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铃铛铁靴与“海盗合唱团”
赵铁柱的新铁靴三天后果真做好了——老头没骗人,确实加了铃铛,而且是三个大铃铛,挂在靴筒两侧,走一步“叮铃哐当”响,比之前的铁靴子还吵。
“这哪是靴子,是移动的铜锣!”赵铁柱穿着新靴子在铁匠铺转圈,铃铛声震得仓廪鼠捂住耳朵(用爪子),连老鹰都飞出了铺子,大概是怕被吵聋。
“这叫威风!”老头得意地说,“以后你往船头一站,铃铛一响,海盗老远就知道你来了,吓得屁滚尿流!”
“我看是吓得我们自己人先跑了。”老道捂着耳朵,他的道袍刚洗干净,还带着皂角味,“再响下去,我的胡子都要被震掉了!”
海盗们却觉得这铃铛挺新鲜,独眼龙盯着靴子看了半天,突然说:“这声儿……挺有节奏,能跟着打拍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老头眼睛一亮:“对啊!我们可以编首‘防海盗战歌’,让他们一边划船一边唱,配上铃铛声,多有气势!”
“战歌?”众人愣住。
“就用赵铁柱的铃铛当伴奏!”老头说干就干,拉着慕容雪的喽啰(之前跳战舞的),让他们编歌词,又逼着海盗们学唱——说是“学唱”,其实是扯着嗓子喊,因为没人会唱歌。
第一天练歌,简直是灾难现场。
喽啰们编的歌词乱七八糟:“铁壳船,响当当,撞得海盗喊爹娘!辣椒水,痒痒粉,熏得海盗满地滚!”
海盗们扯着嗓子唱,跑调跑到天边,独眼龙的嗓音像破锣,瘦高个唱着唱着能突然拔高八度,结巴海盗更是把“满地滚”唱成“满……满地……咕噜噜”,配上赵铁柱的铃铛“叮铃哐当”,活像一群被踩了尾巴的猫在叫。
“别唱了!”老道捂着心口,“再唱下去,海盗没来,我们先被你们送走了!”
老头却觉得挺好:“要的就是这气势!越难听,海盗越害怕!”
他逼着众人接着练,还让黑袍人用剑敲铁砧打节奏,王寡妇用铁梳子刮铁皮当伴奏,柳如风的喷火铁扇子偶尔喷个小火苗当“特效”,场面混乱得像个被掀了的马蜂窝。
某天下午,港口突然来了艘陌生的商船,船上的商人听到铁匠铺传来的“噪音”,吓得差点掉头就跑,以为遇到了什么“妖法”。
“那是我们的战歌!”老头得意地对来查看的管理员说,“怎么样?有气势吧?”
管理员脸都绿了:“我看是扰民!再唱下去,我就把你们的铃铛全摘了!”
老头只好让众人小声点,改成“默读”——就是嘴唇动,不出声,配上铃铛响,看着更诡异了。
海盗们却渐渐找到了“感觉”。某天练船时,瘦高个突然哼起了调子,独眼龙跟着打拍子,结巴海盗虽然还结巴,却比之前顺溜多了。赵铁柱站在船头,故意把铃铛摇得震天响,铁壳船在水面滑行,居然真有了点“气势”。
“不错不错!”柳如风笑着说,“再练练就可以去码头‘巡演’了。”
“巡演”没等来,却等来个意外——之前被他们打跑的海盗,居然派了个“使者”来谈判。
使者是个矮胖子,穿着花衬衫,哆哆嗦嗦地站在铁匠铺门口,说他们的头目愿意“投降”,只要别再唱那首“魔音灌耳”的战歌。
“我们的战歌这么厉害?”赵铁柱得意地晃了晃铃铛,吓得使者一哆嗦。
老头拍着桌子:“投降可以!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加入我们的‘合唱团’,一起唱战歌!”
使者脸都白了,大概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投降条件。
最后,海盗头目还真答应了——大概是被战歌吓怕了。于是,青岚港多了个奇观:一群前海盗和前海盗的“敌人”,挤在铁壳船上,一边划船一边唱跑调的战歌,船头站着个摇铃铛的壮汉,船尾飘着面歪歪扭扭的“和平旗”(用红布画了个笑脸)。
管理员站在岸边,看着这荒诞的一幕,突然觉得青岚港的治安,大概是全天下最“热闹”的了。
夕阳下,铃铛声、跑调的歌声、铁壳船的“哐当”声混在一起,飘出老远,连海鸟都跟着盘旋,像是在伴舞。
老头和老道坐在船板上,跟着节奏晃腿,老头的胡子被风吹得翘起来,老道的道袍沾了点水渍,却笑得像个孩子。
谁也不知道这“合唱团”能维持多久,也不知道战歌会不会真的吓跑海盗,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铃铛还在响,歌声就不会停——哪怕唱的是全天下最难听的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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