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改进。我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在这个时代,意味着异想天开。
我赶紧改口:我是说...要是能让翻地轻松点就好了。
回到家,我翻出原主的嫁妆木箱,找出几尺麻布和木炭,凭着记忆画起了曲辕犁的草图。在现代农村调研时见过的老式农具结构,此刻成了救命稻草。曲辕犁比直辕犁省力,还能调节深浅,最适合小块土地耕作。
雉儿,你画的这是啥?吕媪看着纸上奇奇怪怪的线条,满脸疑惑。
娘,这叫犁。我指着图纸解释,你看,这里是犁铧,得用铁做;这里是曲辕,转弯方便;这里装个犁箭,能调深浅...
话没说完,就被吕媪打断:铁?那可是官家管控的东西,私藏铁器是要杀头的!
我心里一沉。忘了这茬,秦朝对铁器管制极严,农具大多是木石制品。看来曲辕犁暂时是做不成了。
铁器之路走不通,我把目光转向了粮食储存。记忆里,去年丰邑闹蝗灾,颗粒无收,村里饿死了不少人。现在秋收刚过,正是储粮的好时机。
爹,咱家的粟米都怎么存的?我问刚从县城回来的父亲吕公。吕公是个读过书的乡绅,在丰邑有些名望。
还能怎么存?吕公放下手里的竹简,装在陶罐里,埋在地下呗。不过耗子多,存不了多久。
我点点头。这正是我担心的。原始的储存方式损耗率太高,遇到灾年根本撑不过去。现代的粮食仓储技术里,有个简单易行的方法——干燥密闭储存法。
爹,我有个想法。我拿出木炭,在地上画了个地窖的剖面图,咱们挖个深点的地窖,底下铺干草,上面垫石板,粮食晒干后装陶罐,罐口用泥封死,再在窖口盖木板,糊上泥巴。这样防潮、防鼠、还隔热。
吕公眯起眼睛,仔细看着地上的图:这法子...倒没听过。不过道理上说得通。他沉吟片刻,行,就按你说的试试。先挖个小的,存十石粟米看看。
说干就干。我带着家里的两个老仆,选了院子角落地势高的地方,开始挖地窖。按照现代标准,地窖深度至少要两米,才能保持恒温恒湿。我指挥着老仆们把地窖挖成方形,底部用火烧过(杀菌防潮),铺上厚厚的干草,然后是一层石板。
秋收的粟米被仔细晒干,我还教大家用风车(村里木匠按我的图纸做的简易版)筛选出杂质和瘪谷。装罐时,每罐都留了三寸空隙,用黄泥混合草木灰密封罐口。最后地窖用木板盖严,上面堆了半尺厚的土。
这样能存多久?吕媪看着这个新式地窖,将信将疑。
只要密封得好,存到来年夏天没问题。我拍拍手上的土,心里有了底气。这还只是第一步。我计划着,等明年开春,再试种些高产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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