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的广袤农村,总流传着一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故事。在华北平原的一个普通村庄里,就发生过这样一件被村民津津乐道数十年的奇事。
那是一个深秋的早晨,王家村的王德厚老人去世了。村里顿时忙碌起来,按照传统习俗,家家户户都派人来帮忙。男人们忙着在王家院子里搭灵棚,女人们则在厨房准备流水席。空气中飘着香烛和饭菜的混合气味,偶尔响起几声唢呐的哀鸣。
在往来的人群中,有个不起眼的外乡人蹲在王家门前的石墩上。他看上去五十多岁,衣衫褴褛,花白的胡子乱糟糟地垂到胸前,足有三四厘米长。他身上散发着一股长途跋涉后的汗味,引得路过的村民纷纷侧目。
去去去,要饭的到别处去。有村民不耐烦地挥手驱赶。
几个调皮的孩子围着他转圈,甚至有人点燃鞭炮扔到他脚边。外乡人既不恼怒也不躲避,只是默默地蜷缩着身子。
这时,王德厚的长子王建国从院里走出来。这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刚失去父亲,眼睛还红肿着。看见门口的骚动,他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王建国问道。
王大哥,就是个要饭的,我们这就赶他走。有村民回答。
王建国打量着这个落魄的外乡人,见他嘴唇干裂,面色憔悴,不由得心生怜悯。
来者是客。王建国摆摆手,转身走进厨房。不一会儿,他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猪肉炖粉条和一个白面馒头走了出来。
吃吧,天冷了,吃点热乎的。王建国把饭菜递到外乡人手中。
外乡人接过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完后,他抹了抹嘴,突然开口:能给根烟吗?
王建国愣了一下,随即从口袋里掏出半包香烟,塞到外乡人手里:都拿去吧。
外乡人接过烟,深深看了王建国一眼,没有说话。
夜幕降临,帮忙的村民陆续散去。王建国正忙着核对第二天出殡的事宜,忽然感觉有人在身后轻轻拉他的衣角。回头一看,竟是白天那个外乡人。
恩人,借一步说话。外乡人低声道。
王建国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跟着他走到院子角落。
明日下葬,地点选在何处?外乡人问道。
村西的老坟地,和我娘葬在一处。王建国回答。
外乡人摇摇头:我知道一处更好的地方。村北的甲甲沟,那里是蟾蜍饮水的宝穴,若将老人安葬于此,后代必能飞黄腾达。
王建国皱起眉头:这...明天就要出殡了,一切都准备好了。况且,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外乡人并不着急,缓缓说道:令尊生于庚辰年七月初三卯时,二十岁那年曾在后山摔断左腿,留下一道三寸长的疤痕。令堂刘氏,五年前腊月十三酉时过世,葬在村西老坟地东南角。我说的可对?
王建国惊呆了。这些家庭细节,外人绝无可能知晓。
你...你怎么会知道?
外乡人叹了口气:我这一生,泄露天机太多,才落得如此下场。今日承你一饭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此报答。
王建国将信将疑,连夜召集兄弟姐妹商议。大家争论不休,有人认为这是无稽之谈,有人则觉得宁可信其有。
爹辛苦一辈子,咱们做子女的,若能给他寻个风水宝地,也算尽孝了。王建国最终说服了家人。
第二天,送葬队伍改变了路线,向着甲甲沟行进。那外乡人在前面引路,最终在一处背山面水的坡地停下。
就是这里。外乡人抓了一把土,放在鼻前闻了闻,三年之内,必有转机。
下葬完毕,外乡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村庄,再也没有出现过。
起初的几年,王家生活依旧清贫。王建国是个泥瓦匠,每天早出晚归,勉强维持生计。然而就在第三年春天,转机真的来了。
城里来的建筑公司要在邻村修建学校,王建国凭着扎实的手艺和诚实守信的品格,接下了这个小工程。他带领同村几个工匠,保质保量地完成了工程,赢得了甲方的信任。
此后,王建国的工程一个接一个,从包工头一步步发展成为当地小有名气的建筑商。他的两个儿子也很有出息,大儿子考上了大学,小儿子跟着他学做生意。
十年过去了,王家已经成为村里最富裕的人家。他们在城里买了别墅,开上了名车,但始终没有忘记家乡。王建国出资为村里修了水泥路,安装了路灯,每年重阳节都会回村给老人发红包。
村北的甲甲沟,如今郁郁葱葱,松柏长青。王德厚的坟墓修葺得庄重大方,墓碑上刻着先考王公德厚之墓。
每年清明,王建国都会带着儿孙来扫墓。他总会指着远处的山头,讲述那个改变家族命运的故事。
做人要心存善念,王建国对围在身边的孙辈们说,当年我不过是给了那位先生一碗饭、半包烟,他却回报了我们整个家族的兴旺。
夕阳西下,祭扫完毕的一家人缓缓下山。金色的余晖洒在甲甲沟的松林上,仿佛给这片福地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村里的老人常常感叹:风水宝地,只待有缘人;而真正的有缘人,必是心存善念之人。王家的故事,不仅是一段风水奇谈,更是一曲善有善报的赞歌。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爱读书屋(m.aidushuwu.com)民间怪谈录,灵异鬼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