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又冲着白九冷哼了一声，又扫了一眼这一届比较出挑的几个弟子，其中就有楚鱼晚，但也并没有停留多久，就把目光移开了。
他听说过，楚鱼晚因为坐忘峰的狗跟坐忘峰的人有过多次摩擦。
坐忘峰的人他不想评价。
但能因为一只这么……小狗，就多次跟坐忘峰起矛盾，这楚鱼晚看来也是个心性不正之人。
狗狗能有什么坏心思。
还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狗狗。
但是吧……等等。
秦海又看了白九一眼。
说普通吧，他又觉得哪里好像不普通，可是却说不上来。
“诸位都是碧云宗今年新入门的弟子，在各位峰主座下沐受师恩。今日也是你们的第一次宗门第一次早课，大家唤我秦师叔即可，从今往后，便由我传授你们宗门早课。可听明白了？”
众人齐声道：“听明白了！”
白九有点奇怪，怎么秦师叔整个早课上好像都没有对楚鱼晚另眼相待。
原着里是从第一节课开始，秦海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个弟子的与众不同，并开始偏心于她。
“有人想说说，咱们修仙之人，所修的道，究竟是什么道么？”
秦海询问的时候人也缓缓走到了白九身边。
先有几名弟子举手，但回答的似乎都没让秦海如意。
白九本来想睡觉的，但是老师站在身边的压迫感让她都不敢闭眼睛了。
在秦海很是失望的时候，白九听见楚鱼晚开始装逼了。
楚鱼晚朗声沉沉道：“我认为的道，便是我心之所向。我的内心想做什么，那便就是我的道。我即道，道即我。”
只有这个回答让秦海点了点头。
“你说的倒是有点意思，不过若自我执念过深的话，可容易误入邪道。也莫要以为自己天资过人，便孤高自赏恃才傲物， 还需虚怀若谷，谦虚谨慎。”
秦海的语气略带一丝严厉，是在敲打楚鱼晚。
他见过的弟子太多，楚鱼晚明显是有天分，且心气高有着欲望和执念的人。
也看得出来，她一身的傲气，眼底有戾气将来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顾他才会刻意说这两句话敲打。
白九疑惑，秦海这里对楚鱼晚所说的话原文里只有第一句是对的上的，其他都对不上了？
楚鱼晚皱了皱眉，但还是拱手恭敬道：“是，多谢秦海师叔教诲。”
“ 白九，你来回答。” 秦海故意点名。
白九顿时有种上初中的时候被老师点名的既视感，猛地一精神，从趴着的动作一下就坐了起来。
而一点白九， 其他所有弟子们也都看了过来。
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刚刚找白九麻烦的那位皇子谢长珩更是从鼻子发出一个冷哼和嗤笑。
“区区一只狗，莫非也能知道修炼大道不成？ ”
白九眨了眨眼睛，发现秦师叔正一脸犀利的盯着她。
白九无语：我说了你们又听不懂。
干脆她给他们表演个才艺吧。
她抬起爪子在墨上蘸了几下，然后一爪子拍在了白纸上。
“啊呜！”
其他弟子们看到白九做的这个事情都莫名其妙。
谢长珩更是无情嘲讽，“傻狗。”
白九看向谢长珩龇牙咧嘴，“你才是傻狗，你全家都傻狗！……%￥#@*&…… ”
其他弟子们：
“虽然听不懂白九在说什么，可是好像骂的很脏。”
“太脏了…… ”
“真奇怪，她明明没说人话，我却能感觉到她在骂人……”
而唯有秦师叔看着这个爪印和白九，目光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你所走的路，就是你的道。”
白九点点脑袋。
这不废话么。
道路道路，道就是路，路就是道。
看到白九点头，秦师叔的目光也更深沉了些许。
他手上的戒尺忽的在白九脑袋上敲了两下，然后收了回去，淡淡道：“投机取巧，多读书。”
旋即转身背着手继续去上课。
白九脑袋虽然被敲了两下，但是不疼，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被敲打的地方。
其他弟子们见白九挨打有的嘲笑有的心疼。
谢长珩更是忍不住笑出声，低声故意道：“畜生就是畜生，哪儿懂什么人话。”
白九：“傻逼，等你死的时候你就知道你像不像人了。”
谢长珩愣住。
等等，他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不确定，再听一下。
好像没有啊。
肯定是他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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