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猜得到,这群人回去后绝不会善罢甘休,十有八九要给她那便宜爹慕容铮写信,极尽添油加醋、颠倒黑白之能事地告状。
写信告状?呵,正好。
慕容晴嘴角勾起一抹冷冽而期待的弧度,眼中没有丝毫惧意。
慕容铮要是真信了他们那套鬼话,之后回来找我的麻烦……那这日子,可就有意思多了。
正好一起收拾了,省得以后麻烦。
她仿佛已经看到慕容铮被气得暴跳如雷、七窍生烟却又拿她毫无办法的样子,心情顿时更加愉悦了,连茶都觉得更香了几分。
不过,她慕容晴可不是什么忍气吞声、任人指着鼻子骂还能一笑而过的主儿。
慕容一族不是处心积虑地想算计别人的钱财,竟然把手伸到她碗里来,那我就去端了他们的碗,不,是端了他们的锅。
这就是他们慕容一族算计我的代价,让他们都变成穷光蛋!
夜色如墨,星月无光。
一道纤细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将军府后院的马厩。
慕容晴走到自己之前骑乘的那匹骏马前,抬手轻轻覆在它温顺的额头上,一股精纯而充满生机的木系异能之力缓缓渡入。
马匹舒适地打了个响鼻,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心。
慕容晴爱怜地摸了摸它的鬃毛,意念微动,瞬间便将这匹已被异能滋养得越发神骏的伙伴收进了空间之中。
随后,她悄悄的来到将军府高大的围墙之下。
随即运转木系异能,一条翠绿欲滴、宛若活物的本命藤蔓自她掌心激射而出,如同灵蛇般向着墙头飞速攀延而去!
几乎在眨眼之间,粗壮的藤蔓便巧妙地自行交织、编结,形成了一道牢固而隐蔽的软梯,从府内延伸至府外,在墙头形成一个优雅的拱形。
慕容晴足尖轻点,稳稳踩上藤蔓阶梯,如履平地,身影轻盈地几个起落,便悄无声息地越过了高墙,落在了府外的暗巷之中。
她没有丝毫停留,避开夜间巡逻的卫队,如同融入夜色的风,迅速向着京城城墙的方向掠去。
在一处远离城门、守卫相对稀疏的城墙段,她如法炮制。
本命藤蔓再次显现,精准而迅速地攀上高达数丈的城墙,为她架设起一条无人察觉的通道。
慕容晴轻松写意地踏着藤蔓,如同暗夜中的精灵,轻而易举便越过了这道守护京城的巨壁。
离开城墙一段距离后,她寻了个僻静处,再次从空间中放出那匹神骏的马匹,利落地翻身上马,又从空间拿出一个探照灯,扣在头上,光束瞬间刺破夜色。
“驾!”
她低喝一声,一夹马腹,骏马如同离弦之箭,朝着京郊慕容堡的方向疾驰而去。
慕容晴策马奔驰,脑海中依循着原主残留的、有些模糊的记忆辨别着方向。
她记得,苏婉柔还在世的时候,族长的儿子考中了秀才,族长曾往将军府递过邀请帖。
苏婉柔曾带着年幼的原主去过一次慕容堡。
那一次的记忆并不愉快。
族长又是在苏婉柔面前各种诉苦,说什么族学如何艰难,没有足够的钱财难以维持,先生都要请不起了云云。
苏婉柔岂会不知这又是变着法子的索要?但当时所有在场的族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她,那种无形的压力下,生性善良又不愿让夫君难做的苏婉柔,不得不再次“捐”了六百两银子。
想到今日那几个老东西趾高气昂又贪婪的嘴脸,说什么“族中有些经验老道的管事长辈”,慕容晴心中冷笑更甚。
这说明慕容一族自己明明是有产业、有进项的!却还像水蛭一样,一次次地来找原主的母亲“打秋风”,简直就把将军府当成了他们的私人提款机!吸着原主母亲的血来养肥他们自己!
半个时辰后,慕容晴来到了离慕容堡仅一里地的地方。
她利落地翻身下马,将马匹收回空间里那座长满鲜嫩青草的山坡下,让它自在休息。
将探照灯也收回空间,四周瞬间被黑暗吞没,但她的身体经过木系和雷系异能的双重改造,五感远超常人,在黑夜里视物依然较为清晰,足以辨明道路。
她徒步向着慕容堡走去。很快,一片倚山而建的村落轮廓出现在眼前,正是慕容堡。
此地三面环山,只有前方修筑了一道不算太高的围墙,更像是个象征性的屏障,并无护卫看守。
因此,慕容晴老规矩办事。心念一动,本命藤蔓再次射出,轻松勾住墙头,她借力轻盈一跃,便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慕容堡内部。
堡内的住房修建布局很有讲究,族长和几位族老居住的院子明显坐落在地势更高的平台上,青砖瓦房,显得气派不少,仿佛在彰显他们“德高望重”的地位。
而其他普通族人的住房则修建在矮一阶的平地上,多是土坯或杂砖砌成。
这等级分明的布局,倒是方便了慕容晴。冤有头债有主,先从“高层”开始!
她直接来到高台之上的区域,从左到右,如法炮制。
先是悄无声息地贴近每个院子的主屋窗户,从空间里取出高效喷雾气体麻醉剂,对着缝隙轻轻喷入。
耐心等待片刻,估计里面的人早已陷入深度睡眠,她便戴上防毒面具,操控着纤细的藤蔓如同灵巧的手指,从门缝钻入,精准地拨开门闩。
“吱呀——”一声轻微的响动,房门应声而开。
于是,慕容晴的“零元购”行动正式开始。她今夜纯为报复,所过之处,堪称蝗虫过境!
只要是房间里的东西,无论是箱笼里的金银细软、衣柜里的绸缎衣裳、厨房里的米面粮油、还是堂屋里的桌椅板凳,甚至连他们正睡着的雕花大床也没放过!
她直接把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提溜下来,随意丢在地上(反正麻醉了也感觉不到冷),然后将整张床连同被褥一并收进空间!
除了卧室里那个味儿冲的夜壶她实在嫌弃没动,其它房间,包括厨房的锅碗瓢盆、柴房里的柴火,都被她搜刮得空空荡荡,真正做到了家徒四壁!
慕容晴一边毫不客气地收收收,一边在心里冷笑:‘当年吸我娘血的时候很痛快吧?以为我还是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慕容晴,比我娘更好忽悠?你们想不到吧?这具身体早就换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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