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案把空啤酒罐捏扁,扔进垃圾桶。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厨房里响了一下,他转身时瞥了眼茶几抽屉。那张地契还压在电费单底下,表面看不出异样。
但他知道不对劲。
从刚才开始,屋里的风就不动了。窗帘垂着,连一丝褶皱都没变过。空气像是被什么堵住,呼吸都多了点阻力。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钥匙串,温度正常,没有预警震动。阵法还在运行,但有种说不清的压迫感贴在背上,像有人站在身后,却不说话。
院门口传来脚步声。
这一次不是张大牛那种拖扫帚的慢节奏。是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很轻,但每一步都稳得不像普通人。
沈案走到门边,拉开半扇。一个银发紫瞳的男人站在外面,穿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领带扣是枚银色齿轮形状的饰品。他站姿笔直,双手自然垂落,没带包也没提行李。
“租房?”沈案靠在门框上,语气懒散,“先交五万定金,现金不找零。”
男人没动,也没开口。
沈案盯着他的鞋尖。一尘不染,连底纹都没沾灰。更奇怪的是,风吹过来的时候,对方的头发一根都没晃。
这种人不会出现在普通租房市场。
“看房?”沈案又问,“十分钟,超时加收服务费。”
男人终于点头:“白凤。短期租住,预算不限。”
名字报出来那一瞬,沙发垫下的地契突然发烫。
沈案不动声色,侧身让他进来。顺手把桌上刚吃完的辣条包装纸塞进茶几缝里,遮住可能冒光的位置。
客厅里两人面对面坐下。沈案没倒茶,直接从冰箱拿出一听可乐,扔了一罐过去。对方接住,没开。
“东街七号不接陌生访客。”沈案拉开拉环,“能进院门的,要么是租客,要么是尸体。你选哪个?”
白凤把可乐放在茶几上:“我想租顶楼那间空房。”
“可以。”沈案起身去柜子拿合同,“押一付三,水电另算。不过我这儿有特别规矩,签之前得听清楚。”
他抽出一份文件,纸面泛黄,边角磨损,和普通租赁合同完全不同。
“第一条,不得伤害屋内一草一木。”沈案指着窗外那棵老梧桐,“包括树上的鸟窝,地上的蚂蚁,还有张大牛扫的每一片叶子。”
白凤看着他。
“第二条,房租可以用情报支付。”沈案翻页,“比如你知道某个银行系统漏洞,或者哪座山底下埋着古墓。东西得经我认定,假消息翻倍赔偿。”
白凤嘴角微动,像是想笑,又压住了。
“第三条最重要。”沈案把合同推过去,“签字就等于同意接受本屋所有潜在风险。地震火灾不管,鬼怪妖魔也不管。出了事生死自负,别找我麻烦。”
他说完,盯着对方眼睛。
白凤沉默两秒,伸手拿笔:“合理。”
就在笔尖碰到纸面的瞬间,茶几“嗡”地一震。
地契热得像烧红的铁片。沈案眼角余光看见,一道金光从抽屉缝里透出来,空中浮现出巴掌大的界面:
【警告:检测到高维血脉波动,疑似前世关联者】
【是否启动电击陷阱?Y\/N】
选项一闪而过。
沈案指尖在桌下轻轻一点,没出声。
界面消失,地契冷却。
白凤落笔写下名字,最后一划收尾干净利落。
沈案拿起合同看了看,放进抽屉最底层,和地契放在一起。关上抽屉时,听见里面发出轻微“咔”声,像是锁死了什么。
“房间在楼上。”他说,“钥匙晚上六点给。现在你可以走了。”
白凤站起身,西装一丝褶皱都没有。“合同里没写退租流程。”
“因为没人成功退过。”沈案打开冰箱又拿了一罐可乐,“谁要是打我家砖瓦的主意,我不介意让他体验下什么叫‘手续特别复杂’。”
白凤看了他三秒,转身走向院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沈案坐回沙发,手伸进裤兜摸了摸钥匙串。金属冰凉,没有任何震动。
他抬头看墙上的挂钟。五点五十八分。
夕阳斜照进来,落在茶几上。那里空无一物,但空气中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波纹,像热浪扭曲了光线。
二楼走廊尽头,一扇原本锁着的房门,门把手缓缓转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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