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许大茂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轧钢厂。
他昨晚几乎没睡，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怎么报复阎埠贵。直接打？不行，阎埠贵那老胳膊老腿，打坏了还得赔钱。造谣？那老东西最看重名声，倒是可以……
“许大茂！发什么呆呢！”
一声吆喝把许大茂惊醒。他抬头一看，是宣传科的副科长，手里拿着份文件：“下午去第三车间放场电影，《英雄儿女》，准备一下。”
“哎，好嘞！”许大茂赶紧点头哈腰。
等副科长走了，他看着手里的放映通知单，忽然眼睛一亮。
下午放完电影，许大茂没直接回家，而是绕道去了朝阳菜市场。他花了五毛钱，买了二斤皱巴巴的苹果——不是他抠，是这苹果确实品相差，但便宜。
又花了一块钱，买了半斤红糖，用牛皮纸包得方方正正。
拎着这两样“厚礼”，许大茂昂首挺胸回了四合院。
刚进前院，就看见阎埠贵正蹲在自家门口修自行车——那辆老“永久”又掉链子了。
“哟，三大爷，修车呢？”许大茂脸上堆起笑，那笑容热络得能融化三九天的冰。
阎埠贵抬头一看是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昨晚刚看人家笑话，今天就这么热情？事出反常必有妖。
“大茂啊，下班了？”阎埠贵警惕地应了声。
“下了下了。”许大茂把苹果和红糖往阎埠贵面前一递，“三大爷，这点东西您收着。”
阎埠贵手里的扳手“哐当”掉地上：“这……这是干啥？”
“感谢您啊！”许大茂说得情真意切，“昨晚要不是您第一个冲进来劝架，我跟贾大妈还不知道闹成啥样呢！您那句‘算了吧大茂’，说得在理！我回去一想，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吗？跟一个老太婆计较啥？”
阎埠贵傻了。
他昨晚说那话，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顺便显示一下自己作为三大爷的“调解能力”。怎么到了许大茂这儿，就成了大恩大德了？
“不是，大茂，这……”
“您别推辞！”许大茂硬把东西塞进阎埠贵怀里，“我知道三大妈回娘家了，您一个人在家也不容易。这点心意，您一定得收下！”
说完，他转身就走，边走边回头喊：“三大爷，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留下阎埠贵抱着一包红糖和二斤烂苹果，站在寒风里凌乱。
这时，傻柱拎着饭盒从后院出来——他今天下班早。一看这情景，乐了：“哟，三大爷，许大茂给您上贡呢？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阎埠贵赶紧把东西往身后藏：“什么上贡，人家就是……”
“就是啥？”傻柱凑过来，眼尖看见红糖纸包，“哟呵，红糖！许大茂这是要认您当干爹啊？”
“瞎说什么！”阎埠贵老脸一红，抱着东西就往屋里跑。
傻柱在后面笑得直不起腰：“三大爷您跑啥啊！让我看看那苹果烂了几个眼儿！”
这话传到刚进中院的许大茂耳朵里，他脚步一顿，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冷。
“傻柱，你给我等着……”他低声嘀咕，但随即又换上笑脸——因为看见林飞正从屋里出来倒水。
“林飞兄弟，下班了？”许大茂热情招呼。
林飞看着他，点点头：“许哥今天心情不错啊？”
“那是！”许大茂一拍胸脯，“昨晚想通了，都是街坊邻居，没必要闹那么僵。尤其三大爷，人家是文化人，说话在理！”
林飞心里暗笑。系统提示刚才已经告诉他，“迁怒符”效果正盛，许大茂现在这表现，摆明了是憋着坏呢。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许哥能这么想就好。对了，听说三大妈还得过阵子才回来？”
