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巧儿与花七姑的爱情

贾文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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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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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三刻,天还未亮透。

陈巧儿是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惊醒的。她翻身下榻,披上外衫,透过窗纸看见院里人影幢幢,火把的光将晨雾染成浑浊的橘红。

“巧儿姑娘!快开门!”是鲁大师的学徒阿木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慌张。

陈巧儿心下一沉,抓起桌上昨夜绘制的齿轮图纸塞进怀中,快步走到门边。门闩刚拉开,阿木便踉跄着冲进来,脸上沾着黑灰:“水、水车坊出事了!”

“什么?”陈巧儿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昨夜有人潜进去,把主轴给锯了!”阿木喘着粗气,“师傅让我赶紧来叫你,说是今早要试车,这下全完了!”

陈巧儿来不及细问,随手抓起工具箱就往外跑。晨风刺骨,她沿着青石路奔向西山脚下的试车场,脑中飞快运转——那根主轴是她用三层硬木胶合,外包铁箍,足足费了七日功夫才成型。明日便是与赵员外约定的演示之日,若赶不及……

转过山道,试车场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五丈高的改良水车歪斜在河岸边,本该连接传动装置的主轴断成两截,断口处锯痕参差不齐,明显是被人恶意破坏。鲁大师蹲在废墟旁,花白的胡子颤抖着,手里握着一截断木,脸色铁青。

四周散落着杂乱的脚印,泥地里还有半只歪斜的草鞋印。

“师傅。”陈巧儿轻声唤道。

鲁大师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巧儿,是老朽对不住你。昨夜我让两个学徒值守,谁知后半夜都睡死了……”他捶打自己的膝盖,“这水车倾注了你三月心血,如今、如今……”

陈巧儿蹲下身,仔细查看断口。锯痕很新,木屑还是潮湿的。她伸手摸了摸锯痕走向,眉头渐渐皱起——这锯法外行得很,力道不均,像是仓促作案。但奇怪的是,水车坊外围她明明布了三道简易机关:一道铃铛线,一道绊索,还有一道是她用竹片做的响箭装置。若有人闯入,不可能毫无声响。

除非……来人清楚机关位置。

“值守的学徒呢?”她问。

阿木指了指不远处缩着的两个少年:“他俩说昨夜喝了杜大娘送的姜汤,后半夜就昏睡不醒。”

陈巧儿走过去。两个学徒面色发白,一个还在打哆嗦。她仔细询问姜汤的来历,得知是前日李员外家仆路过时“好心”赠送的,说天寒地冻,给守夜的孩子们驱驱寒。

李员外。这个名字像根刺,扎进陈巧儿心里。

这三个月来,那位富甲一方的李员外已明里暗里使过不少绊子:先是派人高价收购附近山场的优质木材,断了鲁大师的料源;又散布谣言说女子学工匠手艺会冲撞鲁班先师;上月甚至想用重金“请”陈巧儿去府上做“专属匠人”,被她婉拒后,脸色阴沉地甩袖而去。

“是泻药。”陈巧儿检查了学徒剩下的半碗姜汤残渣,嗅到一股淡淡的苦味,“分量不重,但足够让人昏沉。来人算准了时间,在药效最强时动手。”

鲁大师气得胡子翘起:“好个李扒皮!这是要断咱们的生路!明日赵员外来看不成水车,不仅定金要赔,咱们‘巧工坊’的名声也得砸!”

陈巧儿没有接话。她绕着水车走了一圈,目光落在断裂的主轴接口处。忽然,她蹲下身,从泥地里抠出一小块深褐色的东西——是半片干涸的茶叶,边缘焦卷,像是被火焙过。

花七姑制的茶。

陈巧儿心头一跳。七姑的茶艺独树一帜,她炒茶时喜欢加少许桂花,再用炭火慢焙,成品茶有特殊的淡金色泽和桂花香。这种茶叶,只在她们的工坊里有。

“阿木,七姑昨夜在何处?”她尽量让声音平静。

“七姑娘?”阿木挠头,“她不是在茶室准备今日要唱的曲儿么?我子时路过时还见灯亮着。”

陈巧儿握紧那片茶叶。工坊规矩,茶室与试车场隔着一道院墙,七姑的茶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除非……

她不敢往下想。

辰时初,花七姑才姗姗来迟。

她今日穿着一身鹅黄襦裙,发髻梳得精巧,鬓边插着一朵新摘的腊梅,怀里抱着装茶具的藤箱。见到水车的惨状,她惊呼一声,藤箱险些落地:“这、这是怎么了?!”

