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山的秋意已浓到化不开,漫山古松褪去葱郁,染上一层深浅不一的金褐,风过林梢时,簌簌松声裹挟着山间清冽的灵气,漫过千峰万壑,最终汇聚向山巅深处那片常年被云雾笼罩的禁地。
禁地之外,一道青衫身影静立如山,正是林砚。他负手而立,腰间青崖剑随呼吸微微震颤,剑鞘上镌刻的云纹在斑驳日光下流转着淡微光晕,周身萦绕的元婴后期修为波动,已比半月前稳固了数倍,只是眉宇间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凝重——自半月前从极北冰原斩杀蚀心魔将归来,他便察觉到自身道途出现了一道细微的桎梏,元婴之力虽醇厚,却始终难以触及那层无形壁垒,而青崖山历代典籍记载,唯有禁地深处的上古传承,或许能为他破开这层瓶颈。
“林师兄,禁地阵法已由玄尘长老亲自解封,只是内里上古道韵晦涩,且残留着当年青崖真人镇压邪魔的余威,你务必小心。”身后传来一道清脆女声,苏清瑶提着一盏蕴道灯快步走来,灯盏内跳动的淡金色光晕,正是用青崖山核心灵气炼化而成,能驱散禁地内的阴邪之气,也能在危急时刻引动山巅护山大阵。
林砚转过身,目光落在苏清瑶略显担忧的眼眸上,轻轻颔首:“放心,我自有分寸。青崖剑在身,又有蕴道灯护持,即便遇到残余邪祟,也能应对。你在禁外守着,若见阵法异动,立刻通知玄尘长老。”
苏清瑶点头,将蕴道灯递到林砚手中,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掌心,微微一缩,轻声道:“林师兄,道心为上,传承虽重,切勿强求。”她知晓林砚这些年为守护青崖山,一路披荆斩棘,修为提升过快难免留下隐患,此次禁地之行,既是求突破,亦是要稳住道心。
林砚接过蕴道灯,指尖传来灯盏的温热,心中微动,沉声道:“我明白。待我归来,便陪你去山下采摘你念叨许久的金叶菊。”
苏清瑶脸颊微红,避开他的目光,挥手道:“快进去吧,阵法解封时间有限。”
林砚不再多言,提着蕴道灯,迈步踏入禁地入口。刚一越过阵法屏障,周遭的光线便骤然暗了下来,云雾变得浓稠如实质,伸手不见五指,唯有手中蕴道灯的光晕,撑开一片三尺见方的清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古老而厚重的气息,混杂着淡淡的灵气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寒,那阴寒之力,与极北冰原蚀心魔身上的气息同源,却又更为微弱,显然是当年青崖真人镇压邪魔后,残留下来的余孽之气。
他放缓脚步,运转体内自然心经,周身灵气随之流转,将那丝阴寒之气隔绝在外。青崖剑似乎察觉到了周遭的异样,剑鸣之声愈发清晰,剑鞘上的云纹光芒更盛,与蕴道灯的光晕交织在一起,照亮了前方的路。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云雾渐渐散去,眼前出现一片开阔的石阵。石阵由数十块巨大的青石组成,每一块青石上都刻着晦涩难懂的符文,符文之间流淌着淡淡的道韵,隐约能看到灵气在符文间穿梭,形成一道无形的结界。石阵中央,矗立着一座古朴的殿宇,殿宇顶端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苔藓,殿门紧闭,门楣上刻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古字——“蕴道殿”,正是青崖山上古传承所在之地。
林砚走到石阵前,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青石上的符文。这些符文蕴含着上古自然法则,与他修炼的自然心经隐隐呼应,只是符文排列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玄机,若是强行闯入,恐怕会触发石阵的攻击。他闭上双眼,运转元婴之力,将自身道韵融入周遭的灵气之中,试图解读符文的奥秘。
