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件实验室里的气氛变得愈发热烈。苹果工程师们最初的惊讶，已经转变为一种深度的探究和由衷的敬佩。李飞团队提出的优化建议，并非小修小补，而是触及到了渲染管线的核心问题。
但李飞深知，想要真正释放A5芯片的全部潜能，他们必须潜得更深。
在一次联合技术会议上，李飞通过翻译，向苹果metal团队和驱动团队的负责人提出了一个大胆得近乎疯狂的建议：“我们认为，优化的潜力还远未被挖掘干净。在应用层面能做的一切我们都已经做了，但我们遇到了瓶颈。要想实现真正革命性的飞跃，我们希望能进行更深层次的协同，参与到图形驱动和底层渲染管线的优化中去。”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苹果的工程师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怀疑。第三方开发者要求访问核心驱动层，这在苹果的历史上闻所未闻。这里是苹果图形技术的心脏，是他们最核心的商业机密。
驱动团队的主管，一位名叫马克的高级工程师皱起了眉头：“李先生，你必须明白，你所请求的，涉及到我们最根本的代码。这不是信任问题，而是公司的原则问题。”
李飞显得很平静：“我完全理解您的顾虑。但是，我们的数据分析表明，当前的驱动调度算法在处理复杂着色器和高密度纹理时，存在一定的冗余逻辑。如果我们能直接修改微代码和调度策略，将能极大地提升GpU并行处理单元的效率。这不仅对我们的游戏有益，甚至能为贵公司整个图形系统的优化提供宝贵的参考。”
说罢，他让“沉默”将一份详细的技术文档投射到屏幕上。那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数据模型和算法图，精准地指出了A5驱动中可能存在的性能瓶颈。这不是空泛的建议，而是基于数日高强度工作和“系统”赋予的强大分析能力得出的精确诊断。
马克和他的团队紧盯着屏幕，神情愈发严肃。他们是这个领域的顶尖专家，一眼就能看出这份文档的价值和深度。其分析之精准，仿佛出自他们内部的核心研发团队之手。
经过漫长的讨论和向更高层级的紧急汇报，苹果最终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决定。他们同意了李飞的请求。
当然，这一切是有代价的。李飞团队的每个人都必须签署一份全新的，更为严苛的保密协议。法律文件厚如砖块，条款苛刻到近乎不近人情，任何形式的泄露都将面临天文数字的赔偿。
在获得了新的权限后，星火科技的团队如鱼得水。他们一头扎进了苹果底层代码的海洋。这是全世界无数开发者梦寐以求，却又遥不可及的领域。
接下来的几天，是紧张到令人窒息的协同攻关。白板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代码和图表。在“系统”效果的加持下，这群来自中国的工程师展现出了近乎惊人的专注和耐力。
他们不再仅仅是指出问题，而是直接提供解决方案。“老鬼”和“铁头”与苹果的工程师一起，重构了游戏的大部分渲染逻辑，使其完美契合A5芯片的硬件架构。“沉默”和“探针”则专注于驱动本身，他们提出了一种全新的调度算法，甚至编写了数段优化后的微代码。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几天后，在最终的成果演示会上，优化后的《八荒：玄冰极渊》在iphone 4s上运行。包括马克在内的苹果核心工程师们都围了过来，准备见证这最后的结果。
当游戏启动，那片熟悉的宏大世界再次呈现于屏幕之上。但这一次，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不同。即使在数百个复杂粒子特效同时迸发的场景中，帧率也稳如磐石。光影效果更加丰富和真实，贴图的细节甚至清晰到可以感受到冰甲上散发的寒气。
“天哪，”一位苹果工程师盯着性能监视器，喃喃自语，“GpU的负载曲线平滑得不可思议，而功耗比最初的版本下降了将近百分之三十。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游戏的画面品质，实现了又一次质的飞跃。它看起来已经完全不像是一款手机游戏，其画面的丰富程度和动画的流畅感，足以媲美一些高画质的pc游戏。
苹果的工程师们被彻底折服了。他们眼神中的怀疑和审视，已经完全被纯粹的赞叹所取代。他们看着这支来自中国的年轻团队，像是在看一群创造奇迹的魔法师。
“你们不是工程师，”马克摇着头，难以置信地拍着李飞的肩膀，“你们是魔法师，来自东方的魔法师。”
这次成功的合作，带来的不仅仅是技术的突破，更是一种微妙关系的改变。苹果对星火科技技术实力的欣赏溢于言表。在一次私下的晚宴上，一位苹果的高级人事主管，正式向李飞递出了橄榄枝。那是一份优厚到令人咋舌的合同，七位数的年薪，丰厚的股票期权，以及核心技术部门的关键职位。
面对如此诱人的条件，李飞有一瞬间的心动。硅谷，这个全球科技的圣地，对任何一个技术人员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他想到了远在南都的妻儿，想到了自己安稳的家庭，和在星火科技的那份归属感。他最终还是婉拒了对方。
“非常感谢您的认可，”李飞诚恳地说，“但我的家人和我的根都在中国。我相信，在那里我们同样能创造出世界一流的公司。”
虽然没能挖走李飞，但苹果并未空手而归。他们接触了团队里的其他人。最终，两名精英工程师在苹果提供的平台和优渥的待遇面前，选择了接受。
当李飞将这个消息汇报给王小雨和林星石时，公司的回复却很平静：“尊重他们的个人选择，”林星石的消息里这样写道，“欢送他们，以后如果想回来，星火的大门随时敞开。”
这种开放和尊重的态度，反而让留下的员工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们明白，星火不只是一个工作的地方，更是一个真正关心他们个人发展的平台，即使这种发展意味着离开。两名工程师的离去，没有削弱这个团队，反而让他们更加团结，准备迎接下一个更大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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