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东厢房,面积不小,只是久未住人,落了一层薄灰,屋内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和一张缺了腿用砖头垫着的桌子,显得空荡而简陋。
刘干事有些不好意思:“建设同志,条件艰苦了点,你先将就住下,缺什么日常用品,可以慢慢添置。”
钟建设扫视一圈,脸上却露出满意的神色:“很好,刘干事,这比我部队宿舍条件好多了,够宽敞,够安静!感谢组织安排!”
他这话倒不是完全客气。
这东厢房位置关键,紧邻院门,进出方便,而且独立性强,不像中院那般鱼龙混杂。
稍微收拾一下,就是个不错的据点。
刘干事见他不挑剔,心里更是高看一眼,这退伍兵觉悟就是高。
他又叮嘱了几句关于院内公共卫生、用水用电(虽然现在普通大院还没通电到户,主要用煤油灯)等注意事项,便匆匆离开了,他得赶紧回去向王主任汇报今天这“惊天动地”的入职风波。
送走刘干事,钟建设关上门,简单将行李归置了一下。
他的家当很简单,几套洗得发白的军装,一些个人物品,以及部队发给的转业安置费和少量粮票、工业券。他将大部分钱票仔细藏好,只留了少许放在外面以备不时之需。
收拾完毕,他看了看天色,还不到中午。
他决定趁热打铁,立即去轧钢厂办理入职手续。
早一天入职,早一天掌握主动权,也能早点领到工资和粮票。
这年头,手里有粮,心里才不慌。
他换上一身干净的旧军装(没有领章帽徽),整理了一下仪容,确保精神抖擞,这才推门而出。
他一出来,前院原本几个假装忙碌、实则偷瞄他这边的邻居,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立刻缩回了自家屋里,只留下门缝里窥探的目光。
阎埠贵更是早早就躲回了自家西厢房,连平日里把守院门“收过路费”的胆子都没了。
钟建设心中冷笑,也不在意,昂首阔步走出了95号院院门。
他记忆力极好,顺着刘干事来时指的路,很快便来到了红星轧钢厂。
高大的厂门,红砖垒砌的围墙,门口挂着白底黑字的厂牌,透着这个时代重工业基地特有的威严。
进出厂的工人们穿着蓝色的劳动布工装,行色匆匆,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加工和煤炭燃烧的混合气味。
钟建设走到门卫室,出示了街道办开具的介绍信和转业证明。
“同志,你好,我是钟建设,退伍转业,今天来保卫科报到。”
门卫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工人,接过介绍信仔细看了看,又抬头打量了一下钟建设挺拔的身姿和锐利的眼神,态度立刻恭敬了不少:“哦!钟建设同志!保卫科王科长提前打过招呼了,说今天有位部队下来的尖子要来!您直接进去,办公楼一楼最东头就是保卫科办公室。”
“谢谢同志。”钟建设点头致谢,迈步走进了轧钢厂。
厂区很大,机器轰鸣声不绝于耳。他按照指示,很快找到了保卫科办公室。
敲门进去,里面坐着几个穿着类似警服(六五式草绿色军装流行前,一些重要单位的保卫科有着类似公安的制服,或蓝色或墨绿色)的保卫干事,正在闲聊或看报纸。
为首的是一个面色严肃,身材敦实,目光炯炯有神的中年人,肩章显示他是科长级别。
“报告!退伍转业军人钟建设,前来保卫科报到!”钟建设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
王科长放下手中的文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起身回了个礼:“好!钟建设同志,欢迎你啊!我是保卫科科长王振山!早就盼着你来了!咱们保卫科,就需要你这样在部队经过锻炼,政治过硬、军事素质高的同志!”
他热情地跟钟建设握了握手,然后向其他同事介绍:“同志们,这位就是我跟大家提过的钟建设同志,在部队是侦察兵,立过功!以后就是咱们保卫科的干事了,大家欢迎!”
