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跟着齐轩步入餐厅,纤细的手指仍被他牢牢牵着,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她心头微紧,想要悄悄抽回手,却又担心动作太明显会引来旁人目光,只得抿着唇,任由他十指紧扣着一路走到主位,缓缓落座。
薛齐抬头看她,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你昨晚去哪儿了?一整晚没回来,电话打不通,消息也不回,我们差点要报警。”
秦雨低头搅了搅面前的汤,热气往上冒,熏得她脸颊微烫。她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总不能说,我被坏人抓了,齐轩救了我,然后我们待在同一个安全屋里过夜吧?
“昨天确实出了点事。”齐轩开口,声音平稳,“贺州想用药物控制她,我赶到时,她已经被注射了。”
薛明猛地站起身:“什么?!老婆你有没有受伤?现在怎么样?”
“药效已经过了。”齐轩淡淡道,“我带她去了安全屋,确认无事后才回来。”
薛文一直低着头吃饭,这时突然抬头,目光直直地盯着秦雨:“所以……你们俩,发生了关系?”
秦雨刚喝了一口汤,听到这话差点把勺子扔出去。她呛了一下,猛咳起来,眼泪都出来了。
齐轩立刻放下筷子,一手轻拍她后背,一手去拿水杯:“是的,我和老婆在一起了。老婆你慢点喝。”
“你别管我!”秦雨推开杯子,脸涨得通红,“齐轩谁让你多嘴的!”
薛文声音提高:“我们也是你丈夫。凭什么他能和你同房,我们就不能?你要公平对待每一个人!”
餐厅瞬间安静。
秦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话也说得太直白了!
“同房是两个人的事。”齐轩转过头,看着薛文,语气未变,眼神却冷了下来,“必须老婆自己愿意。”
“必须一视同仁。”薛明不服气。
秦雨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我不想讨论这个。”秦雨放下勺子,声音有些发抖。
“我不是逼你。”薛文低头扒饭,筷子砸在碗沿上发出响声,“我只是觉得,为了家庭稳定,老婆应该对每个人都公平。”
秦雨沉默。
她说不出反驳的话。薛文说得没错,他们确实有资格生气。
空气仿佛凝住了。
秦雨望着桌上的菜,一口也吃不下。她忽然觉得好累,心想以后恐怕连一顿饭都安生不了。
“你们别吵了,让我安静吃顿饭。”秦雨小声说。
没人再说话。
秦管家端着一锅新汤进来,轻轻放在桌上,给每人盛了一碗。动作利落,一句话也没说,又退了出去。
汤很烫,秦雨捧着碗取暖。她悄悄看了眼齐轩,他坐得笔直,侧脸线条分明,神情沉稳,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她又看向薛文,他低头吃饭,眉心始终未曾舒展。薛明一脸不甘,咬着筷子像在嚼仇人的骨头。至于薛齐,从头到尾没说过一个字,只偶尔抬眼看看这边,又低头继续吃。
饭桌上的气氛如同结冰的河面,表面平静,底下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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