陈巧儿仔细观察她的表情——惊讶是真的,担忧也是真的,但眼底深处似乎藏着一丝闪烁。

“主轴被人锯了。”陈巧儿淡淡道,“值守的学徒被人下了药,睡死了过去。”

花七姑脸色发白:“怎么会……明日赵员外就要来了呀!这可如何是好?”她急得在原地打转,“要不我去求求赵员外宽限几日?或者、或者我先用歌舞稳住场面,就说水车还需最后调试……”

“不必。”陈巧儿打断她,“主轴我能修。”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鲁大师急道:“巧儿,这主轴要重新做,少说也得五日!胶合、阴干、包铁箍,哪道工序都省不得时间!”

“我有办法。”陈巧儿走到断轴前,指着断口,“您看,贼人是从这个角度下锯的,锯到三分之二时主轴承重失衡,自行断裂。所以下半截还保留着完整的榫卯结构。”她抬头看向鲁大师,“若我们将断口切成斜角,用铁箍加楔形榫重新接合,再在受力点加装辅助撑杆,能不能撑过明日的演示?”

鲁大师蹲下身,用手指比划着受力角度,眼中渐渐放出光来:“斜角接合……妙啊!这样应力会分散到两侧。只是接合处的强度恐怕……”

“所以要用这个。”陈巧儿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上面画着一种奇特的夹箍结构,由数片弧形铁板交错咬合,形似鱼鳞,“我叫它‘鳞叠箍’。每片铁板承重有限,但层层相扣后,力量会沿着曲面均匀传递,比整块铁箍更耐弯折。”

这是她从现代汽车板簧结构得到的灵感。

鲁大师接过图纸,手指微微发抖:“这、这构造……老朽从未见过!巧儿,你这些奇思妙想究竟从何而来?”

陈巧儿笑了笑,没有回答。她转头看向花七姑:“七姑,还得劳烦你一件事。今日午时,你照常去镇上的茶楼唱曲,但曲目要改一改。”

“改曲目?”

“对。”陈巧儿眼神深邃,“就唱那首《鲁班造桥》。唱到‘恶龙断桥’那段时,声音要特别凄厉,最好能掉几滴眼泪。”

花七姑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应下。

陈巧儿又对阿木吩咐:“你去镇上所有的铁匠铺,就说我们要打三十片弧形铁板,尺寸按这张图来。记住,要分三家铺子订,每家只打十片,就说我们急着修补农具。”

“这是为何?”阿木不解。

“掩人耳目。”陈巧儿望向西山方向,晨雾正在散去,“李员外的人肯定在盯着我们。若我们大张旗鼓地修复水车,他们必会再来破坏。但若我们装作只是在修普通农具……”

鲁大师恍然大悟:“实则暗度陈仓!妙!巧儿,你这份机警,倒像是行军打仗的将军!”

陈巧儿苦笑。哪是什么将军,不过是现代职场里摸爬滚打练出的防备心罢了。

众人分头行动。陈巧儿亲自操刀,将断轴切口修成精确的三十度斜角。鲁大师则带着两个学徒清理现场,故意将锯断的主轴残骸堆在显眼处,营造出一种“放弃治疗”的假象。

午时将至,陈巧儿借着取工具的空当,悄悄绕到茶室后院。她在花七姑常坐的窗下细细搜寻,果然在石缝里又找到几片同样的焦卷茶叶。更让她心惊的是,墙角处有一串模糊的脚印,尺寸小巧,分明是女子的绣鞋。

而鞋印旁,落着一枚褪色的丝线编的梅花扣——那是花七姑最爱的饰物,前几日还说丢了一只。

陈巧儿捡起梅花扣,握在掌心,冰凉的触感直透心底。

未时三刻,花七姑从镇上回来了。

她一进院门就兴冲冲地说:“巧儿,你猜怎么着?我在茶楼唱《鲁班造桥》时,李员外家的账房先生就在台下!听到‘恶龙断桥’那段,他脸色可难看了,茶都没喝完就走了!”

陈巧儿正在给鳞叠箍打孔,头也不抬:“他当然坐不住。做贼心虚。”

花七姑凑过来,压低声音:“我还打听到一件事。李员外最近在暗中收购镇西的荒地,那片地挨着河道,若是咱们的水车成了,赵员外肯定要沿河建磨坊,那荒地价钱就得翻几番。所以李员外最不乐意看见水车成功!”

陈巧儿手中锤子顿了顿。这个动机倒是充分,但解释不了茶叶和梅花扣。

她放下工具,直视花七姑的眼睛:“七姑,你昨夜子时以后,真的没离开过茶室吗?”