其他几位干事纷纷起身打招呼,眼神中有好奇,也有审视。
保卫科是个特殊的部门,权力不小,也容易得罪人,突然来个这么年轻的退伍兵,还是侦察兵出身,众人心思各异。
钟建设不卑不亢,一一回应:“各位同志好,我叫钟建设,初来乍到,以后请各位前辈多指教。”
态度谦逊,但眼神里的自信和沉稳,让人不敢小觑。
王科长很满意钟建设的态度,亲自带他办理了入职手续,领取了工作证、饭票,以及一套深蓝色的保卫科制服(设定此时轧钢厂保卫科有自己的制服,区别于普通工装)。
“建设,你的级别定的是23级干事,月工资49块5,粮食定量根据工种和级别来,你是干部岗位,定量比一线工人低点,但比普通居民高,具体后勤处会发给你粮本。”王科长一边走一边介绍,“你的主要职责是负责厂区部分区域的日常巡逻、治安维护,以及配合处理一些突发事件。具体工作安排,明天早班会再详细分配。”
“是,科长!我一定尽快熟悉工作,履行职责!”钟建设表态。
王科长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你们院的情况,我略有耳闻。今天早上……你处理得不错!对付那些歪风邪气,就不能手软!咱们保卫科,在外面代表的就是厂里的形象和纪律,该硬的时候必须硬!”
钟建设心中一动,明白王科长指的是院里发生的事,消息传得真快。他立刻道:“谢谢科长!我明白!保证不让科长失望,不让保卫处失望!”
王科长点点头,眼神中带着鼓励。
办完手续,领了东西,钟建设没有在厂里多待,径直返回95号院。
他穿着那身崭新的深蓝色保卫科制服,胸口别着轧钢厂的厂徽和保卫科的徽章,身姿挺拔,走在路上,引得不少路人侧目。
这身行头,在这个时代,代表着一定的权威和地位。
当他再次踏进95号院门时,感受到的气氛与上午截然不同。
前院的阎埠贵正好出来倒水,看到一身保卫科制服的钟建设,吓得手一抖,搪瓷盆差点掉地上,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钟……钟干事,回来啦?” 连“同志”都不敢叫了。
钟建设淡淡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便走向前院东厢房。
那冷漠的眼神和那身极具威慑力的制服,让阎埠贵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心里那点算计的小火苗,被彻底浇灭了大半。
中院,易中海脸色阴沉地看着钟建设回来,当看到那身保卫科制服时,他的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这身衣服,意味着钟建设从此不再是普通的住户,而是拥有了官方身份的“执法者”,虽然权力范围主要在厂内,但其威慑力足以辐射到整个大院。
他以后再想用“一大爷”的身份压人,难度倍增。
秦淮茹在水池边洗衣服,看到钟建设,眼神复杂,有畏惧,有一丝怨恨,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算计。
她在轧钢厂是钳工,自然知道保卫科的厉害。
而此刻的后院,许大茂正推着自行车准备出去放电影,看到从中院走过的钟建设,眼睛一亮,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低声啐了一口:“该!傻柱这孙子,碰上硬茬子了!活该!” 他对早上傻柱挨打的事,感到无比畅快。
钟建设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将制服小心挂好。
这身老虎皮,就是他今后在院里安身立命、惩治禽兽的重要依仗之一。
他刚坐下没一会儿,就听到中院传来傻柱压抑不住的痛哼和骂骂咧咧的声音。
“嘶……哎呦……疼死你柱爷了……这孙子……下手真他妈黑……”
然后是秦淮茹带着哭腔的劝慰:“傻柱,你轻点声……还嫌不够丢人啊?快回去躺着……”
原来,傻柱被扶回屋后,腰部的疼痛不仅没减轻,反而越来越剧烈,尤其是小腹坠胀的感觉越来越强,他憋不住想去上厕所。
结果,在厕所里,他刚解开裤子,就感到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差点魂飞魄散,尿液竟然带着明显的血丝,颜色发红!
“血……尿血了?!” 傻柱吓得脸都绿了,那点因为疼痛产生的怒火瞬间被恐惧取代。
他想起钟建设打他时那精准狠辣的三拳,以及那句冰冷的警告,“下次再敢对我伸爪子,我让你这辈子都尿不出尿来”。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原本还想着等伤好了再找机会报复,现在,这个念头被硬生生吓了回去。
那个钟建设,太可怕了!他不是在吓唬人,他是真的能废了自己!
傻柱魂不守舍、一瘸一拐地捂着腰从厕所出来,脸色惨白,冷汗淋漓,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这一幕,恰好被几个邻居看到,消息很快就在小范围内传开了。
“听说了吗?傻柱被打得尿血了!”
“真的假的?我的天,那新来的下手也太狠了!”
“嘘!小声点!别让那位听见!以后院里可得小心点了……”
无形的恐惧,如同瘟疫般在95号院悄然蔓延。
钟建设在屋里,隐约听到外面的议论,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尿血了?很好。
这只是个开始,傻柱,好好享受吧。
还有院里的其他禽兽,有一个算一个,咱们慢慢玩。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爱读书屋(m.aidushuwu.com)快穿四合院:猎禽为乐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