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坐直身体,目光如冰冷的探照灯,直射苏老爷子惊恐的眼底:“我无非多费点功夫,多花点钱,从银行、从金融市场,一点一点把苏氏原有的核心产业收购回来。然后,重新组建一个……全新的‘苏氏集团’。并且,委任苏慧,作为这个新集团的总裁。”
他摊了摊手,一副“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的模样:“虽然过程会稍微麻烦一点,但花的钱比现在直接收购股份要少一些。不过,对我来说,其实无所谓。只要钱能解决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残忍的预见性:“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你们父子已经一无所有了。不仅保不住苏家的一砖一瓦,还会背上天文数字般的债务,被所有债权人追索,被世人唾骂。苏老狗,你觉得……到了那一步,你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吗?是想要一个相对体面的交接,拿着我留给你的那点分红,找个清净地方了却残生;还是……在所有人的谩骂、指责和追债声中,找个高楼跳下去一了百了,或者,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烂在某个肮脏的桥洞底下……”。
他微微倾身,一字一句,如同最后的审判:
“选择权,在你手里。我只是想看看……自大狂妄如你,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你休想!我死也不会把股份交给你们!做梦!!”苏庆伟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像一头困兽般嘶吼着,双眼赤红,仿佛要将李珩生吞活剥。
李珩终于露出了一丝明显的不耐烦,眉头微蹙,脸上带起一个极其厌恶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作呕的秽物。
他甚至懒得再跟苏庆伟废话,只是微微侧了下头。
一直安静侍立在侧、如同罂粟花般妖艳又危险的玉狐,瞬间领会了老板的意思。她红唇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高跟鞋在地上轻轻一磕,身形快如鬼魅,眨眼间就到了苏庆伟面前。
“狗叫什么?”玉狐的声音又娇又媚,眼神却冰冷如刀,“吵死了!没看见我家老板被你恶心到了么?”
话音未落,她抬起那条包裹在紧身皮裤里的长腿,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砰!”
一声闷响。
苏庆伟根本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腹部传来一阵被重型卡车撞上般的剧痛,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向后倒飞出去,狠狠撞在雅间的博古架上,稀里哗啦砸碎了一地名贵瓷器,然后才蜷缩着滚落在地,捂着肚子,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痛苦的嗬嗬声,涕泪横流。
玉狐优雅地收回腿,只是掸了掸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尘。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抽搐的苏庆伟,声音依旧甜美,却带着致命的威胁:
“再敢出半点声音,惹我的男神老板不高兴……,姑奶奶我不介意亲自动手,割了你这没用的舌头喂狗。听明白了吗,废物?”
地上的苏庆伟被那冰冷的杀意彻底震慑,连呻吟都死死憋了回去,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剧痛带来的抽搐。
“艹!就这点出息?我原本还以为,多少能有点尿性呢,没想到,这就是个怂包蛋,还不如窑姐儿……”青蟒一脸鄙夷的指着苏庆伟开始嘲笑。
“就你长嘴了?”玉狐白了他一眼。
“闭嘴!”雪狐直接呵斥。
“我说大蟒,你有点素质不行?张嘴就窑姐儿,闭嘴就裤衩子,咱就这档次?也不是我说你,难怪她俩……”。白狼趁机幸灾乐祸。
“你也把嘴闭上!”雪狐皱着眉头又低喝一声。
“呃……”。一向以凶悍残暴闻名于夜枭护卫团的白狼,吓得赶紧拿手捂住自己的嘴,甚至还后退了半步。
“噗……嘿嘿……该!让你……呃……闭嘴,我闭嘴!这俩姑奶奶今天吃错药了吧?”青蟒同样低声嘀咕着后退半步。
“也可能亲戚来……呃!”白狼再次自己捂住了嘴,那小表情,简直就像犯了错怕被挨打的孩子。只是……雪狐大妹子那眼神儿,着实有点儿吓人啊。
雅间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苏庆伟压抑的、痛苦的喘息声,和苏老爷子粗重绝望的呼吸声。李珩重新端起那杯早已凉了的茶,轻轻晃了晃,目光平静地投向仿佛一瞬间老了二十岁、彻底被抽空了所有精气神的苏老爷子。
最终的决定,就在这位行将就木的老人一念之间。是体面的投降,保留一点可怜的颜面和赖以生存的资本?还是顽抗到底,拉着整个苏家,连同他自己,一起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茶凉了,人心,也冷了。
“苏庆伟,知道我为什么懒得搭理你么?” 李珩冷冷地看着瘫倒在地、刚从玉狐那一记手刀下恢复些许意识,正被满心屈辱和愤恨灼烧得浑身发抖的苏庆伟,眼神像是在看一条已经半死不活、却还在徒劳龇牙的癞皮狗。
正被无边恨意和恐惧淹没的苏庆伟,闻言不由一愣,下意识地抬起充血的眼睛。
李珩接下来的话,却像一柄淬了冰的钢刀,精准而缓慢地插进了他的胸口,搅动着里面最肮脏的秘密:“因为,你根本就没有丝毫话语权,在苏家,你就是个屁,纯纯多余。从始至终,你只是个自以为聪明绝顶、机关算尽,实际上却最多余、最可笑的废物小丑。你名下的那些苏氏股份?呵,那不过是你‘亲爱的’父亲,暂时放在你名下‘代持’的而已!因为……他根本就没真把那些股份的所有权,交到你这个‘养子’手上。而且,他也没那个能力进行股权转让。”
“不可能!你胡说!!” 苏庆伟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嘶声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被戳破最大依仗后的恐慌和难以置信。他猛地扭头,本能地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苏老爷子,眼神里带着最后一丝求救和求证。
然而,他看到的,却是苏老爷子迅速避开他视线的、充满心虚和闪躲的眼神。那张苍老的脸上,写满了被揭穿后的狼狈与无奈。
“你要是再敢狗叫,老子一拳撸死你!没看见我老板皱眉了吗?我老板一不高兴,我这俩狐狸妹妹就生气,我和大白狗就会被她俩当撒气筒,老子挨训不爽,就揍你个五魁首……”。
“呸!你全家都大白狗!不许叫我小名儿!说你文盲你还不乐意,那叫罪魁祸首!还五魁首?你咋不说八匹马、六六六?你以为让你喝酒划拳……呃……我……就教教他……呃,好好好,我我我闭嘴”。白狼都快哭了,明明是大蟒惹起来,你俩老吓我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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