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烬送走林易白后,整个人还是懵的。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就用手比划一下。
“就那么小一个,”他手比划着,“真的是鬼?这世上还有这么迷你的鬼?”
宁瑶倚在窗边,指尖轻轻摩挲着一张符纸,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她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天际线上,若有所思。
那个小鬼确实不寻常。
那么小的灵体,本该很快消散才对。可他身上却泛着淡淡的功德金光,显然做过不少善事。
奇怪的是,林易白命格上缠绕着血气。
“所以那小鬼是因为死的时候特别小吗?”连烬凑过来追问,眼睛里写满好奇,“怎么看着跟个瓷娃娃似的,一点都不吓人?”
宁瑶收回视线,看着连烬那副又怂又好奇的样子,难得耐心解释道:“是个未出生的婴灵,死前并未感受到怨恨和痛苦,所以瞧着干净。”
她突然顿住,眉头微蹙。
窗外,一片乌云悄无声息地遮住了太阳。
“咋了?”连烬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
宁瑶摇摇头:“没。”
她很清楚,功德金光和血气同时出现,那个小鬼绝非普通婴灵那么简单。
“对了,”连烬突然想起什么,“那小鬼脖子上你给挂的铃铛,是做什么用的?”
宁瑶敛去眼底的深思:“护身符而已。“
她转身走向办公桌,指尖不经意地掐了个诀。
那道铃铛确实能护佑小鬼,但更重要的是,它能让她随时感知到那个灵体的动向。
毕竟,一个能遗留人世的婴灵本该怨气冲天,可他偏偏身负功德。
而林易白,一个本该前途光明无限大好的少年,气场却带着一丝血气。
这其中必有蹊跷。
连烬还想追问,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节目组的监制闯了进来:“连总不好了,江星野晕过去了!”
“什么?!”
连烬当即慌了神,那可是眼下人气最高的金宝宝啊!
“走走走,去医院!”
宁瑶跟着连烬出去,一边给老板打电话,让他出来一起去医院。
江星野先一步被送走,连烬跟着救护车一道先走了。
宁瑶在楼下等候多时,当看见厉承铉的身影时,她快步迎上前去。却在看清男人面容的瞬间,瞳孔骤然一缩。
“老板,你的脸?”
厉承铉正捂着明显肿起的左脸颊,说话时嘴角都有些僵硬:“门撞的。”
“门?”宁瑶目光转向一旁的何花。
何花快速解释到:“一楼的感应门突然失灵,厉总经过时门突然关上,这才……但已经找医生检查过,只是皮外伤。“
宁瑶的眉头越皱越紧。
她曾精确测算过自己与厉承铉之间的安全距离,即便相隔百米,有她气运庇护的厉承铉也绝不该遭遇这种意外。
更何况训练大楼与办公楼的距离明明就在安全范围内,再加上她亲手绘制的护身符,他不该遭此意外。
“老板,你的符纸呢?”宁瑶突然问道。
厉承铉从西装内袋取出符纸,符纸暴露在空气中的刹那——
原本朱砂绘制的符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整张符纸迅速泛白,最后竟在三人眼皮子底下化为一撮灰烬,从厉承铉指缝间簌簌飘落。
宁瑶脸色骤变,一把抓住厉承铉的手腕。
他的体温低得反常,脉搏处缠绕着一缕极难察觉的黑气。
“不是门撞的。”宁瑶声音发冷。
是阴气反噬!
她抬眸望向训练大楼,眼中寒光凛冽,有人在破她的符。
“那是什么?”厉承铉顺着宁瑶的视线看去,并未发现异常。
“暂时不确定。”
宁瑶回头:“先去医院,江星野晕倒,连烬已经过去了。”
听到江星野的名字从宁瑶口中说出来时,厉承铉心里有那么一瞬的不爽,他面上没展露分毫,神色如常的给付叔打了电话,让他开车过来。
三人赶到医院时,江星野已经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不过为了他的安全,连烬还是给他开了个单人间。
看到两人,连烬从沙发上起身说道:“医生说是低血糖,输点葡萄糖就行。”
厉承铉点头:“人没出事就好。”
说着,他看向一旁的宁瑶。
从进门开始,她的视线就没离开过病床上的江星野。
不得不承认,江星野确实生得一副好相貌。
厉承铉在心里暗忖,在他认识的人里,大概只有宁瑶的美貌能与之一较高下。
莫非……她真的喜欢这种类型?
就在厉承铉暗自思量时,宁瑶正专注地观察着江星野周身的气场。
常人看不见的命线依旧交织缠绕,但此刻,那条灰暗的命线明显比之前更加浓重了。
就像被墨汁浸染的丝线,正在一点点吞噬另一条光亮的命线。
“这情况,倒是比我想的还要糟……”宁瑶轻声自语。
就在这时,江星野明亮的那条命线微微颤动着,仿佛困兽般挣扎,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压制。
宁瑶凝神细看,只见那金线般的命格上缠绕着几缕暗红色的丝线,如同枷锁般越收越紧。
她手指一动,一道金光滑入江星野那条明亮的命格上。
命格虽有了几分力量,却还是没能冲破那些红线。
宁瑶忽的想起,师傅留下的书中有记载,有一种术法是以人的生辰八字为引、心头血为媒,炼制的“傀儡丝”。
再用这傀儡丝扎进原主命脉之中,让其受限。
可这邪术早已失传,仅存的,只有师傅给她留下的孤本,千年后的这个时代又是如何得来的?
“唔……”
病床上的江星野突然皱眉,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床单,腕间一道红线若隐若现。
宁瑶快速伸手按住他的眉心,指尖金光一闪。
刹那间,整间病房的温度骤降。
原本明亮的灯光忽明忽暗,医疗器械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在常人看不见的维度里,那些红线突然暴起,像毒蛇般朝宁瑶的手腕缠来!
“找死。”
宁瑶另一只手掐诀成印。一道金光自她掌心迸发,化作利刃斩向红线——
“啪!”
红线应声而断的瞬间,病房的玻璃轰然炸裂!
破碎的镜片中,宁瑶瞥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
那人身着红衣,手腕上缠着密密麻麻的命线,其中一根正汩汩渗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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