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动了动手指,床单摩擦皮肤的感觉让她瞬间清醒。她记得昨晚的事,也记得自己答应了齐轩。但现在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她不能再赖着不动。
她撑起身子,手刚扶住床沿,腿就软了一下。这具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过,每走一步都发抖。她咬牙穿好衣服,鞋还没提上,膝盖一弯就要往下倒。
一只手及时揽住了她的腰。
齐轩从后面抱住她,声音还带着刚醒的哑,“想跑?”
“我没想跑。”秦雨挣了下,没挣开,“我只是想上厕所……怎么就站不稳呢?”
“嗯。”他低笑一声,没松手,“昨晚辛苦了,所以你站不稳。”
她脸一热,不想听他话里藏的意味。正要开口反驳,却见他忽然低头看向床铺,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齐轩松开秦雨,伸手摸了摸床单边缘,指尖沾了一点暗红。
秦雨立刻明白他在看什么,转身就想跑,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这是血?”齐轩问。
“不是血还能是什么。”她翻白眼。
“可你不是已经有了三个老公。”齐轩盯着她,“那你之前……没人碰过你?”
秦雨气笑了,“谁告诉你结婚就得跟人睡?老公又不是商品,买来就得用。”
齐轩愣住。
他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他更没想到,自己居然是秦雨第一个男人。
下一秒,他突然笑了,眼睛亮得吓人。他一把将秦雨打横抱起,原地转了个圈。
“你疯了!”秦雨尖叫,抬手拍他肩膀,“放我下来!头晕!”
齐宇这才停下,但没放人,反而低头亲她额头、鼻尖、嘴唇,连着亲了好几下。
“你是我的。”齐轩说,“完完全全是我的。”
“谁是你的人!”秦雨推他,“你再亲我我就咬死你!脸上全是口水,恶心死了!滚远点!”
“你昨晚可不嫌弃我,主动的很。”齐宇不躲,继续蹭她脸颊,“你还抓我背,缠着我的腰,不停的摸我胸肌,腹肌。”
“那是药效控制的!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嘴硬。
“可你喊我名字。”他贴着她耳朵说,“一声接一声,叫得特别动听。”
秦雨整个人炸了,抬腿踹他小腿,“你给我闭嘴!不要说了!”
他终于往后退了半步,但还是把她圈在怀里,手臂没松。
“行。”他说,“我不说了。”
可齐轩嘴角翘着,压都压不住。
秦雨瞧着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心里就忍不住泛起一股无名火。她垂下眼帘,指尖轻轻拨弄着衣角,刻意避开他的视线,不愿搭理他,仿佛只要不回应,他就会知趣地消失。可偏偏鞋带不知何时松了,垂落在地,像她此刻乱糟糟的心绪。
齐轩目光微动,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半蹲下来,修长的手指灵巧地绕过鞋带,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晨光洒落,映在他低垂的眉眼上,勾勒出一片温柔的轮廓。
秦雨指尖微微一颤,却没有后退,也没有挣扎,任由他替自己系好鞋带,像是默认了这份亲近。
齐轩缓缓起身,唇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下一瞬便自然地将她重新拥入怀中,力道适中却坚定,不容挣脱。他低下头,下巴轻轻搁在她柔软的发顶,呼吸拂过她的发丝,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满足与宠溺:“老婆,别闹了,乖乖的。”
阳光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窗外有鸟叫声,巷子里传来远处摊贩吆喝。
屋里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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