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茶水间地板上残留的蝎子毒液。
那玩意儿在日光灯下泛着幽蓝,像极了钉钉群里那些“已读不回”的消息提示。
周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潮湿气息。
仿佛整座写字楼都被某种不可言说的力量包裹住了。
画面一转。
欧阳青刚升级的AI监控系统正在全楼扫荡。
据说,连我昨晚打游戏时的心跳都能还原。
它的摄像头像一只只无形的眼睛,悄悄地注视着每一个角落。
甚至能捕捉到人们呼吸节奏的变化。
我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智能手表,心跳果然比平时快了两拍——
不是因为紧张;
而是因为兴奋。
“这玩意儿真能行?”
我把奶茶杯往服务器机房门口一放,狗剩给的渡魂香灰还沾在吸管边缘。
而旺财在我裤腿边蹭来蹭去。
它爪子上的蜈蚣绒毛粘住了几粒香灰,倒像是撒了层糖霜。
旺财是我在城隍庙捡回来的一条野狗,通体漆黑,只有尾巴尖一抹银白。
它像是被雷劈过似的。
它的眼神总让我想起某些不该存在的东西。
比如前世的记忆、或者某种被封印的灵体。
此刻它正用湿漉漉的鼻子嗅着空气中的香灰。
似乎对这味道格外敏感!
It部的小张叼着棒棒糖从显示器后探出头:
“你搁这儿发什么呆?”
“赶紧把奶茶分了。”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卫衣,头发乱糟糟的,眼神却异常锐利。
小张是我们部门里唯一一个能在三分钟内破解公司防火墙的人。
也是少数几个没被AI监控完全驯服的“自由灵魂”。
“哦。”
我装作手忙脚乱地拆封,手指顺势一抹,香灰顺着空调进风口滑了进去。
戏精系统立刻弹出提示:
【检测到言灵干扰,建议开启影帝级焦虑buff】
我深吸一口气,突然蹲在地上开始抽泣: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都要针对我……”
“我只是个实习生啊!”
听到这些话。
小张被我吓了一跳:“卧槽你咋了?”
“上周三……”
“周董让我给他鹦鹉喂食……”
“结果它说出了城隍庙的事……”
我哽咽着:“我以为是巧合……”
“可今天陈总监红茶里的蜈蚣……”
“王主管脖子上的鱼鳃……”
“还有玄霄子那个机械眼……”
“他们是不是都知道我不是真的陆九渊……”
整个机房瞬间安静下来。
我知道!
这段话已经被AI监控完整收录,并自动标注为“高危情绪波动”。
而事实上,这些所谓的“异象”,都是我精心设计的一部分。
那只鹦鹉,是我用亡灵代码注入过的活物;
红茶里的蜈蚣,是我从实验室偷来的实验体;
王主管脖子上的鱼鳃,则是我在他饮水机中混入的生物改造因子……
这一切!
都是为了唤醒这座城市的沉睡之眼。
与此同时。
钉钉群炸锅是在下午两点十七分。
先是行政部老李发了个奇怪的表情包,紧接着财务部小刘回复了一句:
“亡灵代码启动中”。
我盯着手机屏幕,嘴角微扬。
那是我在系统里埋下的彩蛋——一段混入了镇魂铃频率的加密信息。
只要有人点开转发,就会触发潜意识共鸣。
“陆哥!”
前台小美冲进市场部:“你快看群!”
就在屏幕上,无数条“亡灵代码”在刷屏。
有人看见自己桌上摆着从未存在的档案夹,有人听见键盘里传来低语声。
王铁柱的鱼鳃喷出黑雾。
他在钉钉视频会议里看得一清二楚。
“呵。”
我假装慌乱地翻着聊天记录:
“这些人……该不会都被蛊了吧?”
玄霄子的消息就在这时弹出来:
“陆九渊,董事长请你去会议室。”
我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西装,镜片后的泪痣仿佛也在偷笑。
路过茶水间时,旺财叼着半截数据线蹲在垃圾桶旁。
那上面还留着它的牙印——
据说,是蚩尤坐骑的传承仪式。
会议室里……
赵无极正用他那颗脱离眼眶的人造眼球扫描文件。
那东西漂浮在他面前,虹膜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它像极了直播间里那种满减优惠券的倒计时。
“这是你要的离职补偿协议。”
我把文件推过去,指尖划过纸面时故意留下一道指甲痕。
那是五毒阵图的关键符文,只要他的眼球接触,就会反向激活。
“哼。”
赵无极冷笑一声,眼球猛然贴近纸面。
我悄悄调出手机后台程序。
只见一个伪装成“员工满意度调查”的App正在疯狂上传数据。
“等一下。”
玄霄子忽然开口,她机械义眼滴溜一转:“这份文件……好像有点问题。”
我心头一紧,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实习生特有的懵懂神情:
“啊?有问题吗?”
“我就是照着模板填的……”
赵无极的人造眼球突然剧烈震动。
而纸面上浮现出一张照片——
是他二十年前参与活体实验的画面。照片背面隐约可见一行字:
壬午年三月初七。
没错!
那是我的生辰。
赵无极猛地抬头,眼球差点撞上天花板吊灯:“你……”
“哎呀。”
我装作惊慌失措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把草稿传上去了……”
“其实,我是想申请转正给奶奶买墓地啊……”
钉钉群里适时弹出一条消息:“苦情实习生在线哭泣.jpg”
我走出会议室时。
陈蒹葭正站在走廊尽头。
她旗袍腰间的镇魂铃微微震动,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我低头看了看表,三点零五分,AI监控系统的数据库应该已经被“亡灵代码”彻底污染。
“陆九渊!”
她缓缓开口:“你觉得……”
“一个人的身体和灵魂。”
“哪一个才是真实的?”
我装作没听懂:“总监说得太深奥了。”
“我这种实习生哪明白这些。”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笑了:
“也是,你只是个实习生。”
我转身离开时,听见她轻声说了句什么。
风太大,我没听清。
但从她口型来看,好像是“对不住”。
我回到工位上。
旺财已经趴在桌子底下啃着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U盘。
我摸了摸它脑袋,打开电脑,发现所有监控录像都变成了雪花点。
“干得不错。”
我低声说:“今晚给你加鸡腿。”
而旺财摇摇尾巴,继续啃它的U盘。
金属摩擦的声音刺耳地响着。
它像极了钉钉群里那些不断刷新的“亡灵代码”。
而我……
静静地看着屏幕。
等待下一个指令的来临。
因为我知道……
真正的风暴!
才刚刚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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