片刻后,林砚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这些符文以天地为基,以自然为引,遵循着“相生相克”的法则,想要通过石阵,无需强行破解,只需顺着自然道韵,融入其中便可。他深吸一口气,收起周身的锋芒,将元婴之力收敛于体内,只留一缕自然道韵萦绕周身,缓缓踏入石阵之中。
踏入石阵的瞬间,林砚只觉得周身的灵气变得愈发浓郁,青石上的符文微微发亮,一股温和的道韵包裹着他,没有出现预想中的攻击。他一步步向前走去,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符文传递出的自然法则,草木生长的生机、流水奔涌的灵动、山石沉稳的厚重,这些法则与他体内的自然心经相互印证,让他对自然之道的理解又深了一层。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林砚走出石阵,来到蕴道殿门前。殿门之上,刻着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卷,画卷中,一位白衣修士手持长剑,立于青崖之巅,剑指苍穹,周身环绕着日月星辰,脚下是漫山草木,眼神坚定而淡然,正是青崖山的开派祖师——青崖真人。画卷旁,题着一行小字:“以自然为道,以守护为心,青崖不灭,道韵永存。”
林砚凝视着画卷,心中涌起一股敬意。青崖真人以一己之力开创青崖山,镇压域外邪魔,守护一方天地,其道心之坚定,修为之高深,令人敬仰。他伸出手,轻轻触碰殿门,指尖刚一触碰到殿门,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道韵传来,顺着他的指尖涌入体内,与他的元婴之力、自然道韵交织在一起。
“咔嚓——”一声轻响,殿门缓缓打开,一股更为浓郁的上古道韵扑面而来,殿内光线柔和,正中央的石台上,摆放着一枚通体莹白的玉符,玉符周围,萦绕着淡淡的灵气,正是青崖山的核心传承——青崖道符。石台下,还放着一柄残破的长剑,剑身布满裂痕,却依旧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剑意,显然是当年青崖真人使用过的佩剑之一。
林砚走进蕴道殿,来到石台前,目光落在青崖道符上。玉符之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蕴含着青崖真人毕生的道韵感悟,只要能炼化玉符,不仅能突破当前的修为瓶颈,还能继承青崖真人的自然之道,领悟更高深的境界。他伸出手,想要拿起青崖道符,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玉符的瞬间,一股强烈的阴寒之气突然从殿宇深处爆发出来,瞬间席卷整个蕴道殿!
“桀桀桀——没想到,时隔万年,还有青崖弟子敢踏入此地,这青崖道符,今日便归我了!”一道刺耳的笑声响起,殿宇深处的阴影中,缓缓走出几道黑色的身影,这些身影身形佝偻,周身萦绕着浓郁的蚀心魔气,正是极北冰原蚀心魔的残余势力!
林砚脸色一沉,立刻后退一步,将蕴道灯护在身前,青崖剑瞬间出鞘,剑鸣声震彻殿宇,淡青色的剑气冲天而起,与阴寒之气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几道黑影,冷声道:“极北冰原的蚀心魔,竟然还敢潜入青崖山禁地,你们好大的胆子!”
为首的黑影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扭曲的脸庞,双眼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冷笑道:“青崖真人早已陨落万年,青崖山不过是强弩之末,今日我等前来,不仅要夺取青崖道符,还要炼化整个青崖山的灵气,为我主重塑肉身!”
