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吏狼狈逃回秽土城,添油加醋地将希望坡的“嚣张”禀报了上去。
城主府内,肥头大耳的城主正与几位乡绅豪强饮酒作乐,闻讯后只是嗤笑一声:
“不过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泥腿子,找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靠山。
派一队兵丁去,剿了便是,正好杀鸡儆猴,也让其他蠢蠢欲动的贱民看看反抗的下场!”
然而,他们低估了希望坡的抵抗力,更高估了自家兵丁的战斗力。
五十名盔甲不整、士气低落的城防兵,在一位只想捞点油水的裨将带领下,懒洋洋地开赴希望坡。
他们想象中的场景是流民望风而逃,他们则可以趁机劫掠一番。
可等待他们的,却是严阵以待的阵势。
猪八戒扛着九齿钉耙站在最前,郝健、妖娅、毛沐、田秋等人分立两侧,身后是近百名手持简陋棍棒、锄头,但眼神却不再麻木,而是带着一丝决绝的希望坡青壮。
耳雅站在后方高处,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那裨将还想摆官威,刚喊出“尔等聚众造反,还不速速……”话音未落,猪八戒猛地一跺脚,地面微震,那裨将胯下劣马受惊,人立而起,将他直接掀翻在地,摔了个七荤八素。
兵丁们一阵骚动。
郝健趁机运起内力,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秽土城的官兵们!你们也是穷苦出身,为何要为盘剥你们父母兄弟的贪官污吏卖命?
希望坡只求一条活路,自食其力,何罪之有?
难道你们就甘心一辈子当鹰犬,欺压和自己一样的苦命人吗?”
这话戳中了许多底层兵丁的心坎。
他们面面相觑,手中的兵器不由得垂下了几分。
就在这时,希望坡内走出一群妇孺老人,他们端着清水和简单的食物,默默地放在两军阵前。
一个胆大的孩子喊道:
“兵叔叔,喝口水吧,别打我们,我们只是想种地吃饭……”
这一幕,彻底击垮了官兵们本就涣散的斗志。
不知是谁先扔下了兵器,接着如同连锁反应,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大半兵丁都放弃了抵抗。
那裨将见势不妙,连滚爬爬地带着几个亲信逃回了城里。
希望坡不战而胜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秽土城以及周边乡村。
“希望坡打败了官兵!”
“在那里干活真的能吃饱饭,还没人欺负!”
“耳雅先生是神仙派来救我们的!”
民心,开始沸腾了。
越来越多的流民、贫农甚至是一些在城里受尽盘剥的小手工业者,开始拖家带口,冒着风险奔向希望坡。
希望坡的人口在短时间内急剧膨胀,达到了数百人,并且开始自发地向周边有序扩张。
秽土城的权贵们终于感到了恐慌。
他们发现,武力镇压似乎无效,而且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反弹。断水?希望坡临河。封锁?希望坡已经开始尝试自给自足,而且总有民众偷偷接济。诋毁?在活生生的事实面前,谎言显得苍白无力。
希望坡的存在,像一面镜子,清晰地照出了秽土城乃至整个尻国制度的腐朽与不公。
那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社会风气,第一次受到了公开的、强有力的挑战。
耳雅见时机逐渐成熟,开始将希望坡的模式进行总结,编写成通俗易懂的《新约》,阐明“劳动致富”、“公平正义”、“社区自治”等核心原则,并通过各种渠道悄悄在尻国各地传播。
同时,他指导希望坡的居民建立更完善的自卫组织和管理机构,培养本土的管理人才。
星星之火,渐成燎原之势。
尻国各地,开始陆续出现大大小小的、模仿希望坡的自治聚落。
尽管遭遇了当地官府和势力的残酷镇压,但在希望坡成功的榜样力量和耳雅团队暗中支持下,这些火种顽强地存续了下来。
腐朽的尻国政权,发现自己正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统治危机。
他们面对的,不再是零星的匪患或叛乱,而是一场源自底层、源于民心所向的洪流。
军队士气低落,征税越来越困难,政令出了都城几乎寸步难行。
最终,一场由几个大型自治聚落联合发起的、席卷全国的“还政于民”运动爆发了。
势如破竹的民团在耳雅团队(主要是战略指导和防止过度流血)的辅助下,迅速推翻了旧政权。
耳雅并未直接接管政权,而是扶持组建了由各地推举的平民代表组成的临时议事会,并协助他们制定了新的基本法,确立了以民为本、公平法治的新国体。
当新的国家机构初步运转,社会秩序开始重建,民众脸上重新焕发出生机时,耳雅知道,他们的使命已经完成。
在一个晨曦微露的清晨,耳雅和他的伙伴们悄然离开了这片他们倾注了心血的土地。
没有盛大的欢送,只有无数在田间地头、在新作坊里、在学堂中默默劳作和学习的人们,以及他们心中那份新生的希望。
飞舟翱翔于天际,耳雅回首望去,那片曾经被称为“尻国”的土地,正沐浴在崭新的阳光之下。
“下一个需要帮助的地方,在哪里?”耳雅轻声问道,目光投向远方。
飞舟划过云层,向着新的征程,疾驰而去。
———
而耳雅通过天眼,发现在远大星球上,还有好几个国家乌七八糟,朝廷管理一团糟,而且距离耳雅一行最近的一个国家叫做乌国,距离飞行的飞舟大约还有1500公里,一团团黑气喷涌而出,应该不是好兆头,于是耳雅就做出决定朝乌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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