的气息融为一体。一种无比安心、无比温暖、仿佛回归了生命最初源泉的感觉包裹了她。
接着,白小小也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小巧的锦囊。她打开锦囊,倒出一枚戒指。戒指的指环是深邃的银灰色,仿佛凝固的星海,仔细看去,又似乎有细微的、不断“否定”又“存在”的规则幻影生灭。这戒指散发出的气息,同样让四位仙君感到一种触及规则反面的诡异与至高。
“离哥哥,”白小小声音有些哽咽,但眼神无比坚定,“这是我的‘否定’。它……它里面有一点点我自己的本源 ,戴着它,任何针对你的恶意诅咒、法则束缚、灵魂侵蚀,都会被它在一定程度上‘否定’或削弱。它……它也代表着我,永远和离哥哥在一起。” 她拿起戒指,亲自为顾离戴在了左手中指上。
戒指戴上的瞬间,顾离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带着绝对否定意味却又对他全然开放、充满依恋的本源之力,与自己混沌本源产生了微妙共鸣,如同最亲密的羁绊。
两件礼物,虽未言明本质,但其蕴含的份量与心意,远超在场任何人的馈赠。时老等四位仙君交换了一个震撼无比的眼神。他们原以为自己送出的已是此方宇宙顶尖的奇珍,但与这两件仿佛将自身一部分剥离赠与对方的礼物相比,顿时显得……世俗且轻飘了。这对年轻人之间的感情,以及他们各自本源本质之高,再次刷新了四位古老存在的认知。
白小小再也抑制不住,泪水滚落,猛地扑进顾离怀里,紧紧抱住他,将脸埋在他胸前,肩膀微微耸动。那是喜悦、感动、以及找到归属的宣泄。
顾离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地回抱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头顶,手掌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他的眼神深邃而柔和,仿佛拥抱着自己的整个世界。
花园中一片安静,所有人都被这份沉重而纯粹的情感所触动。苏家一些感性的女眷已经悄悄抹泪。琦玉挠了挠头,似乎也被感染,眼神温和。杰诺斯的处理器在高速分析这种情感模式。King则是满脸感慨。
过了一会儿,白小小在顾离怀里抬起头,泪眼朦胧,却带着灿烂的笑容。她忽然踮起脚尖,在顾离唇上飞快地、却无比清晰地印下一吻。
“离哥哥,生日快乐,……我爱你。”她轻声说,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顾离微微一怔,随即眼中漾开深深的笑意与爱意。他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温柔而坚定地吻了回去。这个吻,无关情欲,更像是一种誓约与回应。
“哇哦……”吹雪忍不住低呼一声,脸色微红。龙卷别过脸去,哼了一声,耳根却有点红。苏沐雨依偎在无名身侧,看着这一幕,耳根有一些发红,无名则握紧了她的手,相视一笑,由衷地祝福着这对伴侣。四位仙君则是抚须含笑,心中感慨“年轻真好”。
宴会在这温情而略带羞涩的气氛中继续,直至深夜,宾客方才尽欢而散。四位仙君也适时告辞。
送走所有客人,喧嚣散去,庭院重归宁静。月光洒在相携而归的两人身上。
回到卧室门口,白小小却停下了脚步,拉着顾离的衣袖,脸颊绯红,赤瞳水润地望着他“……离哥哥……小小还……还想要个礼物。”
“小小还想要什么礼物?”顾离温声问。只要他有,都会给白小小。
白小小咬了咬下唇,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无比的坚定和羞涩:“…还想要……离哥哥……。”
顾离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看着眼前这个羞涩而勇敢地索求着更亲密联系的少女,心中被浓得化不开的爱意与怜惜填满。
他没有说话,只是弯腰,一把将她横抱起,如同呵护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白小小轻呼一声,本能地环住他的脖颈,将发烫的脸颊埋在他肩窝。
走进卧室,顾离心念微动,一层无形的混沌领域悄然笼罩了整个房间,隔绝了内外一切可能的感知与窥探,在这里,只有他们彼此。
他将白小小轻轻放在床榻上,俯身看着她。月光透过窗棂,在她银发和雪肤上镀上一层清辉,赤瞳中盛满了他的倒影,羞涩,期待,还有全然的信任与交付。
“小小…”他指尖拂过她的脸颊,声音低沉而温柔。
白小小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主动吻上他的唇,用行动代替了回答。这个吻,比花园中那个更加深入,带着毫无保留的热情与渴望。
衣衫不知何时悄然褪去,如月光般滑落在地,彼此的温度与气息交融。
(此处省略三千字不可描述之细节)
良久之后,浪潮平息。
(目前领域可达外界1日领域内10年,咳咳……你细品)。
白小小如同耗尽了所有力气,软软地蜷缩在顾离怀中,累极而满足地沉沉睡去。她白皙的脸颊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眼睫湿漉漉的,嘴角还噙着一丝xx。
顾离拥着她,轻轻拭去她嘴角的xx,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看着她左手腕上那圈灰蒙古朴的“混沌守护”,又看了看自己左手中指上那枚深邃的“否定之契”,两件以彼此最珍贵本源铸就的信物,在黑暗中仿佛彼此呼应,闪烁着微弱却永恒的光晕,心中一片前所未有的圆满与安宁。
(这里说明一下,顾离这个领域并不能进入深入感悟状态修炼‘包括队友也一样’,领域开启需要消耗心神维持,只能吸收能量融入自身或反哺给队友,只能大概炼化粗加工,想更深层细加工就不能开领域,不然直接领域全开修炼,没过多久直接可以虐仙尊以上敌人就太超标了,目前节奏不想写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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