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庐的油灯燃到了尽头,灯花“噼啪”一声轻响,溅起细碎的火星。
文卿坐在案前,她望着窗外槐树枝桠的影子,连日来的事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
“所以到底是谁呢?又是谁在背后布局?”
她轻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敲击案面,夜风卷着药香从窗缝钻进来,带着几分凉意,就像这天启城的夜晚,总是早早的就去了清早的暖。
辗转思索至后半夜,文卿终是轻叹了口气,将整理好的脉案收进木匣——无论背后之人目的为何,先治好眼前的病患才是根本。
【“这背后之人,绝对是天启城的人,而且有可能就是朝堂上的人。”
“为什么?”
雷无桀问身边的萧瑟,“萧瑟,你说琅琊王为什么这么说?是有什么原因吗?”
他知道自己对这样的事情不了解,于是直接问身边的萧瑟。
“雷无桀,你有注意到那些来药庐的病人都是什么身份吗?”
“恩,有孩子,有一些妇人,还有几个江湖的人。怎么了,这有什么吗?”
“身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加上这个病,这就不对了,已经知道了这些人都是有人在背后安排的,那么能控制住这么多的人,加上这么一大笔的钱,就已经能确定这背后之人的身份不凡。”
之所以说背后之人可能是朝堂的人也是因为天启城没有几个门派能这样轻松的拿出这样一大笔银子。
“哦,原来是这样。”
话是这么说,但是雷无桀眼中的迷茫却表明这人是一点都没有听懂。
所以为什么朝廷的人要做这样的事?】
只是比较意外的是,在那天之后药庐就再也没有来过类似的病症。
一连半个月的时间,那些症状较轻的病患就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就连那几位寒气深入骨髓的,也渐渐褪去了脸上的青白,只要之后好好的养着,身体就能养回来。
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剩下的就不是文卿能管的了。
在药童将最后一位病患送出门,文卿以为这件事情到此为止的时候,却不知道不久后的药庐却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风从门缝中穿过,带着点点秋天的凉意,抬头时,天像被浸过井水的蓝绸子,从东到西铺得没有半分褶皱,连流云都变得慵懒,几缕棉絮似的白团,慢悠悠地浮在半空,连移动的轨迹都透着松散。
文卿就坐在自己的小院中,手里的小瓶子里装着一点点的红色的液体。
要是有人能近距离的嗅闻,就能从文卿手里的红色液体中发现一些端倪。
而文卿现在正在将玉瓶对着阳光,透过它赤红色的光就这么撒在了桌子上。
{这个颜色,好漂亮。}
{确实很漂亮,像是那种颜色艳丽到极致的红宝石。}
{但是它可以流动。}
{所以这是什么?颜色是不是有点太艳丽了点。}
{是很好看,但是为什么我看到这东西就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我也是感觉自己毛毛的,明明就是一个玉瓶啊。}
{但万一要是瓶子里的东西不是普通的东西呢?}
{我也觉得不太像是普通的东西,我可没有见过小医仙对一个瓶子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个表情怎么说呢,有犹豫,有激动,也有不安,总之很复杂。
对着光看了一会,文卿最后还是将玉瓶收了起来。
瓶子里的东西确实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那是文卿之前在慕雪薇身体中提取出来的毒。
因为慕雪薇的毒人是因为练功的原因导致的,所以文卿就想着这样的毒能不能提取出来,能不能控制。
按着这个方向实验,最后文卿才得到了这么一小瓶的绯血燃。
这也是文卿给它起的名字,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也是因为它的特殊性,不需要伤口,也不需要入口。
只要你闻到血腥味,你的命就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只需要别人一个念头,你身体中的血就会像燃烧一样,迅速死亡。
可以说这是现在文卿手中最强,也是最隐蔽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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