话音刚落,几道黑影同时出手,浓郁的蚀心魔气化作一道道黑色的利爪,朝着林砚抓来。这些心魔气蕴含着强大的侵蚀之力,一旦触碰到,不仅会损伤肉身,还会侵蚀道心,让人陷入心魔之中,难以自拔。
林砚不敢大意,运转元婴之力,将自然心经催动到极致,周身灵气化作一道淡绿色的屏障,挡住了黑色利爪的攻击。同时,他手持青崖剑,朝着为首的黑影斩去,淡青色的剑气蕴含着自然生机与凌厉剑意,划破空气,带着呼啸之声,直逼黑影的要害。
“铛——”黑影取出一柄黑色的魔器,挡住了林砚的剑气,魔器与青崖剑碰撞在一起,迸发出耀眼的火花,强大的冲击力让林砚手臂微微发麻,身形后退了两步。他心中暗道不好,这些蚀心魔的实力远超他的预料,为首的黑影竟然有着元婴巅峰的修为,其余几道黑影也都是元婴中期的实力,以他当前的修为,想要同时应对这么多强敌,恐怕有些吃力。
“桀桀桀——就这点实力,也敢守护青崖山?今日,你便留在这里,成为我等炼化灵气的养料吧!”为首的黑影冷笑一声,再次出手,魔器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朝着林砚刺来,同时,其余几道黑影也从四面八方围攻而来,心魔气将整个蕴道殿笼罩,形成一道黑色的结界,断绝了林砚的退路。
林砚眼神一凝,知道今日想要脱身,唯有一战。他深吸一口气,将元婴之力全部爆发出来,周身的淡绿色灵气愈发浓郁,青崖剑上的光芒更盛,剑鸣之声响彻云霄。他想起了青崖真人画卷旁的题字,想起了自己守护青崖山的初心,道心愈发坚定,体内的自然心经运转得愈发顺畅,灵气流转之间,竟然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青崖剑诀,第三式——草木皆兵!”林砚大喝一声,手持青崖剑,朝着四周挥斩而去。淡青色的剑气化作无数道细小的剑影,如同漫山草木般,朝着几道黑影席卷而去。剑影之中,蕴含着浓郁的自然生机,不仅有着凌厉的攻击力,还能驱散蚀心魔气,让黑影们的动作微微一滞。
为首的黑影脸色微变,没想到林砚的剑诀竟然如此厉害,他不敢大意,运转心魔气,将魔气催动到极致,挡住了剑影的攻击。但其余几道元婴中期的黑影,却没能完全挡住剑影,身上被划出一道道伤口,心魔气不断外泄,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林砚抓住机会,身形一闪,朝着其中一道受伤的黑影冲去,青崖剑直刺黑影的心脏。黑影想要躲闪,却被剑影缠住,根本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青崖剑刺来。“噗嗤”一声,青崖剑穿透了黑影的心脏,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形逐渐消散,化作一团黑色的魔气,被青崖剑的剑意净化。
“找死!”为首的黑影见状,怒喝一声,朝着林砚扑来,魔器上的魔气愈发浓郁,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直逼林砚的要害。林砚不敢硬抗,身形一闪,避开了魔器的攻击,同时,他将蕴道灯举起,灯盏内的淡金色光晕爆发出来,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柱,朝着为首的黑影射去。
金色光柱蕴含着青崖山的浩然道韵,正是蚀心魔气的克星。为首的黑影脸色大变,急忙后退,想要避开光柱,但光柱速度极快,还是击中了他的肩膀。“滋滋——”黑影的肩膀瞬间被光柱灼伤,心魔气不断消散,露出了里面扭曲的肉身,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眼中的猩红光芒愈发浓烈。
“今日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为首的黑影怒喝一声,运转全身的元婴之力,将心魔气凝聚成一颗黑色的光球,朝着林砚砸来。黑色光球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扭曲,殿内的青石纷纷碎裂,显然是拼命的招式。
林砚看着飞来的黑色光球,心中一沉,知道自己无法避开,只能强行硬扛。他将体内的元婴之力、自然道韵全部汇聚到青崖剑上,剑鞘上的云纹光芒达到了极致,剑身之上,隐隐出现了青崖真人的虚影。“青崖剑诀,终极式——青崖归心!”
林砚大喝一声,手持青崖剑,朝着黑色光球斩去。淡青色的剑气与黑色光球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强大的冲击力将整个蕴道殿震得摇摇欲坠,殿顶的石块纷纷掉落。林砚被冲击力震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殿壁上,嘴角溢出鲜血,元婴之力剧烈波动,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为首的黑影也不好受,黑色光球被剑气击碎,他被反噬之力震得后退了数步,身上的心魔气消散了大半,脸色苍白如纸。他看着林砚,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没想到林砚竟然能接下他的拼命招式,而且还能伤到他。
就在这时,林砚突然感觉到体内的元婴之力开始躁动起来,之前的桎梏似乎出现了松动。蕴道殿内的青崖道符感受到了他的道心与剑意,玉符上的符文光芒更盛,一股强大的道韵涌入他的体内,与他的元婴之力、自然道韵相互融合。他想起了石阵中感悟到的自然法则,想起了青崖真人的守护之道,道心愈发坚定,体内的灵气开始疯狂运转,朝着元婴巅峰的境界冲击而去。
“这是……突破的迹象?”为首的黑影脸色大变,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若是能在他突破之时,侵蚀他的道心,夺取他的元婴,我的实力必然能更上一层楼!”
