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会长竞选的活动在萌学园里闹得沸沸扬扬,校园里连空气都沾染了几分躁动的热意。
走廊上、餐厅里,随处可见支持不同阵营的学生们聚在一起,或是热烈讨论,或是悬挂自制标语。
支持艾瑞克的派系多以精致有序的方式拉票,而夏光磊的支持者们则显得更热情外放。
两派各有拥趸,时常争得面红耳赤。
不过,这些纷扰都跟奕欣没什么关系。
她照常上课、练习,偶尔无奈地看着乌拉拉像只忙碌的小蜜蜂,兴奋地穿梭在人群中,帮两边传递消息或是张贴海报。
“所以你支持的到底是艾瑞克,还是夏光磊呀?”
一次午休时,奕欣忍不住拉住跑来跑去的乌拉拉问道。
乌拉拉眨巴着大眼睛,脸上还沾着一点不知道从哪里蹭来的颜料,她歪头想了一下,笑嘻嘻地回答:
“其实我也不知道诶!但是你看,大家为了同一件事一起努力的样子,不是很有趣很热闹吗?”
她又反过来问安静坐在一旁看书的奈亚:“奈亚学姐,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去参加竞选呢?”
奈亚的视线从书页上抬起,语气平静无波:“不感兴趣,而且也没时间。”
奕欣对此深以为然。
奈亚的日常就是一张被严格填满的日程表:不是在上课,就是在练习室磨练魔法,偶尔有一点闲暇,也必定是泡在图书馆里。
如果再扛起学生会会长的职责,恐怕连三人一起吃饭的时间都没了。
这不,奈亚最近不知道从哪又掌握了一种新的魔法。
尽管她本人修习后只是轻描淡写地表示“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在奕欣的感知下,却能清晰地察觉到奈亚体内的能量比之前活跃了不少。
见奕欣感兴趣,奈亚很是干脆地将那卷古朴的皮革卷轴丢给了她。
“诶?学姐,这……这不是校长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吗?我就直接学,不用问一下校长吗?”
奕欣接着卷轴,有些手足无措。
奈亚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既然送给了我,就是我的东西。”
奕欣听出了她对学校还是有点怨气,但她都这么说了,奕欣也不好再纠结,抱着卷轴便开始闷头苦学。
卷轴上充斥着大量艰深晦涩的古代魔字,很多都是奕欣不认识的,看得她一头雾水,只好拿着东西再去请教奈亚。
跟着她狠狠恶补了一批魔字学知识,奕欣顺带还继承了奈亚亲传的、写满了详细注解的进阶版魔字学笔记。
竞选日的脚步日益临近,萌学园里的气氛也愈发紧绷,海报和标语几乎覆盖了每一个角落。
芭比作为后援团团长,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蕊蕊身为她最得力的小尾巴,自然是始终跟在她身后奔波。
不过,连续高强度的忙碌让蕊蕊有些吃不消。
这天下午,她们正在礼堂外的高梯上张贴巨幅宣传海报。
蕊蕊举着海报一角,只觉得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眼前发黑,握着海报的手一软,整个人重心不稳,直直地从梯子上向后倒去!
“蕊蕊——!”
不远处的芭比恰好回头,惊得瞳孔一缩。
什么大小姐的优雅仪态都顾不上了,她惊呼着拔腿就往那边冲。
然而,有人比她更快。
一道身影急速掠过,稳稳地接住了即将落地的蕊蕊。
是夏光磊。
他一手揽住蕊蕊的腰肢,缓冲了所有下坠的力道。
蕊蕊惊魂未定地靠在他怀里,脸颊因惊吓和尴尬瞬间烧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
夏光磊也没有立刻松开手,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站稳,动作甚至称得上轻柔。
然后,他极其自然地执起蕊蕊的手,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轻柔如羽毛般的吻。
“小心些,”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许多,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和,“差点就摔伤了。”
这看似深情的一幕,分毫不差地落入了芭比眼中。
她猛地刹住脚步,只觉得一股火气“轰”地一下直冲头顶,气得她眼前发黑,七窍闭了六窍,剩下的一窍还在滋滋冒烟!
