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和老许一来,晚上就是他们两个轮流守夜,一三五高明,二四六老许,周日大家都在。
陈扬在医院住了一周,这期间不仅他们系的主任来过一趟,连复旦的校领导也来了一趟。
除了复旦这边的,连张主任也来了,是孟时禾去交大给陈扬请假的时候张主任知道的。
一来就抱臂看着陈扬说:“好小子,跑这儿躲清闲来了。”
陈扬已经能下地走走路了,孟时禾正搀扶着他来回在地上走,医生说这样可以防止内脏筋膜粘连,可以多走走。
听到张主任的话,陈扬苦笑着说:“主任,您就别取笑我了,我好了马上回去干活。”
张主任:“养着吧养着吧,当歇歇了,不着急。”
张主任走后,孟时禾陪着陈扬吃饭的时候说:“前两天高明他们说,学校里留学生这几天好像要准备一个什么晚会,正在采购布置,我想如果你能顺利出院的话,我们可以去看看。”
陈扬笑道:“我只要能动弹,我们就去看看,不过留学生就那么几个,还是前几年遗留的,不知道能办成什么样子。”
孟时禾把菜里的肉挑出来全夹给陈扬说:“说是洋节,他们大概也想家了。”
还没等陈扬出院,孟怀疏过来的时候带来一个大消息:“这几天京市那边开会,昨天会议正式结束,时禾,开放了。”
孟时禾听到这句话,马上跑出去,在护士站找到了挂历,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三号。
陈扬也愣了,回过神马上就说:“孟姨,我应该可以出院了吧?昨天护士换药的时候就说,伤口恢复挺好的,这两天差不多就能出院了。”
孟怀疏点头道:“出院前还要再查一次,没问题就可以出院,出去以后直接回家里住,在学校什么也不方便。你这个伤恐怕要养一两个月,今年过年不然就留在沪市过年吧?”
陈扬对于孟怀疏的态度受宠若惊,他真的很难拒绝时禾的家人,不过想了想还是狠心说:“孟姨,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最多只能住到寒假,等放假了我要回家一趟。”
孟怀疏:“这已经十二月底了,恐怕一月份你们就要放假了,这么着急吗?”
陈扬是想回去把厂子尽快开起来,还有陈香莲生病的事情,他还打算带陈香莲去做个身体检查。
但是思前想后陈扬还是没有把要开厂子的事情跟孟怀疏说,他担心万一失败,脸上不好看。
最后也只是说:“前段时间奶奶生病了,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还是要回去看看。”
孟怀疏听到陈扬这么说,没有再拦,子欲养亲不待是最遗憾的事情,在人都还好好的时候,多陪陪是应该的。
孟怀疏最后说:“那等你们放假的时候,让你孟叔给你买票,这么远,就不要坐票了。”
陈扬没有再拒绝,道了一声谢,如果接二连三地拒绝,就是不识好歹了。
隔天陈扬就出院了,还是住在孟家的客房。等陈扬安顿好,孟时禾就回学校上学了,这一周她都没有上课,现在不用她了,她立刻就回了学校。
直到周五孟时禾才又回了家,见到陈扬第一句话就是:“陈扬,三天不见,我怎么看着你脸色好了很多?”
陈扬苦笑,李阿姨一天三顿地给他炖汤,他也没想到,不过三四天,他就脸色红润有光泽了。如果不看身上的伤口,光看脸色,现在谁也不能说他不健康。
孟时禾没等陈扬说话,就说:“明晚那群留学生的活动要开始了,说是留学生,还是文工团出大力,应该很热闹,去吗?”
陈扬点头:“去。”上次是时禾在台上表演,他在台下看,现在终于可以他们一起在台下看,他怎么会不去?
周六,陈扬穿上了新衣服,是孟怀疏给他买的,他本来的衣服上面全是血,在医院穿的是病号服,出了院陈扬发现,需要的东西孟怀疏都给他准备好了。
孟时禾看着陈扬的衣服自己配了一套颜色相近的,看着很是登对。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孟怀疏正在楼下坐着看书,扫了孟时禾一眼,就“啧,啧”了两声,别的什么也没有说。
孟时禾听见了没有反应,倒是陈扬红了脸,主动交代:“孟姨,学校今天有节目,我躺了这么几天,想去看看。”
孟怀疏摆摆手:“去吧去吧,时禾,记得带上人,一会儿看完你就不用回来了,让警卫带着陈扬回来,省得明天还要再送你一趟。”
孟时禾:“我敬爱的母亲,我确认一下,我还是亲生的,对吧?”
孟怀疏:“贫不贫,赶紧走。”
这场活动是很早前就在策划的,出了陈扬这件事,学校本来不想再举办了,但是留学生不愿意,他们已经期待了很久。
综合考虑之后,学校把半天的活动砍成了只剩晚饭后一小会,还有保卫科的保安都在场看着。
孟时禾带着陈扬到的时候,场地上已经满是学生了,屋里全是嗡嗡嗡的说话声,还有人在维持秩序,但是效果了了。
孟时禾看这个人流密度,担心等会儿挤到陈扬,想了想,带着他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待着。
终于,灯光一暗,吴进出现在台上,不过这次不只有他,还有一个留学女生。
两个人一唱一和地开场,台下的嗡嗡声越来越小,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就连陈扬也是,只有孟时禾心不在焉。
黑暗里,孟时禾的手悄悄握住了陈扬的,然后孟时禾挠了挠陈扬的手心。
陈扬的目光回到孟时禾身上,灯光太暗,他看不清孟时禾的脸,只能看到她大概的轮廓。
没有什么预兆,孟时禾环住了陈扬的腰身,靠在他身上小声说:“陈扬,那天我很害怕,我怕你受伤,我怕你出事,我怕失去你。陈扬,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我早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喜欢你。”
说罢孟时禾勾着陈扬的脖子把他拉下来,她准确地找到了陈扬的嘴巴。
孟时禾的话不亚于在陈扬心底掀起滔天巨浪,有这个话,就算叫他再挨上两刀,他也是愿意的。
心情的剧烈波动之下,陈扬尝到了咸苦的味道,他又一次用手盖住孟时禾的眼睛。身后的舞台上,节目演的正热烈,陈扬呢喃道:“时禾,不要哭,我全然愿意向你奉上我的一切,能保护你,让我非常自豪。”
时禾,我爱你,从很早前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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