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顶上的气氛日益凝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笼罩着每一个人。分坛传来的坏消息越来越多,六大派联合的态势似乎已不可逆转。杨逍等人虽竭力周旋,但面对灭绝师太携大义名分而来的滔滔之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南宫琰深知,按照原着轨迹,这场围攻必将发生。仅靠个人武勇和现有的冷兵器战法,五行旗纵然精锐,面对六大派高手的尖刀突破,也必然损失惨重,甚至一触即溃。他必须为这支自己倾注心血、未来也将依托其存身的队伍,找到破局之力。
他的目光,投向了烈火旗一直以来便有所涉猎,却从未被重视的领域——火器。
明教源自波斯,对火药本就有些粗浅的应用,多用于祭祀、信号或是制作些威力有限的爆炸物(类似轰天雷)。但在南宫琰看来,这简直是抱着金碗讨饭!
他立刻以副掌旗使的身份,调集了旗中所有懂得火药配制和工匠手艺的教众,成立了一个秘密的“匠作营”,由他直接掌管。
首先,他从最基础的黑火药改良开始。凭借远超这个时代的化学知识,他调整了硝、硫、炭的比例,并指导工匠们研磨得更细,混合得更均匀,甚至尝试制作颗粒化火药以提升燃烧效率和稳定性。试验场上,新式火药的爆炸声更加沉闷有力,威力显着提升。
接着,便是武器的研发。南宫琰的目标很明确——火绳枪。他画出简单的示意图,讲解原理:金属管(枪管)、火药、弹丸、点燃火药的缓燃火绳。工匠们都是手艺精湛之人,虽觉此物奇巧,但在南宫琰的耐心指导和重赏之下,很快便打造出了几支粗糙的原型枪。
试射之日,南宫琰亲自操作。装填火药、压实、放入铅弹、用通条捣实、点燃火绳……一系列动作略显生涩,但当他扣动扳机,火绳落下——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山谷间回荡!远处作为靶子的木盾被瞬间击穿,碎木纷飞!
围观工匠和马六等心腹全都惊呆了,瞠目结舌地看着那还在冒烟的铁管,仿佛看到了雷神之威!
“成…成功了?!”马六结结巴巴地问道,满脸难以置信。
南宫琰压下心中的激动,检查着枪管和效果。射程、精度、射速都惨不忍睹,后坐力也大,但这是一个从0到1的突破!证明了这条路的可行性!
“还不够!”南宫琰沉声道,“枪管要更厚更直,内壁要打磨光滑!击发机构要更可靠!要设计定装弹药!要训练专门的射手!”
在他的全力推动下,匠作营开始了疯狂的改进和量产工作。同时,南宫琰从烈火旗中挑选出三百名心志坚定、手臂沉稳、绝对忠诚的教众,组建了第一支“火器营”,由他亲自传授射击技巧、装填步骤和简单的维护知识。
训练是艰苦而危险的。炸膛、走火事故时有发生,但南宫琰制定了严格的操典和奖惩制度,不断改进武器,并以身作则,与士兵同吃同练。他深知,唯有严格的纪律和训练,才能让这群冷兵器时代的士兵,掌握这把跨越时代的利刃。
除了火枪,他还改进了现有的爆炸物。制作了威力更大的炸药包、地雷(埋设于要害通道),甚至尝试制造简易的迫击炮(碗口铳)用于曲射攻击。
战术战法也随之革新。他演练线列射击、轮番齐射、以及火枪手与长枪兵、刀盾兵的配合。他针对武林高手的特点,设计了专门的“阻绝阵”:以密集的火力覆盖和爆炸物迟滞其行动,再以训练有素的小队配合结阵绞杀,不求击杀,只求阻滞消耗,为教中高手争取时间。
整个烈火旗,仿佛一台战争机器,在南宫琰的主导下,进行着悄然而深刻的蜕变。校场上不再是单纯的喊杀声,更时常响起隆隆的炮声和密集的枪声,硝烟味开始弥漫。虽然其他各旗对此多有议论甚至不解,但在杨逍的默许和辛然的全力支持下,南宫琰的改革得以顺利进行。
……
就在南宫琰忙于备战之际,光明顶上来了两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这一日,南宫琰正在匠作营督造一批新式地雷,忽有教众来报,说杨左使召他前往议事厅。
南宫琰收拾停当,快步前往。一进大厅,便看到杨逍坐在主位,脸上带着一种复杂难言的神情,有关切,有愧疚,也有几分如释重负。他身旁站着一个小姑娘,约莫十三四岁年纪,衣衫褴褛,脸上满是灰尘,但一双大眼睛极为灵动,此刻正怯生生地拉着杨逍的衣角。
而在厅下,站着一个衣衫破旧、却难掩其俊秀轮廓的少年,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年纪更小些、眉目如画、同样带着旅途风霜之色的女孩。那少年,正是张无忌!而他身边的女孩,南宫琰略一思索便猜到,应是杨逍的女儿——杨不悔!
“无忌兄弟?”南宫琰又惊又喜,没想到张无忌竟然来到了光明顶,而且看样子,寒毒似乎已被压制下去不少,精神矍铄,内力修为显然大有精进。
张无忌闻声回头,看到南宫琰,也是大喜过望:“南宫大哥!真的是你!”他激动地上前几步,“多谢大哥当日传功救命之恩!无忌方能活到今日!”他言辞恳切,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原来,张无忌在那悬崖山洞中苦修南宫琰所传的九阳神功残诀,花了一年多时间,竟真的凭借其绝顶天赋,将寒毒化解了大半,虽未圆满,但已无性命之忧。之后他机缘巧合救下了被灭绝师太追杀的杨不悔(缘由与原着类似),得知其身份后,便一路护送,历经艰辛,终于将她安全送回了光明顶父女团聚。
杨逍对张无忌自然是千恩万谢,看着失而复得的女儿,更是老怀安慰。
一番叙旧之后,杨逍目光转向一直躲在自己身后,那个怯生生、容貌丑陋的小丫头。她不仅穿着破烂,脸上更是布满麻点,还佝偻着背,显得很是可怜。
“唉,这孩子名叫小昭,是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的可怜人。”杨不悔心性善良,接口道,“她无父无母,孤苦无依,差点被人欺负,是无忌哥哥救了她。她求我们收留她,给她一口饭吃,做什么都行。爹,我们就留下她吧?”
南宫琰一震,没有想到自己提前改变了张无忌的命运线,也间接的改变了小昭的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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