说罢,为首的黑影再次出手,用尽全身力气,将心魔气凝聚成一道黑色的锁链,朝着林砚缠去,想要束缚住他的身形,侵蚀他的道心。
林砚此时正处于突破的关键时期,无法分心应对黑色锁链,只能运转自然道韵,勉强抵挡。但黑色锁链蕴含着强大的侵蚀之力,很快便突破了他的防御,缠在了他的身上,心魔气顺着锁链涌入他的体内,开始侵蚀他的道心。
瞬间,无数负面情绪涌入林砚的脑海,他看到了自己年幼时被灭门的惨状,看到了同门师兄弟为了守护青崖山战死的画面,看到了苏清瑶被邪魔伤害的场景……这些画面不断冲击着他的道心,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元婴之力也开始紊乱。
“放弃吧……只要你交出道心,融入心魔,便能拥有无尽的力量,再也不用承受守护的痛苦……”一道诱惑的声音在林砚的脑海中响起,正是蚀心魔的蛊惑之音。
林砚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手中的青崖剑开始微微颤抖,剑鸣声也变得微弱起来。就在他即将陷入心魔之中时,脑海中突然闪过青崖真人的身影,闪过苏清瑶担忧的眼神,闪过青崖山漫山的草木,闪过自己守护青崖山的初心。
“我林砚,以青崖为家,以守护为道,岂能被心魔蛊惑!”林砚在心中怒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将道心凝聚起来,对抗心魔的侵蚀。他运转自然心经,将青崖道符传来的道韵融入道心之中,周身的灵气再次变得稳定,元婴之力开始朝着瓶颈发起猛烈的冲击。
“咔嚓——”一声轻响,林砚体内的桎梏被彻底打破,元婴之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疯狂暴涨,周身的气息不断攀升,很快便突破了元婴后期,达到了元婴巅峰的境界!不仅如此,他的道心愈发坚定,自然之道的感悟也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周身萦绕着淡淡的自然道韵,与蕴道殿内的上古道韵相互呼应,形成一道无形的气场。
突破的瞬间,林砚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缠在他身上的黑色锁链瞬间被震碎,为首的黑影被强大的力量震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石台上,吐出一口黑色的鲜血,气息变得奄奄一息。
林砚缓缓站起身,擦去嘴角的鲜血,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突破元婴巅峰后,他的实力提升了数倍,对青崖剑诀的领悟也更上一层楼,对付眼前的蚀心魔,已然绰绰有余。他手持青崖剑,一步步朝着为首的黑影走去,剑鸣声震彻殿宇,淡青色的剑气萦绕在剑身之上,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
“你……你别过来!”为首的黑影看着林砚,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想要起身逃跑,却发现自己被林砚的气场束缚住,根本无法移动。
林砚没有废话,手持青崖剑,朝着为首的黑影斩去。淡青色的剑气瞬间穿透了黑影的心脏,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形逐渐消散,化作一团黑色的魔气,被青崖剑的剑意净化。其余几道残留的黑影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想要冲破结界逃跑,却被林砚随手挥出的剑影斩杀,彻底消散在蕴道殿内。
解决完蚀心魔后,林砚收起青崖剑,走到石台前,拿起那枚青崖道符。玉符入手温热,一股浓郁的道韵涌入体内,与他的元婴之力、自然道韵完美融合,让他对自然之道的理解又深了一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玉符中不仅蕴含着青崖真人的道韵感悟,还藏着一丝青崖山的本源之力,只要炼化这丝本源之力,他的修为便能稳固在元婴巅峰,甚至有望冲击化神境界。
林砚盘膝坐在石台上,闭上双眼,开始炼化青崖道符。蕴道殿内的灵气不断涌入他的体内,与玉符的道韵相互融合,他的周身萦绕着淡绿色的灵气与金色的道韵,形成一道美丽的光晕。时间一点点过去,殿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漫山的夜色笼罩着青崖山,唯有蕴道殿内的光芒,始终明亮。
不知过了多久,林砚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周身的元婴巅峰气息愈发稳固,甚至隐隐有突破化神境界的迹象。他将青崖道符收起,玉符已经被他完全炼化,青崖真人的道韵感悟融入他的道心之中,让他对自然之道有了全新的认知——自然之道,并非只是顺应草木生长,更是守护天地平衡,以道心为基,以灵气为引,与天地共生,与万物同行。
