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去长沙,把这信交给黄忠将军。”
刘表派人去长沙送信,他打算先把黄忠这员大将调到身边,后续整顿军备还得让老黄多出点力。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有这种将领放着不用,原身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刘表起身来到院中,打算先把这身生锈的筋骨活动开。
抬眼望去,院中有两棵树,一株是枣树,另一株还是……哦,另一株是柳树。
刘表在院中,站定,双脚与肩同宽,气沉丹田——
“伸展运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刘表在心里念着号子,在院中跳着不知道是第几套广播体操。
他也想来一套酷酷的拳法来着,奈何站那想了半天也没在原身记忆里找到拳法的内容。镇南将军不会拳法?也是没谁了。
蔡夫人把准备好的早饭放在案上,走到廊边观看刘表运动。
“虽然不知道夫君打的这套是什么功夫,不过看着活力四射,还真是努力呢。”
【叮!美人忽略了你老迈的动作,被你挥洒汗水的样子吸引,声望+5,10\/100,当前年龄68。】
刘表做完一套操,身上多了些暖意。
他回到厅中,命人将蒯良蒯越等人叫来议事。
“这几日荆州有何大事,与我说说。”
“水镜先生前日请多位知名文士聚会,共谈天下大事。又写了多篇文章,于襄阳士子中流传。”
清谈客?——听了蒯良的报告,这三个字出现在刘表脑中。
麻麻的忘了是哪个给原身的评价了,说他终日里只会和文人清谈。
“以后此等事项不必上报了。”刘表揉揉眉心,原身肯定是老糊涂了,居然相信和文人能谈出什么治国的道理来。
“今年粮食产量如何?各城中可发生什么重大案件?最重要的,宛城那边有什么动向,曹操可有南下的动作?”
刘表连珠炮一般发问,底下几人有些应接不来。
蒯良答道:“使君这些问题我等今日没有准备,待明天去查明资料再来汇报。”
“去吧,要最新和最准确的数字。”刘表倒没发怒,他想怒来着,但身体却异常冷静,有一种这些都是小场面,不值得动怒的淡然感觉。
出了刘表府邸,蒯良对蒯越说道:“弟弟可发现今日使君有些不对?”
“自然,使君不愿再听荆州文人的消息,反倒对粮食和军事看的重了起来。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使君觉得大限将至,要做最后一搏?”蒯越尾音提高,似乎被自己的推测吓到了。
“若是襄阳重陷战火,这可如何是好?”蒯良担忧的看向蒯越。
“不慌,有蔡瑁将军劝说,使君对他最是信任,不会乱来的。”
“话说蔡将军呢?”
“蔡将军这些日子都在水军,有些日子没回襄阳了。”
“得派人把使君的新动向蔡将军透露一下,让他有个准备。”
刘表不知道蒯家兄弟猜测他这是在死前最后一搏。
正吩咐家丁,让他们在院中架起单杠,他又亲自画了图纸,让人去铁匠铺打造了五组不同重量的哑铃。
凭着他前世的健身记忆,在院子里锻炼起来。
刘表脱去上衣,露出上身松懈的肌肉,他嫌弃的拉了拉下垂的老皮。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刘表这么想着,打算先做十组引体向上。
才做了三个,就明显感觉手臂再没了往上拉的力气,整个人像条腊肉一样吊在单杠上。
这时候刘表的脑子里在天人交战,
脑子:加油,你能行!
手:行个der !
脑子:加油,最少再来一个!
后面几个打扫庭院的家丁看到自家主公在单杠上挥汗如雨,“使君这把年纪还不忘打熬筋骨,令人想起先贤廉颇。”
【叮,几个看热闹的家伙用另一个老家伙来比喻你,觉的这样的你能够多活几年,给他们多发几年工资,声望+5。15\/100,当前年龄:68】
刘表受到精神上的激励,内心20岁的小伙上头,必须再表现一下。给我拉——
“哎呦!”好嘛,动作太大闪了腰。
蔡夫人看到刘表从单杠上掉了下来,赶紧跑上来搀扶刘表,吩咐道:”来人,快去请张神医。”
皱着眉头的刘表眼睛睁大,“地黄丸那个张仲景?我可太需要他了。”
不一会,一个面容清瘦的老者来到刘表府上。
“张神医,你可来了。”趴在榻上的刘表勉强抬头和张仲景打招呼。
“不敢当,不敢当。”
“神医,我早上闪了腰,您给瞧瞧。”
张仲景架着刘表的胳膊朝各个方向稍微牵引几下,观察刘表呲牙咧嘴的反应。
然后他伸出另一只手,在刘表腰间轻按几下。
又取出一包银针,在他腰上刺了几针。
刘表顿时觉得腰痛轻了很多,在榻上勉强伸了个大拇指,赞道“果然神医!”
蔡夫人见刘表举止,心道:夫君这几天变得有些不同,心态年轻不少。
又听刘表说道,“最近我还感觉腰膝酸软,总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您给我看看,这是什么病症。”
神医瞟了一眼旁边的蔡夫人,立刻心领神会。
——家有娇妻,枸杞难医。
——这算是问到老夫的专业上了。
他取出一个脉枕,给刘表号脉。
他眉头微锁,复又放松,“使君无需担忧,你脉象沉稳,没有太大问题,只是虚症而已,等我给你开几副汤药,煎来喝喝,再每天吃上一粒地黄丸便好。”
“那我这腰?”
“无妨,你在家中静养几天。等下我再教尊夫人几个按摩手法,让她时时帮你按摩按摩。”
“来人,把诊金给神医。”旁边的仆人托盘中放着一摞五铢钱双手交给张仲景身边的小药童。
张仲景看了一眼托盘,粗粗估计,快有上千钱。这在襄阳差不多能买半亩地了,刘表还是一如既往的上道。
自从五年前的那次之后,刘表再没找他看过虚症,以他判断,刘表应该自那时起就失去了那方面的需求,不知怎么今天又再提起,从脉象上来看,使君的实际年龄至少六十又八,正所谓人生七十古来稀,难道说使君这是想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再生下一儿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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