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转角处,看到沈亦然端端正正的站在楼梯口,绷着脸,后槽牙快咬碎了。
这回秦依是真感觉欠他八百万了。
她扯出一个笑容,走上去:“亦然。”
声音轻得生怕楼下的周逸诚听见。
沈亦然冷笑一声:“你在跟谁谈恋爱?”
秦依讨好的拉起他的手:“当然是你了。”又道:“我们回房里说好不好?”
沈亦然横她一眼,拉着她回房里。
沈亦然回过身,秦依在后面关上门,解释道:“我不是不想承认我们的关系,我哥之前听说你逃婚,差点从德国飞回来找你。后来离婚,他没有理由去找你算账,现在不知道气消了没,要是被他知道我跟你复合,又看到你住在这儿,说不定会把你打一顿。”
“你觉得我打不过他?”沈亦然问。
“打得过。”秦依道:“但他是我哥,你们两个要是打起来,谁受伤我都会心疼的,你忍一忍,等时机成熟了我就告诉他。”
他以前干过那么多蠢事,周逸诚记恨他恰好证明周逸诚对她好,确实应该给他一些时间接受,不然真打起来秦依夹在中间会很难做。
他沉默着,不回应。
秦依走近他,抬起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哄道:“你就当是为了我,再等一等好不好?”
沈亦然回搂住她的腰,仍是不答话。
秦依仰头在她唇上点了下,像在撒娇:“亦然。”
沈亦然没辙了,只好道:“别让我等太久,不然我会疯的。”
秦依笑着答应:“放心,不会等太久的。”
沈亦然这才和缓了脸色,放开她,道:“先去把他请走,别耽误我们逛街。”
“嗯。”
秦依退出房间,回到客厅。
周逸诚还坐在那里,秦依道:“我刚谈上恋爱,还不稳定,等稳定了我就带他来见你。”
又道:“今天是我第一次跟他约会,不能迟到,你先回家行不行?”
她这么隐瞒,诚心不让他知道,周逸诚不放心,决定先去问一下孟思乔,要是孟思乔都同意他们俩在一起,那就真没什么问题了。
他起身,瞟一眼楼梯口,收回视线,道:“行吧,不耽误你约会,不过你逛街要是看到适合姑姑的礼物,给我打个电话,我给她买。”
“等有空了我们一起去西港。”秦依道。
周逸诚抬手准备揉一下她的脑袋,但看到她精心打理的头发,收回手:“我先走了,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秦依乖巧地点头:“我会的。”
秦依在门口,看着他的身影走进车库,从车库里面开出车,然后往大门开去,终于松了口气。
关上门回过头来,沈亦然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差点吓她一跳。
“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啊?”
“不是你叫我小声点,不要让你哥知道吗,现在又来怪我?”
惯会强词夺理。
秦依道:“我哥走了,现在我们可以出去逛街了。”
沈亦然早拿好了她的包,此刻正拎在手里,手抬起来,展示出她的包,道:“走吧。”
秦依接过,挂到肩上,挽着他的手打开门走出去。
来到商场,两人先逛了珠宝店,看了很多套珠宝,秦依都不太满意,觉得周雅容不会喜欢。
沈亦然出主意:“要不你直接画幅画送她,你画的她肯定喜欢。”
“哪有送礼物送自己画的画的,又不是名家大作。”秦依道。
“我看着跟名家大作没差,你以前不是有挺多出名的作品吗?”
她以前画的每一幅画沈亦然都看过,还偷偷收藏过几幅,不过都放在沈宅他自己的收藏室里,没有人会进去,也没人知道。
他之所以收藏她的画,除了有喜欢她的成分,也确实觉得她画的好,很具有收藏价值,说不定百年之后她的作品就被世人普遍认可了。
秦依却不自信:“我都这么多年没画了,肯定没以前画得好,而且我哪有时间画啊?”
沈亦然鼓励她:“明天也不上班,你有一天的时间画,周姨是你亲妈,你画得再差她也会喜欢的。而且你那么有天赋,就算几年没画也比普通人画得好吧?”
秦依有点被他说动,犹犹豫豫不好做决定。
她心里清楚周雅容一直都是支持她的艺术梦的,是她自己为了秦氏才放弃画画,如果真的能送她一幅自己亲手画的画,她肯定会很高兴。
“家里还有颜料吗?”沈亦然问。
秦依道:“都是以前买的,早就过期了。”
“那我带你去买颜料?”沈亦然直接为她敲定。
“好吧。”实在挑不到合适的,秦依也只好选择这个了。
两人走出商场,坐上车,今天没有叫老杨,沈亦然自己开车,道:“我认识一位颜料大师,他店里的颜料都是用天然矿石手工研制的,我带你去看看。”
“嗯。”
车子驶出喧闹的市中心,开到旧城区。
这里并不破旧,只是相比市中心没有那么高科技感,一切都充斥着古朴的味道。
车子停在一条小巷外面的马路上,打开车门走下去。
秦依到他身边挽着他的手,一块儿往巷子里面走去:“我都没怎么来过老城区。”
沈亦然道:“这边有很多老字号,一会儿买完颜料我带你去尝尝。”
“好。”
两人穿过巷子,拐了几个弯,看到一座中式庭院,大门似乎刚刷过漆,还有一股油漆的味道。
沈亦然带着她走进去,大门正对着正厅,中间由一个院子连接,院子呈正方形,纵横交错着两条用花岗岩铺成的小路,院子四周稀疏种着紫竹,中间小路交叉的地方摆着筇竹做的矮方桌,还有四张同样用筇竹做的椅子。
秦依看到一个穿着黑色新中式中山装,戴着银丝眼镜的年轻人坐在矮方桌右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紫砂壶,正在泡茶。
见两人进来,那人转头看过来,莞尔而笑:“你们来得不巧,我爸不在。”
沈亦然问:“他老人家又冒险去了?”
“走了快一个星期了。”
他走到桌子背对着正厅的位置,抽出椅子,叫秦依坐下来。
那是主位,秦依不好坐,道:“我坐旁边吧。”
沈亦然跟到了自家一样,道:“他不讲究这些,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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