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就是有点累。
看到她憔悴的模样，
许秀心疼地问：
许大茂情况怎样了？
提到丈夫，
秦京茹眼眶又红了：
他今天醒了，
说想喝我炖的汤...
许秀欣喜道：
太好了！
你快回去休息，
千万别累坏了。
秦京茹感激地笑笑：
嗯，
我知道的许姐。
说着往后院走去，
本想先炖上鸡汤再睡。
这一个多月来，秦京茹几乎没有好好睡过觉。
她实在太疲倦了，刚沾到床就沉沉睡去。
醒来时，窗外日影西斜，已经接近下午五点钟。
休息过后精神恢复不少，秦京茹起身走出屋子。
正要去拿柴火炖鸡，却看见灶台上的大铁锅正烧着热水。
还没来得及疑惑，许秀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醒啦？水都给你烧好了，先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吧？
谢谢许姐！秦京茹满心感激。
许秀笑着摆摆手：都是应该的。秦京茹连忙说道：我想先把鸡炖上再洗澡。许秀点点头：随你方便。
傍晚五点半，张浩然接女儿放学回到四合院，正遇上从后院出来的许秀。去看聋老太太了？他问道。
许秀摇头：是京茹回来了，在后院忙着炖汤呢。
许大茂醒了？张浩然有些意外。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轻笑一声：我去看看。说着将两个女儿交给妻子，取了个保温桶就往后院走去。
后院里香气四溢，秦京茹正在认真照看炉火。
见到张浩然，她连忙招呼：浩哥！张浩然点点头：听说许大茂醒了？
多亏了你们家帮忙。秦京茹眼眶微红，要不是你们借钱，大茂他...她顿了顿，眼神坚定地说：等他出院，我一定好好工作，尽快把钱还上。
张浩然摆摆手：不着急，先把日子过安稳再说。说着从口袋里取出几味名贵药材。
这些是空间特产的珍品，得之不易，平日里只供自家人食用。
如今分给许大茂，也是念在邻居一场。加进汤里吧，对恢复元气有好处。秦京茹毫不迟疑地接过药材放入锅中。
顿时，药香与鸡汤的鲜美交织融合，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弥漫开来。
秦京茹喉咙滚动了下。
腹中早已饥肠辘辘。
她却强忍着没动筷子。
心里还惦记着病床上的许大茂。
张浩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又把保温桶递了过去。用这个装汤。
能保温。
秦京茹眼眶一热。
自打许大茂住院以来。
院里无人问津。
连许家二老都不曾露面。
唯有张浩然一家。
摒弃前嫌伸出援手。
她正欲道谢。
却发现张浩然已转身离去。
于他而言。
是否施以援手。
都不会改变彼此间的关系。
他不认为帮了忙。
就要被视为恩人。
这人其实很简单。
若有人冒犯。
只要及时认错。
都好商量。
但若得寸进尺。
不知收敛。
那个叫九爷的混混。
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这就是张浩然。
曾经名震四九城。
如今不过是。
爱护妻女的寻常丈夫。
前提是。
没人来惹事生非。
等待良久。
鸡汤终于煲好了。
秦京茹赶忙盛好。
匆匆赶往医院。
搀扶许大茂坐起身。
揭开保温桶盖。
舀了碗热汤。
小心吹凉。
送到丈夫嘴边。趁热喝。
刚熬好的。
许大茂慢慢啜饮。
黯淡的眼神泛起微光。媳妇炖的汤真鲜。
虽味觉未完全恢复。
借着药力辅助。
仍能尝出几分滋味。
这碗汤。
成了他记忆中最美的味道。
秦京茹浅笑着。再喝点。
转眼汤碗见底。
她细心为丈夫擦嘴。
许大茂颤抖着抬手。
轻握妻子的手。你瘦了。
秦京茹摇头否认。
可身形确实清减了不少。
许大茂心头酸楚。谢谢你。
秦京茹强忍泪水。夫妻之间。
何必言谢？
许大茂声音哽咽。你也喝些汤。