花七姑一愣,眼神有些躲闪:“当、当然啊。我编新曲编到丑时才睡呢。”

“可有人看见你酉时末往后院去了。”陈巧儿说谎时面不改色——这是她在现代会议室里练就的本事。

“那、那是去取晾晒的茶花!”花七姑急道,“很快就回来了!”

“取茶花需要经过试车场吗?”

“当然不用——”花七姑话说到一半,忽然明白过来,脸色骤变,“巧儿,你怀疑我?”

陈巧儿从怀中掏出那枚梅花扣,放在工作台上:“这是在试车场墙根找到的。”

花七姑看见梅花扣,先是一惊,随即眼圈红了:“这、这不可能!我前日确实丢了一枚扣子,但绝不可能掉在那里!我这些天根本没靠近试车场!”她抓住陈巧儿的手,“巧儿,你我相识这些日子,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我怎么会害你?!”

她的手在发抖,掌心有薄茧,是常年拨弄琴弦留下的。

陈巧儿沉默良久,终于轻叹一声:“七姑,我信你。”

她确实信。花七姑或许有秘密,但那双眼睛里的急切和委屈不是假的。更重要的是,若真是七姑做的,她何必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茶叶和梅花扣,都像是有人故意布置的饵。

“那这扣子……”花七姑哽咽。

“是有人要离间我们。”陈巧儿收起梅花扣,“李员外知道我们姊妹情深,若我们互相猜忌,修复水车的事就难成。所以他要的不是彻底破坏,而是拖延时间——拖到明日赵员外来,看见一堆废墟。”

她望向逐渐西斜的日头:“但他算漏了两件事。”

“哪两件?”

“第一,我有办法在一天内修好主轴。第二……”陈巧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派来放证据的人,自己也留了痕迹。”

她领着花七姑走到后墙根,指着地上的一处浅坑:“你看这个脚印,虽然被刻意抹过,但边缘还留着弧度。这种深度和形状,是男子常穿的方头履,而且左脚着力明显重于右脚——这人是个跛子。”

花七姑倒吸一口气:“李员外家的护院里,确实有个跛脚的王三!去年搬粮仓时砸伤了腿!”

“这就对了。”陈巧儿眼神锐利起来,“今夜,他们一定还会再来。”

“为何?”

“因为李员外多疑。”陈巧儿分析道,“他见我们不去重做主轴,反而打些奇怪铁片,定会起疑。今夜必会派人来探查虚实。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请君入瓮。”

她在花七姑耳边低语一番。七姑听着听着,眼睛渐渐亮起来,最后忍不住噗嗤一笑:“巧儿,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呀!这也太……”

“太损了?”陈巧儿也笑了,“对付恶人,就得用点特别手段。”

戌时末,月黑风高。

试车场静得出奇,只有河水哗哗流淌。废墟般的水车影子投在地上,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墙头上,两个黑影悄无声息地翻进来。前面的是个矮壮汉子,后面跟着个走路微跛的。

“王三哥,你说这俩娘们搞什么名堂?”矮壮汉子低声问,“白天不打新轴,净弄些铁片片。”

跛脚的王三啐了一口:“管她呢,李老爷吩咐了,今夜要是看见她们真在修水车,就把那接合处再砸断。要是没修……就把这包药粉撒进她们的胶桶里。”他掏出一个纸包,“这玩意儿混进鱼胶,保准三天都干不透!”

两人摸到水车边,借着微光看见主轴断口处已经接合了一半,斜角切面修得整整齐齐,几片弧形铁板散落在一旁。

“还真在修!”矮壮汉子惊道,“这速度也太……”

话音未落,脚下忽然一空。

“哎哟——!”

两人齐刷刷掉进一个深坑,坑底铺着厚厚的稻草,倒没摔伤,但紧接着,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二人兜头罩住。网绳上系着无数小铃铛,哗啦啦响成一片。

工坊里顿时灯火通明。

陈巧儿举着油灯走来,鲁大师、花七姑和学徒们跟在后面。她蹲在坑边,笑吟吟地看着网中挣扎的两人:“二位深夜到访,是来帮忙修水车的么?”

王三脸色惨白,还想嘴硬:“我、我们走错路了!”

“走错路能摸到我们后院?”花七姑叉腰道,“还带着药粉?”她眼尖,看见王三怀里露出的纸包一角。

陈巧儿用竹竿挑出纸包,凑近闻了闻:“喔,是明矾粉。掺进胶里会严重延缓固化——李员外倒是懂点门道。”

鲁大师气得发抖:“报官!必须报官!”

