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慕容晴神清气爽地站起身,四级雷系异能带来的澎湃力量感让她觉得自己一拳能轰塌半座城墙。
她悠闲地吃了一包面包,这才不慌不忙地提上篮子,溜达到空间的山上,摘了满满一篮新鲜水果,苹果、香梨,还有一串水灵灵的葡萄。
她一手提着果篮,另一只手拿着个红彤彤的苹果啃得正香。
修炼异能极其消耗能量,她饿得能吞下一头牛,一个苹果几口就下了肚。
她连续干掉三个大苹果,才觉得肚子里有了底。
将果篮放在仓库货架上,理了理身上的衣裙,这才闪身出了空间。
心情颇好地朝着王管家处理事务的院子溜达过去。
刚到院门口,就见王管家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躁地来回踱步,手里死死攥着一本厚厚的账册,脸色灰败如土,眼神飘忽不定。
一看到慕容晴的身影,他像是被毒蝎子蜇了脚背,猛地向后一跳,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
“大、大小姐……您、您怎么大驾光临了……”
“来收账册啊,王管家。”慕容晴笑吟吟地伸出手,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要一颗糖,“昨天不是说好了,今儿个一早交给我核对吗?怎么,贵人多忘事?”
王管家额头冷汗涔涔,支支吾吾:“这个……大小姐,账目繁杂,琐碎得很……老奴、老奴还在加紧整理,有些款项还没核对清楚,怕污了您的眼……要不,您再宽限几日?”
“哦?还没整理好?”慕容晴挑眉,一步步悠然逼近,脸上笑着,眼神却冰冷得能冻死人,“我看你不是没整理好,是没想好该怎么用这本破账糊弄我吧?”
王管家被她看得心底寒气直冒,强自镇定:“大小姐明鉴,老奴万万不敢啊……”
“不敢?”慕容晴眸色一厉,出手快如鬼魅,只觉眼前一花,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已经精准地抵在了王管家的咽喉上,微微用力,刺破了一点油皮,渗出血珠。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账册,交出来。或者,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爷,让你亲自跟他老人家解释解释,你是怎么‘兢兢业业’管这个家的?”
死亡的冰冷触感瞬间攫住了王管家!他毫不怀疑,这位煞神大小姐真的会手起刀落!
他吓得魂飞魄散,手一软,那本厚厚的账册“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大、大小姐饶命!账册……账册给您!给您!”他声音抖得变了调,几乎瘫软下去。
慕容晴弯腰捡起账册,随手收回匕首,嫌恶地擦了擦刀锋:“早这么痛快不就好了?非得逼我动粗,一点也不文明。带路,去库房,现在、立刻、马上对账。”
王管家面如死灰,双腿软得像面条,几乎是被慕容晴那冰冷的眼神押着,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走向库房。
来到库房那厚重的大门外,慕容晴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开门。
王管家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哆哆嗦嗦地掏出钥匙,费了好大劲才插进锁孔,打开了库房大门。
当沉重的库房门被缓缓推开,王管家如同被九天玄雷当头劈中!
整个人瞬间僵化成石雕,眼睛瞪得几乎要裂眶而出,嘴巴张得能塞进一整颗鹅蛋!
空空荡荡!干干净净!老鼠进来都得含着眼泪骂骂咧咧地出去!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东西呢?!库房里所有的东西呢?!!”
王管家发出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叫,像是疯了一样冲进去,徒劳地四处翻找拍打,仿佛那些金银财宝能藏在空气里或者地砖缝里一样。
慕容晴慢悠悠地踱步进来,环视一圈这堪称“家徒四壁”的库房,故作惊讶地挑眉:“哟?王管家,这就是你管的库房?真是……干净得令人发指,整洁得让人感动啊。”
她哗啦啦地翻动手中的账册,语气陡然转厉,声如寒冰:“这账册上可是记得密密麻麻,分门别类!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绫罗绸缎……数量可观,价值不菲啊!可现在这库房里连个铜板都没有!王管家!你好大的狗胆!竟敢监守自盗,搬空主家库房!!”