“可不是吗！”许大茂眼睛一亮，顺着话茬往下说，“三大爷一个人，吃饭都凑合。我寻思着，这几天多去照顾照顾，毕竟人家帮过我嘛！”
他说得冠冕堂皇，林飞听得津津有味。
“那许哥真是有心了。”林飞意味深长地说。
两人又寒暄几句，许大茂回了自己屋。
林飞站在院子里，看着前院阎家的方向，忽然对系统说：“兑换‘认知扭曲符·轻度’。”
【兑换成功，消耗40积分】
【请选择目标及效果】
“目标阎埠贵。”林飞心念一动，“让他对许大茂的‘善意’产生合理的信任，同时降低对‘无事献殷勤’的警惕性。”
【已生效，持续时间：72小时】
做完这一切，林飞满意地回屋了。
而此刻，阎埠贵正坐在屋里，盯着那包红糖和二斤烂苹果发呆。
按说他这老算计的性子，该立刻怀疑许大茂的动机。可奇怪的是，他现在越想越觉得……许大茂这人也许真没自己想的那么坏？
“毕竟昨晚我确实劝架了……”阎埠贵自言自语，“许大茂虽然混，但知恩图报这点，还是有的吧？”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已经被悄悄影响了。
接下来的三天，许大茂开始了他的“感恩行动”。
第一天晚上，他端着一碗自己熬的棒子面粥去了阎家：“三大爷，我熬多了，您帮着喝点？”
阎埠贵推辞了两句，但许大茂说：“您要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他只好喝了。
第二天中午，许大茂“顺路”从厂食堂带了两个馒头回来，又“碰巧”遇到阎埠贵放学回家，硬塞给他一个。
第三天，许大茂更绝了。他听说阎埠贵自行车坏了，主动说：“三大爷，我认识个修车的师傅，手艺好还便宜！明天我帮您推去修！”
阎埠贵这几天被许大茂的“热情”搞得晕头转向，心里那点警惕越来越淡。他甚至开始跟学校同事吹嘘：“我们院那个许大茂，以前觉得他混，现在一看，还挺懂事的！”
这话传到傻柱耳朵里，傻柱直接笑喷了。
“三大爷这是老糊涂了吧？”傻柱在食堂跟工友说，“许大茂懂事？他要懂事，我傻柱就能当院长了！”
但不管怎么说，许大茂的“人设”在阎埠贵这儿算是立住了。
第四天，机会来了。
阎埠贵接到学校通知，要带学生去郊县参加为期三天的“支农劳动”。这是每年的例行活动，阎埠贵作为班主任必须去。
临走前一天晚上，许大茂又来“送温暖”了。
这次他拎的是一小兜土豆：“三大爷，听说您要下乡三天？这点土豆您带着，乡下伙食差，您自己加个菜。”
阎埠贵感动坏了：“大茂啊，你这……太客气了！”
“应该的！”许大茂摆摆手，状似无意地问，“对了三大爷，您这一走，家里门窗都锁好了吧？现在世道乱，可得多注意。”
“锁好了锁好了。”阎埠贵说，“就是后院那扇窗户有点松，我明天走之前钉一下。”
许大茂眼睛一亮，但面上不显：“那是得钉一下。要不……明天我帮您钉？我这儿有工具。”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那行，您自己小心。”许大茂说着，起身告辞。
走出阎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狰狞。
“窗户松了……好，好得很。”
他抬头看看天，今晚月色昏暗，正适合办事。
而此刻，林飞正在自家屋里，看着系统界面上跳出的提示：
【“迁怒符”效果即将结束】
【检测到许大茂已锁定报复目标，计划将在今夜执行】
【建议：使用“巧合引导符”确保关键目击者傻柱“恰好”起夜】
林飞笑了。
“兑换‘巧合引导符’，目标傻柱，效果：凌晨一点左右被尿憋醒，并‘恰好’听见前院异响。”
【兑换成功，消耗35积分】
【已生效】
做完这一切，林飞舒舒服服躺下，准备睡个好觉。
他知道，明天一早，又有一场好戏看了。
而此刻的许大茂，正蹲在自己屋里，对着一个小瓶子发呆——那是他从黑市买的某种“助兴”药粉，本来是想用在……算了，不提了。
现在，他准备用在阎埠贵家。
“老东西，你看我笑话？”许大茂狞笑，“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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