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稳稳停在工厂大门口,宋安宁和欧燕拎着随身行李,跟着郭先生往里走。
厂区里机器轰鸣,工人们往来忙碌,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布料气息。
三人径直走进办公楼的会议室,刚坐下没多久,工厂负责人便带着几名员工匆匆赶来,手里捧着厚厚的资料和样品。
郭先生起身迎上去,和负责人寒暄几句后,便开始对接订单细节——从生产进度到原料规格,一条条核对得细致入微。
宋安宁和欧燕坐在一旁,偶尔补充几句产品要求,大多时候只是安静听着,等对接完毕,两人相视一笑,都松了口气。
郭先生在电脑上敲敲打打,整理好对接记录,转头对两人说:“走,咱去验货室。”
验货室里摆着几十床叠得整齐的羽绒被,宋安宁和欧燕一人扯住被子的一头,轻轻将被子展开,手指仔细摩挲着面料,又凑近查看针脚走线,时不时伸手捏一捏被芯,感受充绒的均匀度。
“这床的绒朵看着挺饱满,没有结块。”欧燕指着一床米色被子说,宋安宁点点头,翻到被角的标签核对参数:“充绒量也达标,面料的防绒性也不错。”
郭先生则举着手机,从不同角度拍照留存,时不时叮嘱两句:“重点拍下水洗标和走线细节。”
三人忙活了近一个小时,把抽检的十几床被子都检查完毕,才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会议室。
三人走出会议室往验货室去,必经工厂的生产车间。
隔着明亮的玻璃窗,光幕前的各朝众人都看清了里头的景象——
不是想象中女工们埋头穿针引线的模样,反倒见一排排锃亮的机器嗡嗡运转,工人坐在机器前,脚轻轻踩下踏板,针头便飞速起落,布料在机台上游走,不过眨眼功夫,一截被面的缝线就整整齐齐完工了;更有几台大家伙,直接将叠好的被胎与被面送进去,机器滚轮一转,细密的针脚便纵横交错,转眼就把被子缝合成型,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大汉。
刘彻猛地前倾身子,手指差点戳到光幕:“这……这是什么机子?竟比绣娘快了百倍不止!”
卫青也看得瞠目结舌:“陛下您看,那针脚又密又匀,咱大汉最好的绣工,一天也缝不出这么多,后世竟用机子替了人手,难怪造东西这般快!”
织室出身的老臣颤着声说:“咱宫里织锦,一针一线都要耗时辰,拼尽全力一天也不过数尺,这机子竟能这般利落……若是有这东西,咱大汉的布帛岂不是能堆成山?”
朝臣们炸开了锅,有人拍腿叹道:“原来后世效率高,是因这些能替人干活的机子!咱还在靠双手一针针缝,人家已用机子成批造,如何比得?”
大明。
朱棣攥紧了拳,盯着机器的眼神发亮:“好家伙!这缝被子的机子,比咱江南织造局的巧手还厉害!朕还以为后世只是飞天的铁鸟稀奇,没想到连做活计的机子都这般神!”
朱高煦咋舌:“爹,您看那机子,脚一踩就动,不用费手劲,一个人能抵咱十几个绣娘!要是咱大明有这机子,造军服、织龙袍,哪还用得着那么多人耗着?”
杨士奇捋着胡须沉吟:“这便是后世的‘省力之法’啊!用器物替人力,既快又规整,难怪能成批造出好东西。咱大明的匠人若能琢磨出这等机子,民生百业都能兴盛几分。”
工部的官员们看得眼热,纷纷念叨:“这机子的门道在哪?光是那飞转的针头,就不是咱现下能造的,后世的巧思,当真匪夷所思!”
大清。
乾隆盯着车间里的机器,脸色复杂:“朕还以为咱江宁织造的手艺已是天下第一,谁知后世竟有这般机子,缝被如飞,连人手都比不过了……”
和珅凑上前道:“陛下,这机子虽奇,却是凡人所造。咱大清若能招揽巧匠琢磨,未必不能造出类似的物件,届时织绣、制衣都能事半功倍。”
工部侍郎却苦着脸:“皇上,这机子看着简单,可里头的齿轮、针头的联动,怕是比造钟表还难,咱现下的手艺,连仿都仿不来啊!”
后宫出身的妃嫔们也隔着光幕瞧着,一位贵妃轻叹:“以前咱宫里做被褥,几十个宫女忙月余才够份例,后世一台机子几日就能做完,这般便利,真是想都不敢想。”
各朝市井,街巷里
长安织坊的绣娘捂着嘴,瞪大了眼:“这机子缝活竟比手还快!咱一天缝十针,人家机子一刻能缝百针,往后咱这手艺,怕是要没用了?”