那个乡巴佬,他居然敢!
而蕊蕊那副脸红心跳、不知所措的样子更是火上浇油!
芭比死死咬住下唇,硬生生咽下已到嘴边的惊呼和质问。
一句话也没说,猛地一个转身,噔噔噔地踩着那双精致的高跟鞋,用几乎要踩碎地板的力道,头也不回地走了。
自从那天不欢而散后,直到竞选当天,芭比和蕊蕊都没再说过一句话,两人之间仿佛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冰墙。
蕊蕊几次鼓起勇气想上前解释,却总是被芭比精准地别开视线,或者干脆混入人群,只留给她一个冷淡疏离的背影。
现下,即便蕊蕊就坐在自己身边,芭比也只把目光投向讲台上的艾瑞克,拼尽全力地喊着“艾瑞克,加油!”
至于艾瑞克到底在上面讲些什么,谁有心思听啊?
唯几听见的蓝宝则是疑惑地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坚尼:“艾瑞克这个‘安静’的竞选标语……真的好深奥哦,是什么意思啊?”
坚尼抱着手臂,故作高深地摸了摸下巴,沉声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他只用了这两个字,就精准概括了解决所有纷争的方法,返璞归真,真是太强了。”
一旁的奕欣听得忍不住嘴角抽搐,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果断决定无视身边这两人丢人现眼的操作。
在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奕欣正悄悄地捏着身旁奈亚的手。
奈亚的手指纤细而骨感,即便溢出的魔力已经被奕欣转化了,也依旧微微带着些凉意,握在手里舒服极了。
奕欣一边假装专注地听着演讲,一边用手指百无聊赖地勾勒着奈亚的指节和掌心的纹路,心里美滋滋地感叹:
快哉快哉!要是每天训练结束后,都能这样拉上一会儿小手,不敢想会有多惬意!
奈亚目视前方,脸上依旧是那副清冷表情,丝毫没有要抽回手的意思,似乎默许了这份小小的“骚扰”。
只有她自己知道,台下悄然发生的一切正如何扰乱着她的心神。
奕欣的指尖带着温热的暖意,像一只调皮又执着的小兽,在她微凉的掌心里不知疲倦地游走。
那触感轻柔却异常清晰,时而划过敏感的指缝,时而用指甲若有似无地搔刮着她的掌心纹路,时而将她几根手指轻轻拢住,又坏心眼地捏一捏指节。
每一道细微的触碰,都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她心湖深处激起一圈圈无法忽视的涟漪。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不争气地追随着那指尖的节奏,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当奕欣的指尖缓慢地描摹她掌心的曲线时,那心跳便仿佛被无形的手轻轻攥住,带来一阵微妙的紧缩感,跳得沉缓而用力。
咚…咚…咚…,每一次搏动都清晰地传递到耳膜。
奕欣恶作剧般突然轻轻挠一下她的痒处,那心脏又像是受了小小的惊吓,猛地漏跳一拍,随即像被追逐的小鹿般慌乱地加速起来,怦怦怦地撞击着胸腔。
速度快得让她几乎要怀疑身旁的人是否能听见这突兀的擂鼓声。
一股细微的热意不受控制地从那被紧紧包裹的指尖蔓延开来,顺着相贴的皮肤,沿着手臂的脉络,悄无声息地回流,最终汇聚到心口,将那不规则的跳动烘烤得更加燥热难安。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根也在微微发烫,幸好有头发遮挡,才不至于暴露这份突如其来的窘迫。
她努力维持着呼吸的平稳,试图将注意力重新拉回演讲本身,却发现台上人的声音变得遥远而模糊。
唯有掌心里那作乱的、带着奕欣独特温度和力度的小动作,以及胸腔里那颗彻底叛变、随之起舞的心脏,无比真实地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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