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时光荏苒,五年光阴,如白驹过隙。
对于普通人而言,五年足以让城市的天际线再次拔高,让流行的风尚几经更迭,让一个少年步入青年。
而对于某些特定的圈层和个体,这五年,则是天翻地覆的剧变与无声的积累。
东海市,作为华夏东南的经济心脏,五年间变得更加繁华璀璨。
而在这璀璨之中,那座被称为“东海之眼”的摩天大厦——东海集团总部,已然成为无可争议的商业地标与权力象征。
大厦顶层,总裁办公室的灯光常常亮至深夜。
苏晴站在那熟悉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河与璀璨如星海的霓虹。
五年的光阴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她比五年前更加清瘦,但气质更加冷峻干练,如同一柄收入鞘中的利剑,沉静却散发着无形的锋芒。
眼角添了少许细纹,那是长期高压与熬夜的痕迹,也见证了她如何以一己之力,扛起这个因创始人失踪而一度风雨飘摇的商业帝国。
在她与周小倩的联手操盘下,东海集团不仅抵御住了最初因陈仁浩失踪引发的股市震荡、合作伙伴倒戈、敌对势力围剿,更是在绝境中杀出一条血路,完成了战略转型。
传统的地产、医疗板块得到巩固,而新能源、生物医药、高新材料、乃至部分尖端信息技术领域,都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专利申请数以千计,多个核心技术打破了国外垄断。
集团业务遍及全球数十个国家,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跨国商业巨舰。
然而,这艘巨舰的船长知道,水面下的暗礁从未消失。
集团的财务报表光鲜亮丽,市值屡创新高,但每年耗费在安保、情报、应对各种商业与非商业打压上的资源,同样是一个天文数字。
玄水阁、烈阳宗残余势力的暗中作梗,某些境外资本的神秘狙击,还有药神谷通过各种白手套施加的产业限制……这些,都如同附骨之疽,难以根除。
周小倩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加密简报。
“晴姐,刚收到的消息,我们在东南亚的新能源电站项目,又遇到了‘意外’的环保审查,无限期搁置。
背后有永生教和八岐神社活动的影子。”
她的声音沉稳,早已褪去了五年前的青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洞悉世事的冷静。
苏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按照预案c处理,启动备用方案,同时将我们在柬埔寨王室那边的资源动用起来,施加反压力。
另外,通知安保部,提高海外项目,尤其是东南亚区域所有员工的安全警戒等级,必要时可以撤出。”
“明白。”周小倩快速记录,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晴姐,你也该休息一下了,连续熬了三天了。”
“我没事。”苏晴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疲惫的笑容,“念安今天怎么样?”
提到那个孩子,两个女人的眼神都柔和了一些。
“胡明远带着呢,在后院练功。
小家伙精神头足得很。”
周小倩眼中带着怜爱。
陈府,后院特意开辟出的练功场。
地面铺着平整的青石板,周围栽种着一些散发着清心静气效果的灵植,虽然品阶不高,但在这末法时代已是难得。
一个约莫五岁的小男孩,正穿着一身特制的白色小练功服,有板有眼地演练着一套基础的拳法。
他正是陈仁浩与陈夕颜的儿子,陈念安。
五岁的陈念安,眉眼精致得如同瓷娃娃,皮肤白皙,继承了母亲的好样貌,但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和沉静专注的眼神,却隐隐有几分其父陈仁浩的神韵。
他虽然年幼,但一套拳法打下来,竟隐隐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流畅韵律,并非花架子。
更奇特的是,随着他的动作,周身空气微微波动,有极其微弱的、纯净的灵气随之自然流转、汇聚。
“念安,停一下。”
温和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胡明远穿着素雅的青灰色长衫,负手而立。
五年的潜心修行与钻研医术,让他气质更加出尘,修为也稳步达到了炼气中期,在华夏医学界,他已是公认的“胡神医”,一手针灸之术结合灵力运用,治愈了不少疑难杂症。
但他始终谨记自己的身份,对陈仁浩执弟子礼,对苏醒后的陈夕颜尊称“师母”,对陈念安这师弟则尽心教导,视如亲弟弟,坚持让孩子称自己为“明远师兄”。
陈念安闻声立刻收势,小脸微红,额角带着细密的汗珠,乖巧地跑到胡明远面前:“明远师兄,我打得不对吗?”
