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辆警车开进了选举会场。两名民警从警车上下来,其中一名是陈大安。他们在会场群众惊异的目光中,慢慢走向张大财。“遭了,要戴手铐了。”有人嘀咕了一句。陈大安对张大财说:“张大财同志,我们有事请你协助调查一下。”
“同志?我是你们的同志?陈所长,你们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协助调查?你们以这种方式来把我带走,别人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我违法犯罪被捕了呢,我可是一个好人啊。我明确给你们说吧,你们今天不说清具体事情,我不想去协助。”
“任何公民都有配合警察协助调查的义务。我们今天来找你,肯定我们正在调查的事情与你有一定的联系。所以,请你不要拒绝。”
“可我从来没有做过违法犯罪的事情啊。”张大财自己都感到自己的内心怎么变得如此强大呢?明明那个赵易生就是他打死的,他现在说起来就像是一个无事人一般。这都是来源于提前反复“备课”彩排的结果。
“也不一定是自己的事情啊,给别人作证也是事情啊。”陈大安盯着他的眼睛说。
“谁的事情呢?我可不像你们,我没有什么朋友啊。而且,我也很少外出,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啊。”王秀芬、春燕和秋燕都在不同的方位站着,冷静观察着这一幕,侧耳倾听他们的对话,分析他们的男人会不会出事?其他村民也各有所图的看着他们。有的幸灾乐祸,心里说道:“难怪这么多钱,原来是犯事了。”有的满脸戚容,心里说:“难得遇到一个大方的有钱人,我们都有机会去他那里发点小财的,没有想到好景不长,还没有开始享受生活就要这样了。”
陈大安退回来和另一个警察走到一边去低声商量了一会儿后,陈大安向张大财招手,示意他过去。张大财走向警察。陈大安问:“你知道赵易生到哪里去了吗?”张大财恍然大悟似的跟两位警察说:“哦,你们原来是问赵主任啊。我还以为是我有什么事呢。我知道赵主任的情况,我跟你们说嘛。”于是他就把昨晚给谢朝花的说辞说了一遍。警察说:“你跟我进教室来,我们需要做一个笔录。”
张大财愉快的跟着进去了。
叙述完赵易生下车的情节后,张大财补充说:“昨晚他的老婆谢朝花说,赵易生在城里有一个老相好,可能是到老相好那里去了。”
警察问到:“他的老相好叫什么名字?电话多少?在哪个店?”
张大财摇头说:“不知道。谢朝花也不知道。只有你们去调查了。”
“这个怎么调查呢?赵易生现在没了,只有他才知道他的老相好啊。”
“你们去问问谢朝花,她应该认识那个老相好本人吧。不然,她怎么说易生哥有个老相好呢?”
警察收拾起笔录纸,让他签字盖手印了,站起来要走。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问道:“听说你前段时间没有在村里,你到哪里去了呢?”重点来了,张大财紧张起来了。
他默默的站起来,慢条斯理的说:“我去哪里很重要吗?当然是去挣钱啊。”
“挣钱?在哪里挣钱呢?”
“广东啊,去我哥那里拿我的股份分红啊。”
“你哥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做事呢?”
“我哥叫张新民,他在广东做建筑劳务,他去的时候,组织工人和购买劳务机具都我投的有钱。”
“你这次分多少钱?”
“我有多少钱好像与本案无关吧。”话多必失,这个道理张大财明白,得赶紧离开他们才好。
张大财跟着他们走出教室,笑嘻嘻的走进人群。参加选举的人都还没有走,他们都在等待结果,看看张大财到底是不是会被抓起走?警察问赵易生的住家地点后就开车走了。张大财心中一块千斤大石头终于卸下了,心情大好。他给王秀芬打了一个响指,王秀芬会意,默默的跟着张大财骑上了他的摩托车。
回家后,王秀芬又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进入了他家。
张大财关上房门。拉着王秀芬的手就要上二楼。还在楼梯间的时候,就一把抱住王秀芬香喷喷的身体,贴在墙上就要亲吻。王秀芬红着脸说:“大白天的,外面还有人。”
“秀芬,今天我心情大好,终于不用担心了。我马上就想在你身上做游戏,高兴高兴。”
“晚上给你做,现在我们去煮点饭吃吧,我好饿啊。你解脱了,我也很高兴,晚上好好的奖励你。”王秀芬咬了一口张大财的耳朵,轻轻的说,脸上笑成一朵花。
“我马上喊饭菜来。”张大财吻住王秀芬的脸蛋不放。
“冰箱里有菜,自己煮来好吃一些。”
“那不,要做了游戏再煮。”张大财不依不饶,在王秀芬身上四处摸索。
王秀芬值不住张大财的调戏,就拉着张大财进卧室,倒在了床上,嬉笑道:“馋猫,真是一只大馋猫。我饿了,那就先吃你这根大黄瓜,来吧,我的男人。”
一阵快活后,他们缠绵一段时间才起床。王秀芬利索的去下了两碗鸡蛋面条吃。
张大财蹲在自家院门口的青石板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着他黧黑脸上的褶子。王秀芬刚洗完碗收拾好厨房从屋里出来,围裙带子在纤细的腰间打了个结,“又琢磨啥呢?就抽烟,烟抽得屋子都快没法待人了。”
他把烟锅在鞋底磕了磕,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秀芬,咱开个餐馆咋样?”
王秀芬手里的碗差点没端住,水珠子顺着碗沿滴在青砖地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子。“开馆子?你忘了前年二狗他们开和豆腐鱼庄赔得底朝天?”她把碗放进墙根的竹筐里,转过身盯着男人,眼里满是不相信。
“不一样。”张大财往前凑了两步,声音压得低了些,“咱不做那些花里胡哨的。你想想,镇上大大小小的馆子,不是炒菜就是面条,正经能让人打包带走、配着米饭吃的,有吗?”
王秀芬的手无意识地绞着围裙角。她知道男人这话在理。镇上的人日子过得糙,早上扛着锄头下地,中午回家就想扒拉口热乎的,要是有现成的卤味,切一盘就能对付一顿,省得烟熏火燎地炒菜。
“你是说我们开烧腊餐馆?可咱没做过买卖啊。”她的声音软了下来,眼里却多了点光亮。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张大财咧开嘴笑了,露出两排被烟熏得发黄的牙,“我三叔早年在县城开卤味铺,我在那里打工,那方子我偷学了不少。再说,有你在,咱这铺子的脸面就差不了。”
他这话让王秀芬的脸腾地红了。30几岁的女人,眉眼长得周正,皮肤是那种常年在田里晒出来的健康麦色,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弯成月牙,镇上不少老爷们见了她都得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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