吃点肉。
补补身子。
秦京茹点头应下。
安顿丈夫躺好。
这才端起鸡汤。
而此时院内。
张浩然正在灶台前忙碌。
院外传来自行车响。
张大爷的嗓门响起。小张！
讨酒来了！
今天做什么好菜？
看到几位笑容满面的大爷。
张浩然打趣道：
我说各位，
这又是提前商量好的？
张大爷乐呵呵回答：
上回不是跟你说过嘛，
等忙完手头的事，
就来讨你这顿酒喝。
张浩然无奈摇头。
这些老人家来得可真是时候。
许秀闻声从里屋出来，
见是几位长辈来访，
连忙招呼众人进屋落座。
当张浩然端上饭菜时，
大爷们都发出惊叹声。
白大爷好奇问道：
小张啊，
今天是要办酒席，
还是知道我们要来，
特意准备了这么丰盛的一桌？
不等张浩然开口，
聋老太太就笑着说：
今儿个我家许秀当了轧钢厂副厂长，
这小子原本是想给她庆祝的，
没想到你们倒赶了个巧。
几位大爷闻言倒吸凉气。
曾大爷惊讶道：
什么？副厂长？
他看向其他人：
这是谁安排的？
众人纷纷摇头。
富大爷揶揄道：
老曾你这话说的，
咱们哪有这么大能耐？
曾大爷这才反应过来：
说的是啊，
我们几个老头子可没本事，
让这么年轻的丫头，
直接从车间主任升到副厂长。
张大爷接过话茬：
我倒是推荐过许秀的表现，
但副厂长的位置可没说。
听这么一说，
众人都明白了——
这完全是靠许秀自己的本事。
正说得热闹，
院外突然传来摔打声和女人哭喊。
张浩然脸色一沉，
走到门口查看。
原来是丢了工作的刘海中在撒泼。真丢人。
张浩然低声嘀咕，
正欲关门，
却被张大爷叫住：
不必关了。
你们这个四合院，
在京城可算是独一份。
住这儿的人啊，
都特别能折腾。
张浩然只能苦笑坐下。
这院子里的邻居们，
确实一个比一个离谱。
院里从来都是鸡飞狗跳。
谁家闹点口角纷争。
别说劝架了。
个个都搬好小板凳看热闹。
生怕戏不够精彩。
这会儿刘海中家正吵得凶。
院里人全都围上去。
把这当成了饭后消遣。
既然管事大爷们都不管。
旁人也乐得看戏。
刘家地上满是碎瓷片。
刘大妈捂着脸抽泣。
五个指印清晰可见。
刘海中像个暴君。
把家当砸得乒乓响。
嘴里不干不净骂着：
李副厂长那个 ！
要不是他使绊子。
我能被轧钢厂开除？
转头又冲老婆撒泼：
都怪你这婆娘！
连个菜都教不会。
还有脸哭？
再出声看我不收拾你！
邻居们暗中嗤笑。
这窝囊废在外受气。
只会回家耍威风。
有本事找正主去啊！
可惜都是看客心态。
真要劝架？
跑得比谁都快。
次日轧钢厂复工。
许秀升任副厂长的消息炸开了锅。
二十二岁的副厂长！
周大姐她们目瞪口呆。
虽说早看出这丫头有出息。
没想到腾飞得这么快。
经过张浩然开解。
许秀卸下包袱。
举手投足比赵厂长还老练。
全厂上下心服口服。
供销社这边。
张浩然照样把摊子收拾得妥妥当当。
张楠等人正听着今天的任务安排。
一个身影急匆匆闯了进来。张......
小张......
张浩然转头看去：陈处长？
这么早过来，是要我们准备什么吗？
陈处长连连摆手：不是......
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就是那个......
张浩然抬手制止：要帮忙的事等会再说。
我得先把工作安排完。
陈处长只好把话咽回去：那我外面等。
你快点啊。
半小时后，张浩然才走出来。
陈处长急得直搓手：小张！
这事只有你能办！
什么事这么夸张？张浩然接过红头文件袋。
看了看却没拆：直接说吧，文件就不看了。
陈处长急了：你先看看嘛。
能办就办，不能办绝不勉强。
拆开一看，张浩然眉头直跳：
全是高档货——海鲜、反季果蔬......
他合上文件：鱼还能想办法。
海鲜让我去哪弄？
陈处长苦着脸：真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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