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衙役说完,鸡爷猛的扒拉两口面条,一口干了碗里的酒,起身说道:
“王掌柜,多少钱?”
“四十五文,鸡爷您给四十就行。”
鸡爷把饭钱扣在桌子上,起身跟赵钱二位官差说道:
“二位官爷,人我们扔北沟了,我们现在领你过去。”
石琦看着一口没动的羊杂汤,心中窃喜,晚饭应该是能吃到羊杂汤了,望着五人远去的身影,发自内心的充满了感激之情。
午时三刻,晴空万里。
镇监衙门,院里整整齐齐的码着十多具尸体,都是眼圈发黑,形如枯槁,四个衙役围在两边,冯麻子的尸首也在其中。
镇监大人是个黑脸壮汉,叫做李正文,身边站着文书,文书名叫赵汉生。
照理说文书应该都是文弱书生,这个文书也是个黑脸汉子,站在镇监大人边上离远了看好像双胞胎。
俩人都是五六十岁的年纪,都是黑黑壮壮的,不穿官服的话像个庄稼汉子似的。
“汉生,你在文华院当过书童,吃过见过,总归是有些神仙手段,好好看看有没有啥奇怪之处,反正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总感觉其中有些蹊跷,是不是被施了妖法?”
赵汉生俯下身子,挨个摸了摸尸首,最后摸到了冯麻子的尸体。
沉默片刻后却见赵汉生指间微光流转,顷刻间流光融进尸身之内,盏茶的功夫文书收回了手。
站起身,一脸凝重的面向镇监大人说道:
“有问题!体内阳气被抽干,三魂七魄也有残缺,全部都是,不是病死的,感觉像是被吸光了精魄,衰竭而亡!”
镇监大人沉默了许久,面色铁青的沉吟道:
“咱们这穷乡僻壤的怕是来了个邪修呀!”
说着面向四个衙役问道:
“有没有打听清楚,这些个人最近有没有接触过同一个人或者去过同一个地方?”
钱姓衙役回道:
“死的都是光棍或者鳏夫,也和这些人的邻居朋友打听过了,这些个人最近都是每天去过郑二家的,都寻过那个郑二新娶回来的小媳妇。
那个……我跟老赵我俩昨天也去过…”
听完这话文书走到钱姓衙役身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运功查探了一番。
“应该就是这个女子的问题,老钱的身体现在阳气亏损的严重,这手段不简单呀!老钱老赵你俩具体说说,当时是怎么个情况?”
老钱有些扭捏没好意思说话,赵姓衙役接茬道:
“我们就听说那个小媳妇盘靓条顺的,想着说去凑凑热闹,昨天下午我俩去的,也是头一次去,还排了一会儿队……
老钱先进去的,我后进去的,现在想想也想不起来那娘们儿长什么样了。
就觉得飘飘欲仙的,没两下就打了哆嗦,好像中午的酒菜都白吃了一样,整个人都像被抽空了乏累的不像话。
但心里还是痒痒的,像是被种了根儿草,总想着再试试去,但身子骨实在是受不住,没招了便回去了。
今天不出这档子事没准又去了,现在想来定是被那妖女施了法术,勾走了魂儿!”
文书沉吟片刻向镇监大人说道:
“这手段怕是个邪修高手,或是什么妖兽精怪,怎么说也得是个中品高手,就咱们几个烂蒜怕是斗不过她呀?
你一个二阶武夫,我一个三阶文士,这四个衙役说他们一阶都算抬举他们,把那个三阶的鸡爷借来估计都不够那妖女塞牙缝的!
要不你写封书信,向初阳府求个五阶六阶的供奉过来?”
镇监大人思考片刻:“只能按你的说法来了。”
说完冲着几个衙役安排道:
“避免打草惊蛇,你们几个偷偷的跟镇里的闲汉们都嘱咐一下,离那个妖妇远点儿!
想要活命的都老老实实的,别为了裤裆里的二两肉把命搭进去!
嘱咐完轮班儿的在郑二家附近盯着点儿,我估摸着郑二应该是死她手里了。
还有,看见不长眼的东西能劝就劝劝,讲明利害关系,劝不动的该着他没命。
这些个尸首问问还有没有家人要领走的,没有的都扔北沟去,挖个坑埋了,去吧去吧。”
话音落下,四位衙役开始抬着尸体往门外的板儿车上装。
死的都是闲汉,也没个家人,一车都装走了,冬天刚过,春天的暖和气儿还没上来,尸体都冻得邦邦硬,直挺挺的好搬也好装。
两位不配拥有姓名的衙役一前一后,推着车子向北沟而去。
赵钱二人对视一眼,瞳孔中散发着劫后重生的恐惧,无精打采的苦笑一声,下去挨家挨户的通知去了。
当天下午,驿站跑出一匹快马,信差带着镇监大人的求救信八百里加急风一般向初阳府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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