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十七分,沈案正靠在客厅沙发上刷手机。电视还开着,播着无聊的购物广告。他刚啃完半包辣条,听见监控系统发出一声短促的“滴”。
屏幕上跳出一个红框,画面是院墙外角落。有个穿快递制服的男人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块黑色小板子,上面闪着红光。那人动作很慢,像是在避开摄像头的扫视范围。
沈案没动。他把手机倒扣在茶几上,伸出两根手指,在木面上轻轻敲了两下。
阁楼方向传来轻微的电流声。
陆千机的系统自动响应了。这是他们之前说好的暗号——只要沈案敲两下,全楼进入“幽灵模式”。所有wiFi信号转入隐蔽频段,外部设备一旦接入,就会被反向追踪并干扰。
快递员站起身,贴着墙根往院门走。他从腰后摸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装置,按在门缝边。那东西立刻亮起蓝光,开始同步数据。
就在信号连接成功的瞬间,他手腕上的智能表突然震动。屏幕数字疯狂跳动,时间从03:18直接跳到03:13,又退回03:09,反复闪烁。他猛地甩手,可表带像粘住了一样扯不下来。
耳机里传来断续的声音。先是婴儿哭,接着响起一段刺耳的音乐前奏,歌词是“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男人脸色变了。他转身就要跑,可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发烫,外壳扭曲,冒出一股黑烟。下一秒,“砰”的一声炸开,碎片溅了一地。
他踉跄几步,一头撞在电线杆上。头上的假发片被静电吸住,整片飞起,啪地贴在杆顶,随风晃荡。
二楼阳台响起了开门声。
沈案披着花衬衫走出来,手里拎着个塑料桶。他探出身子,看了眼底下狼狈的男人。
“喂。”他声音不大。
男人抬头,脸上全是冷汗。
沈案没再多说,手臂一倾。桶里的水泼了出去。温热的洗脚水顺着墙面流下,正浇在那人头上。
“告诉你们老板——”沈案把空桶挂在栏杆上,“再敢偷拍,下周开始全楼断网三天。”
男人抹了把脸,连滚爬爬地冲进巷子。他跌跌撞撞跑了十来米,回头看了眼老宅。整栋楼黑漆漆的,只有二楼一扇窗户透出点光,窗帘后似乎有个人影站着,但很快消失了。
天快亮时,张大牛照常来扫落叶。他走到巷口,看见电线杆上挂着的假发片,又低头捡起半块烧焦的手机。
他翻了翻,屏幕已经碎裂,只隐约显示一行字:“任务编号:b7-2,目标房产坐标已锁定。”
张大牛叹了口气,把残骸扔进垃圾桶。他挥了挥扫帚,垃圾箱里的芯片咔嚓一声,变成了粉末。
“现在的间谍,连装备都这么不耐用。”他嘟囔着,继续往前扫。
院子里,沈案坐在木椅上喝豆浆。厉战天递过来一张打印纸。
“境外注册公司,Ip关联邮箱后缀和昨晚那个一样。”他说。
沈案接过纸扫了一眼。公司名叫“星域数据服务有限公司”,注册地在开曼群岛,法人信息空白,唯一能查到的是一个技术支持邮箱。
他没说话,把纸撕成两半,再撕,随手一扬。纸片随风飘进花坛,落在还没干的水泥地上。
“以后谁问起这事,”他说,“就说我家wiFi太强,辐射超标。”
厉战天点头:“行,那就这么说。”
他转身走了。沈案坐着没动。阳光照在脚边的人字拖上,鞋带有点松了。他弯腰拽了拽,顺手从裤兜里掏出半包辣条,剥开一角,塞了一根进嘴里。
阁楼里,陆千机盯着屏幕。入侵记录全部清除,防火墙日志自动覆盖。他喝了口冰可乐,看了眼桌角贴着的便利贴,上面写着:“房东=祖宗,蹭网=赎罪。”
他笑了笑,关掉终端。
苏红绫早上出门前检查了门锁。她伸手摸了摸门框上方,那里有个微型信号接收器,是她昨天悄悄装的。本想用来监测异常电磁波,结果一夜过去,数据全乱码。
她皱眉拔下设备,发现金属接口处有细微灼痕。像是被高温烧过。
她没声张,把接收器塞进包里,转身去上班。
药尘子从地下室爬出来时,正撞见沈案往厨房走。
“昨夜有外魔侵扰!”他举着腌菜碗,“我能感应到邪器波动!”
沈案打开冰箱拿鸡蛋:“那你去把昨晚的锅洗了。”
“本座乃……”
“你不洗,我就把你的啤酒全换成无糖豆浆。”
药尘子闭嘴了。他抱着碗缩回角落,小声嘀咕:“凡人不懂灵频共振的危害……迟早要出事……”
沈案煎蛋的时候,电视里正在放新闻。主持人说着某跨国金融攻击事件失败,疑似黑客组织内部系统崩溃,导致远程设备集体损毁。
他咬了一口煎蛋,顺手拿起遥控器换台。
傍晚六点零三分,沈案坐在院子里。他换了双干净的人字拖,脚翘在小凳上。电视柜最里面,那包未拆的辣条静静躺着。
他手里捏着另一包,慢慢吃着。风吹过来,院角的扫帚动了一下,扫帚柄在地面划出一道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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