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一的清晨,露水把老沙枣树的根系浸得发潮。苏棠攥着星芒令牌站在树前,指尖还沾着昨晚准备的酥油——按羊皮纸记载,激活节点时抹上酥油,能让能量传递更顺畅。陈溯举着林溪调试好的观测仪站在一旁,屏幕上跳动的绿色波纹,是核心平稳的能量信号。
“按日志里说的,令牌要对准树干上最亮的那道星纹。”苏棠蹲下身,将令牌缺角贴向树干上泛着微光的刻痕。指尖刚触到木质,令牌突然“嗡”地轻颤,一道淡绿色的光顺着星纹爬向树顶,观测仪的波纹瞬间变得急促,屏幕边缘竟泛起了细碎的红光。
“不对,能量波动异常!”林溪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她正守在西坡的临时监测点,“数值比昨天模拟时高了30%,而且有杂波——像是有别的信号在干扰!”苏棠赶紧收回令牌,绿光骤然消退,观测仪的波纹慢慢平复,但屏幕上仍残留着几缕红色杂波,像甩不掉的影子。
陈玥抱着老周修过的怀表跑过来,表盖没合严,指针还在轻微晃动:“老周叔说这表刚才突然走快了,他怀疑附近有磁场干扰,让咱们赶紧查!”陈溯低头看了眼观测仪的杂波频率,突然想起40章羊皮纸背面的地图——东南方向的红点离这里最近,“说不定是那边的养分节点出了问题,我们得去看看。”
刚要动身,苏棠的对讲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是来自旧生态观测站的紧急频道。“这里是观测站!东南牧区的信号基站被不明人员破坏,假信号正在往老沙枣树方向扩散!”对讲机里的声音断断续续,还夹杂着电流杂音,“我们已经被包围了,请求支援……”
信号戛然而止。苏棠攥紧令牌,指节泛白:“是‘黑砂’的人,他们肯定是冲着核心来的!”陈溯立刻掏出手机联系凌霜,却发现信号只有一格,根本打不通。林溪的对讲机突然传来新的杂音,她调大音量,里面竟传出一段模糊的对话:“……只要控制住观测站,就能逼陈溯他们交出核心感应片……”
“不能等了,我们先去观测站!”陈溯收起观测仪,从背包里拿出备用的防风灯,“老周和阿婆在书店守着,我们三个去支援,路上再想办法联系凌霜。”苏棠把令牌塞进外套内袋,摸出父亲日志里夹着的简易地图:“东南牧区有条近路,能比正常路线快20分钟,但要穿过一片没信号的红柳林。”
晨光刚爬上树顶,三人就踩着露水往东南方向赶。红柳林里的枝条挂着晨露,打湿了裤脚,陈玥攥着老周的怀表,突然停住脚步:“表又开始晃了,而且越来越快——我们离干扰源越来越近了。”苏棠抬头看向林溪,对方正盯着观测仪:“杂波频率和观测站最后传来的信号对上了,就在前面两公里的基站附近。”
穿过红柳林,远处的基站塔隐约可见,塔下停着几辆黑色越野车,车窗贴着深色膜,看不清里面的人。林溪赶紧拉着两人躲到沙丘后,用望远镜观察:“基站门口有两个人守着,手里拿着类似能量检测仪的东西——他们在找核心的信号。”
陈溯摸出手机,尝试连接附近的临时信号,屏幕突然弹出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一行字:“想救观测站的人,带着星芒令牌来基站后山的废弃油井,别耍花样。”发件人号码未知,末尾还附了个沙漏图案——是“黑砂”的标志。
苏棠攥着短信,指尖冰凉:“他们是想调虎离山,我们去油井,观测站的人怎么办?”陈溯刚要开口,林溪的观测仪突然亮起,屏幕上出现一个熟悉的标志——是凌霜集团的卫星信号。“凌霜的人联系我了!”林溪赶紧接起,“她说她已经派安保团队往观测站赶,让我们别冲动,先盯着油井的动静,等她的指令……”
风卷着沙粒吹过沙丘,远处基站的越野车突然动了,朝着油井的方向开去。陈溯看着越来越近的车影,握紧了手里的防风灯:“不管是调虎离山还是陷阱,我们都得去——星芒令牌在我们手里,他们不敢轻易对观测站的人动手。”苏棠点点头,从内袋里摸出星芒令牌,晨光下,令牌缺角的浅痕泛着微光,像父亲在无声地提醒她:守住草原,也守住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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