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子拖着被揍得几乎散架的身子,凭借着一股子对佛祖的虔诚(或者说执念),硬是又熬过了几日。身上的伤在孙悟空随手甩出的几缕混沌之气滋养下,倒是好了个七七八八,只是心理阴影面积估计是没法计算了。他再也不敢提什么箍儿的事,甚至连看都不敢多看那三位一眼,只是每日里更加勤快地诵经念佛,仿佛这样能给他带来一丝安全感。
这一日,行至一座山峰,但见林木葱茏,气象不凡,山顶之上隐隐有祥光透出,一座规模宏大的寺院矗立其间,牌匾上写着三个鎏金大字——观音禅院。
金蝉子一见是供奉观音菩萨的寺院,顿时如同找到了组织,眼睛都亮了,连忙整理了一下破损的僧袍,双手合十,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想要寻求“庇护”的渴望:
“阿弥陀佛!此乃观音菩萨道场,正合我佛门弟子挂单借宿。我等今夜便在此歇息,也好瞻仰菩萨宝相,沐浴佛光。”
他这话一出,旁边三位“保镖”的反应却是截然不同。
孙悟空掏了掏耳朵,一脸“你没毛病吧?”的表情,指着那寺院,语气充满了嫌弃:“老和尚,你确定非要住这儿?俺老孙瞅着这地方,金光闪闪的,透着一股子……假正经的味儿。咱们随便找个山洞,或者让小白龙找个水潭边歇歇不挺好?非得住这和尚窝里?”
他是真不想去。一来,这寺院一看就规矩多,不自在;二来,他本能地觉得这地方跟观音扯上关系,准没好事,保不齐又有什么幺蛾子。
杨戬更是眉头紧锁,天眼微微开阖,扫过那禅院,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他能看到那祥光之下,隐隐有凡俗的奢靡与算计之气流转。他本就对佛门无甚好感,尤其是经历了金蝉子夜半偷袭一事后,更是觉得这帮和尚虚伪麻烦。他淡淡道:“唐长老,此院看似清净,实则未必。何必自寻烦恼?” 他觉得这金蝉子简直是没事找事,无理取闹。
哪吒的反应最是直接,他掂了掂手里的火尖枪,猩红的枪尖指向那禅院,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啰嗦什么?我看这秃驴就是记吃不记打!还想找菩萨撑腰?小爷我一枪囊死他算了,清净!”
金蝉子被哪吒那毫不掩饰的杀气吓得一哆嗦,但还是强撑着道:“三太子不可妄言!此乃菩萨道场,岂可亵渎!我等佛门弟子,路遇宝刹,理当拜谒借宿,此乃礼数!”
杨戬看着金蝉子那副固执迂腐的样子,忍不住侧头对孙悟空低声道:“空儿,我真是好奇,你前世……究竟是怎么忍受这家伙一路的?” 他简直无法想象,以孙悟空那暴脾气,是怎么跟这和尚走完十万八千里的。
孙悟空闻言,脸上露出一个极其复杂、混合着追忆、无奈与一丝蛋疼的表情,他叹了口气,用一种看破红尘的语气说道:
“忍。”
“一个字,忍。”
他拍了拍杨戬的肩膀,语重心长,仿佛在传授什么绝世秘籍:“二郎,你是不知道。前世取经,俺老孙就是把那个‘忍’字诀修炼到了巅峰造极!他啰嗦,俺忍;他迂腐,俺忍;他瞎指挥,俺忍;他念紧箍咒……好吧,那个没法忍,但其他的,俺都忍了!”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后怕,补充道:“不然……你以为他还能活到灵山?俺老孙早他妈一棒子送他上西天……呃,是回西天了!”
杨戬和哪吒听着孙悟空这番“血泪史”,再看看眼前这个刚刚被他们痛扁一顿、却依旧死性不改的金蝉子,忽然对孙悟空升起了一丝……同情?难怪这猴子今生如此暴躁,敢情是前世憋得太狠了,这辈子反弹了!
金蝉子被他们说得面红耳赤,却又不敢反驳,只是固执地站在那儿,一副“你们不打我,我就要进去”的架势。
孙悟空看着他那样子,知道这老和尚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他无奈地翻了白眼,摆了摆手:“行行行!住住住!俺老孙倒要看看,这观音院里,能出什么幺蛾子!二郎,哪吒,咱们就当看个乐子!”
杨戬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哪吒撇撇嘴,收起了火尖枪,但眼神里的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
于是,这各怀鬼胎的一行人,便朝着那看似祥和的观音禅院走去。孙悟空走在最后,嘴里还叼着根草,眼神里充满了看好戏的期待。
他不知道的是,这观音院里,还真有一位“乐子”正在等着他们——那便是贪财爱宝、虚荣好面的老院主,金池长老。
而远在方寸山,菩提祖师通过水镜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轻笑摇头:“这金蝉子,真是记打不记疼。也好,让空空他们再活动活动筋骨,这观音院……怕是太平不了喽。”
一场因“借宿”而起的风波,即将在这观音禅院内,以一种远超原着“炫富失袈裟”的、更加“精彩”的方式上演。而这一次,取经团队的身份,已然从“被考验者”,变成了“考验官”兼“麻烦制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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