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广州出发,一路向西,告别了岭南的湿热与繁华,凌飒一家的房车贸易之旅,驶入了截然不同的地理单元。窗外的景色由平缓的丘陵和广阔的平原,逐渐被连绵起伏、愈发高耸的山脉所取代。天空似乎变得更近、更蓝,空气也愈发清冽干燥。
“娘,这路怎么越来越难走了?车都快散架了。”驾驶座上的张建国紧握着方向盘,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这条通往云贵高原的土路,崎岖不平,坑洼密布,第二代柴油房车虽然动力强劲、底盘扎实,但在这样的路况下,依旧颠簸得厉害,车身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仿佛随时会散架。
凌飒坐在副驾驶,神情却异常平静。她正摊开一张从空间兑换的、比例尺极大的军用地图,手指在上面轻轻滑动。“建国,别慌。越是这种地方,越要稳。注意看前面那个垭口,我们要从那里穿过去,就能进入真正的山区了。”
她的特工本能让她对复杂的地形有着天然的亲和力。前世执行任务时,别说这种土山路,就是没有路的原始丛林、冰峰雪岭,她也如履平地。此刻,她正利用地图和敏锐的观察力,为儿子选择最优路线,避开那些可能存在滑坡或积水的危险路段。
张老实和儿媳李秀莲在后面的车厢里,早已被颠得七荤八素。“老婆子,咱这是到哪儿了?这天儿怎么说变就变,刚才还热得穿单衣,这会儿我都想把棉袄穿上了。”张老实紧紧抓着座椅扶手,一脸紧张。
李秀莲则有些晕车,脸色发白,有气无力地附和道:“是啊娘,我头好晕,心里也堵得慌。”
凌飒回头看了一眼,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倒出两粒白色的药片递给李秀莲。“这是‘晕车灵’,吃了就好了。老实,你也吃一片,这不是普通的晕车,是高原反应的前兆。”
“高原反应?”张建国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娘,那是什么?”
“就是咱们现在海拔高了,空气里的氧气比平原少,身体一下子不适应。”凌飒简单解释道,“待会儿翻过垭口,海拔还会更高。大家都把车窗开一条缝,多呼吸新鲜空气,别剧烈活动。”
她一边说,一边在心里与系统沟通:“兑换高纯度便携式氧气瓶一个,再兑换三支‘高原安’注射液。”
【叮!任务积分-150。物资已存入空间,可随时提取。】
对于凌飒来说,这点积分微不足道。自从开启全国贸易以来,系统任务“促进区域经济交流”、“帮助群众增收”等完成了无数,她的积分早已是天文数字。保障家人的安全,永远是她的第一要务。
房车艰难地爬上一个陡坡,终于抵达了那个被当地人称为“鬼见愁”的垭口。站在这里,视野豁然开朗。群山如波浪般向天际线涌去,层峦叠嶂,气势磅礴。山脚下,散落着一些黑瓦白墙的村寨,炊烟袅袅,在山谷间勾勒出一幅宁静而古朴的画卷。
然而,这壮丽的景色并没有让大家心情愉悦。刚下车想活动一下腿脚的张建国,突然脸色一白,闷哼一声,捂着胸口蹲了下去。“爹,我……我喘不上气……”
“建国!”张老实大惊失色,连忙想去扶他。
“别动他!”凌飒厉声喝止,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她迅速将张建国扶到一块平坦的岩石上坐下,解开他胸前的衣扣,又从空间里取出刚兑换的便携式氧气瓶,将面罩扣在他的脸上。
“深呼吸,慢慢吸,别着急。”凌飒的声音冷静而沉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看着儿子痛苦的样子,张老实急得直搓手:“老婆子,这可怎么办啊?要不要紧?”
