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丽娜虽然也有些狼狈,头发乱了,衣服也皱了,但比起马夫人,算是好太多了。
她像一只战胜的公鸡,趾高气昂地站着,一边理着乱蓬蓬的头发,一边对着马夫人做出挑衅的表情,说道:“来就来呀,谁怕你呀?我还怕你不成?有本事你就去告,我奉陪到底!再来一次,我照样把你屎都打出来!”
马夫人气得浑身发抖,还想再骂,却被身边的丫鬟拉住了。丫鬟小声劝道:“夫人,算了吧,这里人多眼杂,再闹下去,丢的是咱们武威伯府的脸。咱们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马夫人狠狠瞪了古丽娜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咱们走着瞧!” 说完,她在丫鬟的搀扶下,骂骂咧咧地走了。
李绝见马夫人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转身也想带着手下离开,却不想古丽娜在身后喊了一声:“李绝,你给我站住!”
李绝听到这个声音,身体猛地一僵,仿佛在头上炸响了一个晴天霹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都变了。
古丽娜慢慢走上前,眼神里的愤怒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的温柔。她轻轻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刚才看到我被人欺负,也不知道帮我一下,就那么公正无私吗?眼里就没有一点旧情了?”
看着慢慢靠近的古丽娜,李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后退几步,对着她拱手行礼,语气恭敬而疏离:“牛夫人,请你自重。”
李绝这么叫古丽娜是有原因的。古丽娜的第二任丈夫姓牛,是一位御史,而那个时候,李绝刚刚返回京师,还没有进入五城兵马司,曾经短暂地在这位牛御史的家里当过几个月的护院,所以一直称呼古丽娜为 “牛夫人”。
古丽娜的脚步一顿,不由得站住了,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哀伤的表情。她有些伤心地说道:“牛夫人?这个称呼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了。以前我还没嫁人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称呼我的,你都叫人家小甜甜……”
“什么什么什么?”
旁边的叶知渝瞬间化身为八卦的黑猫警长,眼睛瞪得像铜铃,耳朵竖得像天线,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小甜甜?牛夫人?你们在说什么呀?这是我能听的吗?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快说说,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叶知渝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两人,恨不得立刻挖出真相来。
李绝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连忙摆着手说道:“牛夫人,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提。卑职还有公务在身,先行告辞了!”
说完,他不等古丽娜回应,带着手下转身就跑,跑得比兔子还要快,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一样。
古丽娜看着李绝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眼睛里的悲伤显而易见,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有些心疼。
叶知渝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的八卦之火更是烧得旺盛,急不可待地想知道详情。这么大的瓜,要是不吃上一口,她今晚肯定会寝食难安。
可是当着东家古丽娜的面,回春楼的下人们全都识趣地闭上了嘴,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叶知渝急得抓耳挠腮,却又不好直接追问,只能在心里暗暗着急。
过了好一会儿,古丽娜才缓缓回过神来。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恢复了往日的镇定,冷静地下命令:“好了,都别愣着了!现在全体立刻赶往抚宁侯府,时间紧迫,大家动作要快,不能耽误了演出!”
“东家,您看看小翠!”
,一个丫鬟扶着小翠走了过来,小声提醒道。
古丽娜这才想起小翠,连忙转头看去。只见小翠的情况比马夫人还要惨,头发被扯得乱七八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好几道深深的抓痕,血迹已经干涸,看起来狼狈不堪,眼神里还带着惊恐和委屈。
古丽娜皱起了眉头,心里暗暗发愁:小翠这副样子,显然是没法上台演出了。可是抚宁侯府的寿宴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临时换演员,根本来不及排练,这可怎么办?
古丽娜急得在原地直跺脚,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人,目光扫过叶知渝时,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一把抓住了叶知渝的手,语气急切地说道:“我的好妹妹,现在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实在不行,只有你上了!”
叶知渝被她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说道:“我?我怎么能行呢?我从来没有演过戏,连台词都记不住,上台肯定会搞砸的!”