“师傅莫急。”陈巧儿却摇摇头,“报官了,李员外顶多赔点银子,关几天就放出来,后患无穷。不如……”她眼珠一转,“我们和李员外做笔交易。”

她让学徒将二人拉上来,解开网,却用麻绳捆了个结实。然后对王三说:“劳烦你回去给李员外带个话。就说,他的事我们不计较,但明日水车演示,他必须亲自到场,当着赵员外的面,夸赞咱们水车三句。做得到,今日之事一笔勾销。做不到……”她晃了晃手中的纸包,“这包药粉和二位夜闯民宅的供词,就会出现在县太爷案头。”

王三瞪大眼睛:“你、你不怕李老爷报复?”

“怕啊。”陈巧儿笑得云淡风轻,“所以我已经写了一封信,交给镇上的说书先生。若我三日内有任何‘意外’,他就会把李员外这些年强占田地、欺压乡邻的故事,编成百八十个段子,从县城唱到州府。”

这是现代社会的舆论战思维——把柄要公开握在第三方手里,才最安全。

王三和矮壮汉子面面相觑,终于垂下了头。

子夜时分,陈巧儿独自站在修复中的水车前。

鳞叠箍已经装好了一半,铁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用榫锤轻轻敲打接合处,声音沉实,显示结构稳固。

花七姑悄悄走来,递上一碗热茶:“还不睡?”

“快了。”陈巧儿接过茶,忽然问,“七姑,你前日去镇上,是不是见了什么人?”

花七姑手一颤,茶水溅出几滴。

陈巧儿看着她:“那枚梅花扣,其实是你故意丢在试车场的吧?不是为了害我,而是……为了提醒我什么?”

长久的沉默。只有河水声,潺潺不绝。

终于,花七姑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玉佩质地普通,但雕工精巧,上面刻着一个“婉”字。

“这是我姐姐的遗物。”她声音很轻,“八年前,她被李员外强纳为妾,不到一年就‘病逝’了。官府说是急症,但我知道不是。”她握紧玉佩,“这些年来,我混迹茶楼酒肆,学歌舞,结交三教九流,就是为了搜集李员外的罪证。那日我确实去了试车场,是想在你的水车上做点手脚,让明日演示失败——李员外最近资金吃紧,全指望镇西荒地翻盘,若水车成了,他就完了。”

陈巧儿心中一紧:“那你为何又……”

“因为我下不去手。”花七姑眼泪掉下来,“我看见你这三个月的辛苦,看见你手上的血泡,看见你半夜还在画图……巧儿,你和姐姐一样,都是认真活着的人。我怎么能为了报仇,毁了你的心血?”

所以她在墙根故意留下梅花扣,想让陈巧儿察觉异常,加强防备。茶叶也是她放的,本想作为“自己曾来过”的证据,却没想到反而让陈巧儿疑心到自己身上。

“那你现在打算如何?”陈巧儿问。

花七姑擦掉眼泪,眼神变得坚定:“我要亲手扳倒李员外。但不是用毁掉你的方式。”她握住陈巧儿的手,“巧儿,明日水车演示必须成功。只有你站稳脚跟,有了名声和实力,才能帮我找到姐姐真正的死因。”

陈巧儿反握住她冰凉的手:“你姐姐的事,我会查。”

“不,你现在不能分心。”花七姑摇头,“李员外今夜虽吃了瘪,但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我担心……他还有后招。”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犬吠。

紧接着,西山方向冒起滚滚浓烟。

阿木连滚带爬地跑来,声音都变了调:“师傅!巧儿姑娘!山、山场的木料堆被人点着了!那是咱们存了半年的料啊!”

陈巧儿手中的茶碗“啪”地落地。

火光照亮了她苍白的脸——那堆木料里,有她为下一件作品准备的紫檀木,还有鲁大师珍藏多年的金丝楠。更重要的是,水车修复还需要三根撑杆,全指望那堆料……

“好一招釜底抽薪。”她喃喃道。

花七姑急道:“现在怎么办?火势这么大,救得回来吗?”

陈巧儿望向熊熊火光,又低头看了看即将完成的水车。明日之约近在眼前,而对手的狠辣远超预期。

她缓缓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救火的事交给师傅。”她转身走向工坊,声音冷静得可怕,“七姑,你帮我找两样东西:一坛烈酒,还有……我藏在床底的那个铁盒子。”

“铁盒子?”

“对。”陈巧儿推开工坊的门,油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里面有些东西,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窗外,火势越来越大,将半边天染成血红。

而陈巧儿在工具箱最底层,摸出了那把她从未示人的、用精钢打造的现代式活动扳手。

今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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