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放下了筷子。
“你就是那个清华的学生?”
“是啊,我看起来不像吗?”唐雨欣摸了摸自己的脸,“我长得挺显小的,别人都这么说。我今年大二,才二十岁。难道我看着像三十多岁的人?”
“不像。”顾宁用那双清冷锐利的眸子,凝视着她那张充满朝气的脸庞。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违和。这位女医生实在太年轻了,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按理说还应该是个在校学生,可她却能主刀大型手术。她到底是个天赋异禀的奇才,还是个不世出的怪胎?
唐雨欣重新戴上口罩,收拾好桌上的剩饭剩菜,又指了指一旁的衣物。
“你待会儿换上这身衣服,还有不少检查要做。”
“我知道。”顾宁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输液针管。得等吊瓶打完,才能下床活动。
可唐雨欣收拾完垃圾,便转身匆匆离开了。外面还有许多病人在等着她,医院的人手严重不足。如今,正是考验他们医术和耐力的时候。过不了多久,所有人都要穿上厚重的防护服,投入到更紧张的救治工作中。
唐雨欣离开后没多久,陶院长就来了,身后跟着的护士手里也提着一个饭盒。
“陶叔,我已经吃过了。”顾宁对护士手里的饭盒没什么兴趣,他已经吃饱了,“我的兵们都吃上饭了吗?”
“刚送过去,你放心吧。”陶院长示意护士先出去,他有话要单独跟顾宁说。
“待会儿我给你安排一间单人病房。你这病虽然不是非典,但也得好好治,不然拖久了,难保不会转成非典。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让你父亲操心了。”
“我明白,谢谢陶叔。”顾宁向后靠在床头,语气熟稔,显然和陶院长交情匪浅。
“对了,陶叔,我还有个事想请你帮个忙。”
“嗯,你说。”
陶院长笑着应道:“是想让我帮你找谁?”
“就是给沈飞做手术的那个医生,她是你的学生吗?”清华的学生,平日里都管陶院长叫一声“陶老师”。
“你说的是唐雨欣吧?”陶院长点了点头,“没错,她是我的学生,今年才大二。”
“把她调到总院去吧。这个年轻医生,我们必须得挖过来。你也知道,我们公司的人干的都是高危工作,平时看病基本都在总院。”
“你这步棋,下晚了。”陶院长的笑容里透着几分无奈。怎么一个个的,都想挖他的学生?他手下统共也就五个学生,其他几个虽说也不差,都是近些年清华医学院挑出来的尖子生,可架不住所有人都盯着石远和唐雨欣这两个好苗子啊。
不过,他也能理解众人的心思。毕竟,衡量一个医生的好坏,医术是一方面,医德更重要。
这次陪诊的只有他们两人。石远日后定会成长为一名出色的医生,而唐雨欣,则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学生手法竟能如此干脆利落、精准狠辣,正骨接骨的技艺这般出神入化。她是他见过的头一个,恐怕也是唯一一个这般天赋异禀的人。
这么好的学生,说什么也不能放走。能不能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呢?
“哪家单位想要她?我去跟他们谈。”顾宁早已看中了唐雨欣。不管是谁先盯上她,他都势必要把人挖到总院去——他们医院,太缺这种医术精湛的人才了。
“不必了。”陶院长笑着瞥了顾宁一眼,“她早被北京总院的人看中了。我这几个学生里,他们偏偏挑走了我最小的这个。”
“那敢情好。”顾宁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言,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夜里十一点多,输液终于结束。起初的不适感,此刻愈发明显起来。
高烧、咳嗽、浑身酸痛,折腾得他疲惫不堪。他住的是单人病房,和普通病房截然不同,在这所医院里,算得上是特殊待遇了。
以顾宁的身份地位,住单人病房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病房外,唐雨欣听到了顾宁的咳嗽声。
她推门走进病房,只见顾宁躺在病床上,身上穿着病号服,即便病得这般厉害,脊背依旧挺得笔直,透着一股常人难及的硬气。
“把体温计给我。”唐雨欣伸出手。看着他病情突然加重,她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好端端的,该不会真的染上非典了吧?
顾宁抬手掀开衣襟,取出藏在里面的体温计。唐雨欣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他脖颈间那条戴了数十年的项链。
他还真是个念旧的人啊。认准了一件事,就一头扎进去,撞了南墙也不回头,非要撞得头破血流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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