“你有什么不行的?”
古丽娜反驳道,“剧本是你设计的,台词都是你编的,你肯定比谁都熟悉!而且你的身材和小翠差不多,穿上戏服也不会显得突兀。这个时候除了你,没有人能救场了,你不上谁上?”
“那也不行啊!” 叶知渝还是想拒绝,“小翠刚才不是说戏服被撕坏了吗?没有戏服,我怎么演?”
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神助攻来了!裁缝店的老裁缝拿着一件缝补好的戏服,笑呵呵地从里屋走了出来,说道:“姑娘,戏服我已经缝好了,保证和原来一模一样,让人看不出半点痕迹!”
老裁缝的手艺确实精湛,刚才被扯坏的裙摆已经被完美修复,针脚细密,颜色也完全一致,若不是仔细查看,根本发现不了曾经破损过。
叶知渝接过戏服,心里感慨万千。她看着老裁缝,忍不住开玩笑说道:“老人家,我想问一下,您是不是叫宋江啊?”
老裁缝愣了一下,挠了挠头,说道:“姑娘,我姓宋,但我不叫宋江,我叫宋海。”
古丽娜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老裁缝的肩膀,说道:“不管你叫什么,老人家,你真是及时雨啊!关键时刻救了我们一命!”
她转头看向叶知渝,语气带着恳求:“好妹妹,现在戏服也有了,你就别再推辞了。算姐姐求你了,帮我这一次,等演出结束,姐姐一定好好报答你!”
叶知渝看着古丽娜焦急的眼神,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期待的众人,心里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推不掉了。她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戏服,咬了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要是演砸了,你可不能怪我!”
“不怪你,不怪你!”
古丽娜连忙说道,“只要你肯上台,就算演得不好,姐姐也感激你!再说了,你这么聪明,肯定能演好的!”
说完,古丽娜立刻催促道:“时间不多了,我们边走边说,你赶紧熟悉一下台词,到了侯府,找个地方快速化妆换衣服,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行人不敢再耽误,簇拥着叶知渝,急匆匆地朝着抚宁侯府的方向赶去。叶知渝一边走,一边拿出剧本,快速地背诵着台词,心里既紧张又兴奋。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穿上戏服,站在皇亲国戚面前表演,这对她来说,既是一次挑战,也是一次前所未有的体验。
古丽娜在一旁不断地给她打气:“别紧张,就当是在回春楼排练一样,把台下的人都当成大白菜,放松一点,你一定可以的!”
叶知渝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知道,这次演出不仅关系到回春楼的未来,也关系到古丽娜和定远伯府的颜面,她必须全力以赴,不能出任何差错。
很快,抚宁侯府的轮廓出现在眼前。侯府门口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前来赴宴的权贵们络绎不绝,一个个穿着华丽的服饰,带着随从,排场十足。叶知渝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的紧张感越来越强烈,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古丽娜看出了她的紧张,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别害怕,有我在。到了后台,会有人帮你化妆换衣服,你只要记住台词,按照排练的样子演就行。相信自己,你一定能行!”
说完,古丽娜带着叶知渝,快步走进了抚宁侯府,直奔后台而去。一场紧急的救场演出,即将拉开帷幕……
抚宁侯府的寿宴堪称开封城一等一的盛事,早在三日前,府内就已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朱红色的府门之上,悬挂着巨大的鎏金寿字牌匾,两侧挂着长长的红灯笼,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内院,红光映照着青石铺路的大道,显得格外喜庆。
府门外,车马盈门,络绎不绝,前来贺寿的达官贵人乘坐着华丽的马车,带着精心准备的寿礼,在侍卫的指引下有序进入府内,空气中弥漫着香料、鲜花与美食的混合气息,热闹非凡。
侯府的后花园被精心布置成了寿宴的主场地,青砖铺就的地面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周围摆放着数十盆盛开的牡丹、芍药,姹紫嫣红,香气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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