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傍晚带着凉意,王建国蹲在自家窗下,借着最后一点天光调试着手里的微型拾音器。这是他用终结者技术里的声波感应元件改装的小玩意儿,巴掌大小,灵敏度却极高,哪怕是隔壁院里的低语都能清晰收录。
他盯上聋老太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老太太住在中院东厢房,据说年轻时受了惊吓才聋了耳朵,眼睛也花得厉害,平日里走路都得拄着根磨得发亮的拐杖,院里人见了都要喊声“老太”,透着几分敬着几分怜。可王建国重生这几个月,却总觉得这老太太不对劲。
就说上次贾张氏撒泼,隔着半个院子的距离,傻柱和阎埠贵争执的声音都不算大,聋老太却像长了顺风耳似的,拄着拐杖慢悠悠晃过来,一开口就精准地说出了前因后果,最后还“劝”傻柱多让着点贾家,那话里的偏袒劲儿,倒像是亲眼看见了全过程。
更让王建国起疑的是上周,他夜里用系统空间存取从轧钢厂废料堆捡来的零件,动静压到了最低,可第二天一早,就见聋老太坐在门口晒太阳,对着路过的易中海嘟囔:“现在的年轻人啊,夜里不睡觉,总弄些叮铃哐啷的声响,吵得人不安生。”
当时易中海还笑着打圆场:“您老听错了吧,院里都睡得早。”
聋老太没接话,只是用那双浑浊的眼睛扫了王建国家的方向,那眼神里的锐利,绝不像个眼瞎耳聋的老人该有的。
王建国将拾音器藏在中院通往后院的拐角墙缝里,那里正对着聋老太的窗户,又有茂密的爬山虎遮掩,不易被发现。做完这一切,他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往家走,刚到门口,就见聋老太拄着拐杖从东厢房出来,似乎要去前院。
“建国啊,放学啦?”老太的声音苍老沙哑,带着几分含糊,像是没力气似的。
“嗯,老太。”王建国装作不经意地应着,目光快速扫过她的耳朵——耳廓上有层极薄的茧子,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长期戴某种小东西磨出来的。
“这孩子,真乖。”聋老太慢悠悠走过来,拐杖在地上敲出“笃笃”的声响,“天凉了,快回屋吧,别冻着。”她说着,抬起头,“眼睛”似乎看向王建国,可那视线分明有些发散,像是根本没聚焦。
王建国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知道了老太,您也早点回屋。”
等聋老太颤巍巍走远了,他才转身进屋。刚关上门,就听见隔壁许大茂和娄晓娥又吵了起来,无非是许大茂嫌娄晓娥生不出孩子,娄晓娥骂许大茂没本事,声音不大,却足够刺耳。
王建国戴上自制的耳机,连接拾音器,里面传来轻微的电流声,随后便是聋老太回屋的动静——开门、关门、拐杖靠墙的轻响,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像是她摘下了什么东西。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耳机里突然传来压低的说话声,正是聋老太的声音,却比刚才在院里清亮了许多,也清晰了许多:“……许大茂那边不用盯了,就是个没出息的蠢货。重点还是王建国那小子,最近总往轧钢厂跑,跟杨厂长走得近,得弄清楚他在搞什么……”
王建国的心猛地一沉。果然!这老太太根本不聋!而且她在监视自己,还提到了杨厂长!
“……易中海那边怎么样?他截留的那笔钱该动了,下个月‘上面’要一批西药,让他想办法从厂里弄出来……”
“……刘海中那蠢货还在做他的官迷梦,正好,让他多盯着院里的动静,有什么事随时报上来……”
耳机里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偶尔的咳嗽声,显然是在跟人通话,而且用的是某种隐蔽的通讯方式。王建国屏住呼吸,手指飞快地在旁边的小本子上记录着关键词:西药、截留的钱、易中海、刘海中、监视……
这些碎片拼凑起来,指向一个让他心惊的可能——这聋老太不仅不聋不瞎,还是个隐藏极深的头目,而易中海、刘海中,很可能都跟她有牵连!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傻柱的喊声:“老太!您睡了吗?我给您端了碗热汤面!”
耳机里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是一阵慌乱的响动,似乎在隐藏什么东西,片刻后,又恢复了那种苍老沙哑的语调,只是带着几分刻意的迟缓:“是……是柱子啊?进来吧,门没锁。”
王建国迅速摘下耳机,将拾音器调到自动录音模式。他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看见傻柱端着个大碗进了聋老太的屋,嘴里还念叨着:“老太,您趁热吃,秦淮茹给做的,放了俩鸡蛋。”
“好孩子,有心了……”聋老太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听不出任何异样。
王建国皱紧眉头。傻柱这人,善良是真善良,可也真糊涂,被秦淮茹当冤大头使唤不说,还对这聋老太敬重有加,却不知自己敬重的“长辈”,很可能是个藏着惊天秘密的危险人物。
过了一会儿,傻柱从聋老太屋里出来,脸上带着点得意,估计是又被老太夸了。他看见站在门口的王建国,扬了扬下巴:“建国,大晚上不睡觉站这儿干啥?”
“刚写完作业,透透气。”王建国不动声色地问,“傻柱哥,你常给聋老太送吃的啊?”
“那可不。”傻柱挺了挺胸脯,“老太一个人不容易,我做晚辈的,多照顾点是应该的。不像某些人,眼皮子浅,就知道算计。”他这话显然是意有所指,多半是又跟许大茂置气了。
王建国没接话,只是看着傻柱进了屋。他知道现在跟傻柱说什么都没用,这院里的人,大多被表象蒙了眼,只有自己知道这平静之下藏着多少龌龊和危险。
夜深后,王建国再次戴上耳机,里面已经没了通话声,只有聋老太翻身、咳嗽的动静,偶尔还夹杂着她低声哼唱的几句不知名的小调,听起来就像个普通的老人。
可王建国知道,这只是伪装。
他关掉录音,将记录着关键词的小本子锁进系统空间——这是重要的证据,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露出来。易中海伪善,刘海中贪婪,许大茂阴损,贾张氏撒泼,这些都只是小打小闹,真正的威胁,恐怕就藏在这个看似无害的聋老太身上。
她刚才提到的“上面”是谁?要西药做什么?易中海截留的钱又是什么来路?
一连串的问题在王建国脑海里盘旋。他看向窗外中院的方向,聋老太的屋里已经熄了灯,黑暗中,那间不起眼的东厢房像一头蛰伏的野兽,透着令人心悸的危险。
王建国握紧了拳头。看来,这四合院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想要护着家人安稳,光是对付院里这些鸡毛蒜皮的争斗远远不够,他必须尽快查清聋老太的底细,以及她背后那张看不见的网。
火种源的能量在体内缓缓流淌,带来一种沉稳的力量。王建国眼神锐利如刀,扫过沉沉夜色中的四合院。
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准备好了迎接更凶险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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