“不!不是我!大小姐!真的不是我啊!”王管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是失窃!对!一定是昨晚遭了巨贼了!大小姐明察啊!您要相信老奴啊!”
“失窃?”慕容晴冷笑一声,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院子,让外面所有竖着耳朵偷听的下人都能听见。
“什么样的贼这么神通广大?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将军府守备森严的库房搬得一干二净?连个箱子、一块木板都没给我留下?王管家,你这谎撒得也太没技术含量了!”
她语气瞬间凛冽如刀,步步紧逼:“我看就是因为我要查账,你做贼心虚,就迫不及待地利用最后这点时间,勾结外贼,将库房财物全数搬空,想来个死无对证!如今东窗事发,还想栽赃给莫须有的飞贼?你当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吗?!”
她目光锐利如电,扫向院外,精准地指向一个平日里沉默寡言、从未欺负过原主的小厮:“你!对,就是你!别看了,立刻跑去京兆府报案!就说将军府大管家王贵,监守自盗,搬空库房,如今人赃并获……呃,人获脏没,但账册在此,库房已空,铁证如山!请府尹大人速速派人前来捉拿这胆大包天的窃贼!”
那小厮被点名,先是一愣,随即接触到慕容晴那不容置疑、暗含威压的眼神,又想起她近日那些雷霆手段,哪里敢怠慢,赶紧应了一声“是!大小姐!”,转身就跑,速度飞快。
王管家彻底瘫软在地,面如金纸,浑身抖得像是发了疟疾,嘴里只会无意识地喃喃:“完了……全完了……彻底完了……”
很快,京兆府的衙役便气势汹汹地赶来,直接将面如死灰、烂泥般的王管家锁拿带走。
慕容晴作为苦主(兼首席原告),自然拿着那本关键的账册,一同前往京兆府。
公堂之上,府尹大人升堂问案,威严肃穆。
王管家跪在堂下,虽然吓得半死,但依旧咬定是库房遭了神通广大的贼人,绝非他所为。
慕容晴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声音清越从容:“府尹大人明鉴,账册在此,库房已空,这是不争的事实。至于王管家所言失窃一事……试问,天下间何等厉害的盗贼,能在一夜之间,不惊动任何守卫,将偌大一个将军府库房搬得如此彻底干净?”
“甚至连沉重的大件家具、箱笼都消失无踪?地面连个拖拽的痕迹都无?这岂是寻常盗贼所能为?分明是有人利用职权,内外勾结,提前多日分批运出,方能做得如此天衣无缝!”
“而掌管库房钥匙、负责账目记录、且有最大便利行事的人,正是跪在地上的这位王管家!”
府尹看着衙役呈上的、核实无误的空荡荡库房记录,再翻看那本记得满满当当的厚账册,对比王管家支支吾吾、满头大汗、眼神闪烁的模样,心中已有明断。这分明就是监守自盗,铁证如山!
“大胆王贵!人证物证俱在,还敢巧言令色,狡辩抵赖!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会老实招供了!”
府尹惊堂木重重一拍,声震屋瓦,“来人!先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若再不从实招来,便以偷盗主家财物的重罪论处,判你一个斩立决!”
如狼似虎的衙役立刻上前,按住王管家就要行刑。
王管家一听“斩立决”三个字,吓得魂飞魄散,魂飞天外!板子还没落到身上,他就已经发出杀猪般的凄厉嚎叫:“我招!我招!大人饶命!饶命啊!小的全招!库房里的东西……大部分……大部分确实不是被偷的……”
“那究竟去了何处?!快说!”府尹乘胜追击,厉声喝问。
王管家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嚎叫道:“是……是夫人!是夫人沈氏!这些年陆陆续续让人搬去了她娘家沈侍郎府!说是……说是暂时存放,贴补家用……剩下的那些,小的……小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就没了啊!一夜之间就没了!真的不关小的事啊!”(他当然不知道是慕容晴搬的)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堂外围观的百姓更是瞬间哗然,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起!
“天哪!将军夫人把自家库房搬空去贴补娘家?”
“这……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慕容将军知道吗?这要是真的,也太骇人听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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