李秀莲也吓得脸色惨白,不知所措。
凌飒一边观察着张建国的状况,一边解释道:“别慌。他这是急性高原反应,比你们的严重。因为他刚才开车,精神高度集中,身体消耗大,所以反应最剧烈。吸氧可以缓解,但不能根治。”
她从空间里取出一支“高原安”注射液和一套一次性针管。这是一种未来科技的产物,能快速调节人体血红蛋白的携氧能力,从根本上缓解高原反应。
“秀莲,按住他的胳膊。”凌飒命令道。
李秀莲虽然害怕,但还是立刻照做。凌飒熟练地消毒、抽药、注射,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张老实只看到一道银光闪过,针管已经拔了出来,被凌飒用酒精棉按住了针眼。
“娘,您还会打针?”李秀莲目瞪口呆。在她的印象里,婆婆虽然变得能干泼辣,但这打针的手艺,可比公社卫生院的赤脚医生还专业。
凌飒没有解释,只是盯着张建国的脸。几分钟后,张建国脸上的痛苦之色渐渐褪去,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他摘下氧气面罩,有些虚弱地说道:“娘,我感觉好多了,胸口不那么闷了。”
“那就好。”凌飒松了口气,将氧气瓶递给李秀莲,“你也吸一会儿,老实,你也吸。都吸完了,我们再上车赶路。”
她的冷静和果断,再次让张老实和李秀莲感到震惊和信服。在他们眼中,眼前这个婆婆,仿佛无所不能。无论遇到什么天大的困难,只要有她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
利用家人吸氧的间隙,凌飒的目光投向了远处的村寨。她的特工直觉在告诉她,这里虽然偏远贫穷,但蕴藏着巨大的机遇。这里的空气纯净,没有污染,生长出的动植物,必然有着独特的品质。
“建国,等你缓过来,我们去下面那个村寨看看。”凌飒指着远处的一个村落,“我听说云贵高原上,有一种叫‘鸡枞’的野生菌,味道鲜美无比,还有各种名贵的茶叶。如果能找到稳定的货源,这一趟就不虚此行了。”
张建国重重点头:“好,娘,都听您的。”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垭口的另一侧传来,打破了山谷的宁静。几匹骏马扬尘而来,为首的是一个穿着藏族服饰、面色黝黑的壮汉,他眼神凌厉,充满警惕,身后跟着几个同样精悍的年轻人。
他们显然是附近村寨的村民,看到凌飒一家和这辆从未见过的“铁皮怪物”,立刻拔出了腰间的藏刀,呈半圆形包抄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首的壮汉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大喝道,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房车和凌飒一家人,充满了敌意和戒备。
张老实和李秀莲吓得脸色煞白,下意识地躲到了凌飒身后。张建国虽然刚缓过来,但还是握紧了拳头,挡在父母身前。
凌飒却依旧镇定自若。她缓缓站起身,示意家人不要轻举妄动。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分析着对方的意图。从他们的服饰和装备来看,很可能是当地的民兵或者村寨里负责安保的人。他们的敌意,源于对陌生人的警惕,以及对这辆外形奇特的房车的好奇与畏惧。
在这种地方,任何示弱和退缩都可能被视为心虚。凌飒深知,想要在这里打开局面,必须先镇住场子。
她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反而向前走了两步,目光与为首的壮汉平视。她的眼神清澈而锐利,不带一丝畏惧,反而有一种审视的意味。这种眼神,让身经百战的壮汉心中莫名一凛。
“朋友,我们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惹事的。”凌飒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只是路过此地,想补充一些给养。如果打扰了你们,还请见谅。”
她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在了腰间。那里并没有武器,但她的姿态却充满了力量感。她在释放一个信号:我不好惹,但我也无意为敌。
为首的壮汉眉头紧锁,似乎在判断凌飒话语的真伪。他身后的一个年轻人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藏语,似乎在建议直接把这些来路不明的人赶走。
壮汉摆了摆手,目光死死地盯着凌飒,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场冲突一触即发。
凌飒的心也提了起来。她不怕动手,凭借她的身手,解决这几个人绰绰有余。但一旦动手,就意味着与当地势力结下梁子,后续的收购计划将无从谈起。她必须用最小的代价,化解眼前的危机。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破局之策。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张建国脚边的那个便携式氧气瓶上。一个大胆的想法瞬间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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