他站起身,目光落在石台下那柄残破的长剑上,走上前,将长剑拿起。长剑入手沉重,剑身虽布满裂痕,却依旧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剑意,这股剑意与青崖剑的剑意同源,却更为古老、更为厚重。林砚运转元婴之力,注入长剑之中,长剑微微震颤,发出一声低沉的剑鸣,剑身之上的裂痕隐隐有愈合的迹象。
“这柄剑,应当是青崖真人早年使用的佩剑,虽已残破,却依旧蕴含着强大的剑意,或许日后能修复如初。”林砚喃喃自语,将残破长剑收入储物袋中,打算日后寻到合适的材料,将其修复。
做完这一切,林砚转身走出蕴道殿,穿过石阵,朝着禁地外走去。此时,禁外的天色已经大亮,苏清瑶正焦急地守在阵法外,看到林砚走出,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急忙迎了上去:“林师兄,你没事吧?”
林砚看着苏清瑶担忧的眼神,心中一暖,轻轻摇头:“放心,我没事,还突破到了元婴巅峰。”说着,他周身的元婴巅峰气息微微释放,让苏清瑶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修为提升。
苏清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欣喜的笑容:“太好了,林师兄,恭喜你突破!”
“多亏了禁地内的青崖道符,还有你送来的蕴道灯,否则我也难以这么快突破。”林砚笑着说道,将蕴道灯递还给苏清瑶。
就在这时,玄尘长老快步走来,目光落在林砚身上,感受到他周身的元婴巅峰气息,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林砚,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不仅突破了修为,还解决了禁地内的蚀心魔残余势力。”
林砚点头:“长老,此次潜入禁地的蚀心魔,是极北冰原的残余势力,他们想要夺取青崖道符,炼化青崖山的灵气,为他们的主子重塑肉身。看来,极北冰原的蚀心魔并未彻底清除,日后恐怕还会来犯。”
玄尘长老脸色一沉,凝重地说道:“此事我已知晓,半月前,极北冰原便传来异动,蚀心魔的势力似乎在不断扩张,看来他们的主子,恐怕快要苏醒了。青崖山作为守护南方天地的屏障,必须做好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林砚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长老放心,我已突破元婴巅峰,只要再稳固一段时间,便能冲击化神境界。届时,即便蚀心魔的主子苏醒,我也能与青崖山的弟子们一同守护青崖山,守护这片天地。”
玄尘长老欣慰地点头:“好,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你刚突破,修为还需稳固,先回去休息吧,日后青崖山的重担,还要靠你扛起来。”
林砚应了一声,与苏清瑶一同朝着山下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青崖剑的剑鸣声与山间的松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动听的旋律。林砚看着身旁的苏清瑶,看着漫山的草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未来遇到多大的危机,他都会守护好青崖山,守护好身边的人,以自然为道,以守护为心,走出属于自己的青崖问道之路。
而此时,极北冰原深处,一座漆黑的魔殿内,一道身影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猩红的光芒,周身萦绕着浓郁的蚀心魔气,一股强大的气息席卷整个冰原。“青崖山……林砚……”身音喃喃自语,声音冰冷而沙哑,“没想到,青崖真人的传承竟然被你得到了,不过没关系,待我重塑肉身,炼化整个南方天地的灵气,青崖山,终究会成为我心魔一族的养料!”
魔殿之外,无数蚀心魔朝着魔殿跪拜,发出阵阵嘶吼之声,一股恐怖的气息笼罩着极北冰原,一场席卷天地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而青崖山巅,林砚的身影站在古松之下,望着极北冰原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青崖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新的征程,已然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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