汴京的布店老板搓着手,满眼羡慕:“有这机子,我这布店岂不是能自己造被褥卖?比从织户手里收布划算多了,后世的生意经,也比咱通透啊!”
苏州的绣庄掌柜摇头晃脑:“人力有限,器物无穷,后世懂这个理,才能把活计做得又快又好,咱守着老法子,到底是落后了……”
光幕前的众人,望着车间里飞速运转的机器,再想起自己手边一针一线的慢功夫,心里满是震撼——原来后世不仅有飞天的铁鸟,连寻常做活计的法子,都已远远甩开了他们,这般“以器替人”的能耐,才是后世效率惊人的根由啊。
三人穿过车间时,宋安宁和欧燕只是匆匆扫了眼机器,早已习以为常,反倒光幕前的各朝众人,还盯着那些转动的针头,久久回不过神来。
光幕前的众人里,有人还盯着车间的机器啧啧称奇,也有人把目光落在了验货室里那蓬松的羽绒被上,盯着宋安宁指尖捏起的绒朵,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大汉,长安东市
卖鸡鸭的摊贩老王恍然大悟:“这被子里头塞的竟是鸭毛鹅毛?咱平日里杀完鸡鸭,这东西都随手扔了,哪想到还能缝进被子里取暖!”
旁边的布店老板眼睛一亮,凑过来道:“老王,你要是把这些鸭毛鹅毛攒起来,我收了缝进布衫里,冬天卖给赶路的客商,岂不是能赚一笔?”
老王搓着手笑:“这法子可行!咱乡下人家家家养鸡鸭,只要说收这绒毛,保准家家户户都给留着,!”
旁边的老农也点头:“冬天冻得缩手缩脚,要是衣裳里塞这绒毛,怕是比穿棉袄还暖和,咱也能学着做几件,给娃过冬!”
大宋,汴京街巷
绸缎庄的掌柜盯着光幕里的羽绒被,转头对伙计说:“记着,往后收绸缎时,顺带问问农户,有没有干净的鹅绒鸭绒,咱试着做几床绒被,卖给城里的富户,定能卖个好价钱!”
伙计愣了愣:“掌柜的,那绒毛轻飘飘的,能保暖?”
掌柜捋着胡子道:“你看后世把它缝进被子里,还当成好东西验货,定然比棉花还暖和!咱汴京冬天冷,富户们就爱稀奇物件,这绒被要是做出来,不愁没人买。”
旁边卖熟食的摊主也插嘴:“我家天天杀鹅,绒毛都堆着没人要,要是有人收,我也攒着!说不定比卖鹅肉还划算!”
大明,应天府码头
船夫们围在一起,看着光幕里的绒朵议论:“咱跑船的冬天在水上漂,冻得骨头疼,要是把这鸭绒缝进袄子里,是不是就不怕冷了?”
一个跑江南生意的商人笑道:“这东西在江南怕是不少,水乡多养鹅鸭,我下回收货物时,顺带收些绒回来,找人缝成袄子卖给跑船的、赶脚的,肯定受欢迎!”
旁边的洗衣妇也点头:“我家男人冬天做工冻得手裂,要是能做件绒袄,他也能少受点罪,回头我杀鸭时,把绒毛都留着试试!”
大清,京城胡同
卖糖葫芦的老汉咂着嘴:“以前只知道棉花能做棉袄,哪想到鹅毛鸭毛也能保暖!咱胡同里不少人家养鸭,这东西遍地都是,要是攒起来做衣裳被子,可比棉花省本钱多了!”
一个当铺的伙计凑过来:“老汉,你要是能攒着干净的绒,我给你作价收了!当铺里常有富户要稀奇物件,这绒被要是能做出来,肯定能当不少银子。”
旁边的妇人也小声嘀咕:“回头我把家里的旧布翻出来,缝个小布袋,把鸭绒装进去给娃做个小褥子,冬天娃睡觉也能暖和些。”
光幕前,心思活络的百姓们越想越觉得可行,原本随手丢弃的鸡鸭绒毛,在他们眼里忽然成了能保暖、能赚钱的宝贝。有人已经盘算着怎么收购,有人琢磨着怎么缝制,连那些原本守着老法子过日子的人,也动了效仿后世的心思——原来过日子的门道,竟藏在这些被忽略的小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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