“拳架子大体没错。”
胡明远蹲下身,用毛巾轻轻擦去他额头的汗,温声道,“但你刚才那一式‘推山掌’,气息浮了。
记住,我们修炼,讲究的是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出拳发力,根在脚,主宰于腰,行于手臂。
不能只用手臂的力量,要想象你的腰腹是一座大湖,力量如同湖水,通过河道(经脉)汇聚到拳锋。
来,跟着我的引导,再试一次。”
胡明远将手掌轻轻贴在陈念安的后腰命门处,渡入一丝极其温和精纯的灵力,引导着小家伙感应自身气机的流转。
陈念安天资聪颖,很快便有了感觉,重新摆开架势,再次出拳。
“呼!”
这一次,拳风明显不同,虽然依旧稚嫩,但多了一份沉实的感觉,周身的灵气流转也顺畅了一丝。
“很好!”胡明远赞许地点头,眼中满是欣慰。
这孩子不仅继承了父母优秀的基因,更难得的是心性沉静,悟性极高,是绝佳的修炼苗子。
他必须小心翼翼地引导,为他打下最牢固的根基。
不远处,一座被简单阵法笼罩、散发着淡淡寒气的静室内。
陈夕颜盘膝坐在一个特制的寒玉蒲团上,双目紧闭,周身被浓郁的、清冷如月华的太阴灵气所包裹。
她的气息起伏不定,时而如冰封的湖面般沉寂,时而又如暗潮汹涌般澎湃。
她昏迷了整整三年。
在那暗无天日的三年里,她的身体仿佛进入了一种奇特的自我保护与孕育状态,太阴之体的本源不仅护住了腹中的胎儿,更在缓慢地自我修复和壮大。
两年前,当她终于苏醒,得知自己有了一个健康聪明的儿子,而丈夫却生死不明、杳无音信时,巨大的悲痛几乎将她再次击垮。
但看着怀中那张与爱人酷似的小脸,感受着血脉相连的悸动,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她心底最深处迸发出来。她没有时间沉溺于悲伤。
她有儿子要保护,有丈夫留下的事业和牵挂要守护,更有那些隐藏在暗处、虎视眈眈的敌人要面对。
从那一刻起,陈夕颜变了一个人。
她将所有的温柔留给了儿子和陈仁浩的家人,将所有的悲伤与思念化作了修炼的动力。
她如同海绵般汲取着林重传授的知识,疯狂地吞服着回春谷(通过林重和青云门关系)不惜代价送来的各种珍稀灵药,忍受着太阴之气冲刷经脉的极致冰寒与痛苦。
她的修为,以令人咋舌的速度飙升。从苏醒时的炼气初期,一路突破到炼气中期、后期,如今,已然站在了炼气期巅峰的关口,正在尝试冲击那在末法时代堪称天堑的筑基初期瓶颈!
静室之外,林重如同老树盘根般静立在廊下,浑浊的目光似闭非闭。
这五年来,他几乎寸步未离陈府,对外声称是隐居疗伤,实则是在为陈夕颜母子护法,也是在等待。
他始终不相信,陈仁浩那样一个身负大气运、手段层出不穷的小子,会真的陨落在一次空间乱流里。
那小子身上,有连他都感到惊异的秘密。
“轰……”
静室内,陈夕颜的气息陡然攀升到顶点!周身太阴之气大盛,空气温度骤降,凝结出无数细小的、闪烁着月白光华的冰晶,簌簌落下。
她的脸色变幻,时而苍白如雪,时而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冲击瓶颈已经到了最关键、最危险的时刻。
林重微微抬了抬眼皮,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低声自语:“太阴之体,夺天地之造化,果然非同凡响。心性也够坚韧。
若能成功跨过这道坎,在此灵气稀薄之世筑基,便算是真正踏入了修行门槛,有了初步的自保之力。不枉老夫这五年的看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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