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
秦淮如急得团团转。
不断询问贾张氏伤势。
然而。
贾张氏只顾哀嚎:“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柱子,这可怎么办?”
秦淮如泪如雨下,向傻柱求助。
要论演戏。
这一家子都是天生的戏精。
秦淮如这般作态,并非吓破了胆。
她盘算得更远。
老寡妇眼睛伤成这样,八成保不住了。
送医手术势在必行。
可医药费从哪儿来?
这笔巨额开销,她根本负担不起。
但此刻。
能拿出办法的,只有傻柱。
果然。
还没等傻柱说话。
易忠海已经在一旁催促:“别发呆了,先救人,赶紧把贾婶送医院!”
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
根本没有什么120救护车,一个电话就能上门急救。
别说急救电话没普及。
就算有。
普通人家哪来的电话?
那年代,电话可是稀罕物,除了机关单位,谁家能有?
“曹大妈,你家不是有辆地排车吗?”
傻柱转头看向院里的邻居曹大妈。
救护车指望不上。
地排车倒是能派上用场。
没等曹大妈回答,急得不行的傻柱已经冲了出去。
不一会儿。
他就从东院推来一辆地排车。
可车上全是粪渣。
“昨天我们家老头子用它拉了大粪,还没来得及洗呢!”
曹大妈解释了一句。
那车子臭气熏天,脏得没法看。
“这……这怎么躺人!”
傻柱一时也懵了。
“还管这些?先救命要紧,赶紧送医院!”
闫埠贵在一旁喊了一嗓子。
贾张氏还在捂着眼睛叫唤,根本不配合。
大伙儿只好七手八脚帮忙。
有人拽胳膊,有人抬腿。
最后。
贾张氏像头死猪似的被扔上了车。
可她胡乱挣扎,位置没摆对。
这怪不得别人。
谁让她自己瞎折腾。
不仅没掉下车,反而蹭了一身粪,脑袋一扭,连脸上也沾满了。
“贾婶,忍一忍,马上就到医院了!”
傻柱一边推车一边喊。
傻柱像头老黄牛似的,拉着地排车,秦淮如跟在旁边,一路往医院赶去。
等贾家人和傻柱离开后。
曹漕拎着块砖头直奔贾家。
曹漕,你干啥?
易忠海大喝一声。
什么干什么。棒梗砸了我家玻璃,我也不要赔偿。我把他家玻璃砸了,两清。
曹漕理直气壮。
就一块玻璃,至于吗?
一大妈大方地说:这玻璃我们替他们赔。
............
南山医院。贾张氏一来,整个走廊都弥漫着臭味。
幸好还有好心人。
没等傻柱和秦淮如找医生,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主动过来询问情况,带着他们往诊室走。
傻柱背着贾张氏,秦淮如一家都没起疑。
进了诊室,傻柱把贾张氏放病床上。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秦淮如着急地问。
别吵!
医生沉着脸走到门口,又叫来几个同事。
没开始治疗,倒先会诊上了。
她腿有问题。
不对,是脑子有问题。
明明是胳膊!
我看像牙疼。
五个白大褂七嘴八舌。
傻柱和秦淮如听傻了。
柱子,这些医生不太对劲吧?
秦姐你想多了。可能发现了新病症。钱的事有我呢。
一听傻柱出钱,秦淮如笑了:还是柱子最好。
秦淮如和傻柱正说着话。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钳子。
“按住她的胳膊和腿,把嘴撬开,我要拔牙。”
拿着钳子的医生吩咐道。
秦淮如和傻柱聊得投入,没注意到这一幕。
直到棒梗和小当出声提醒,两人才反应过来。
可惜已经迟了。
贾张氏的后槽牙已被硬生生拔了出来。
秦淮如还没来得及询问,又一名穿白大褂的医生抄起锯子,对准了贾张氏的腿。
老寡妇拼命挣扎,但被死死按住,无济于事。
“大夫,为什么要截肢?”秦淮如终于忍不住喊道。
“别吵!”握锯子的医生不耐烦地呵斥,“别妨碍治疗!”
“我不要锯腿!我不要!”贾张氏尖叫着。
“安静!这是在给你治病!你是病人,就得听话,别挑三拣四,我们是为你好。”医生冷声道。
“大夫,我妈是眼睛看不见,不是腿有问题。”秦淮如连忙解释。
她还想再说什么,另一名医生冷冷瞪过来:“你事儿怎么这么多?到底谁在治病?能不能别捣乱?”
说完,他转头对同事提议:“她闹得厉害,要不先打一针?”
“可我的针管被陈大夫没收了,去哪儿找针?”另一名医生无奈道。
“有办法了!”又一人灵机一动,“麻黄散!灌一碗下去,保准她老实。”
他欢天喜地跑开,去取所谓的麻黄散。
“秦姐,我怎么觉得这医院的医生,行为举止怪怪的?”
就连平时反应迟钝的傻柱,此刻也察觉出了异样。
“确实有点不太对劲。”
秦淮如轻声附和道。
他们这低声交谈,却激起了众怒。
原先专注于处理贾张氏的那群医生,立刻齐刷刷扭头瞪向两人。
“说谁不正常呢?”
“你们才不正常!”
“我看他们也需要治疗!”
“救人一命是救,救一群也是救。不如给他们也看看?”
“好主意!趁着陈医生没到,能治一个是一个。”
.............
这些穿白大褂的医生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恰在此时,
取麻黄散的医生回来了。
天晓得,
他从哪儿找来个碗。
碗里盛着黄澄澄的浆液,
还冒着腾腾热气,
但凡长眼睛的都看得分明。
“麻黄散来了!”
这声吆喝总算转移了这群敬业医生的注意力。
“把她按住,要喂药了!”
端着药的医生见贾张氏死活不张嘴,
干脆直接上手。
他捏住老寡妇的鼻子,
趁她换气时,
猛地往嘴里灌药汤。
“苦口良药,必须喝完。”
医生语气平淡地说道。
噗!
黄汤倒是灌进去了,
可不知是何物,
让贾张氏剧烈挣扎起来,
竟爆发出惊人力量挣脱束缚。
她猛地坐起,
将药汁全喷了出来。
“这是啥玩意儿?”
“怎么一股尿*味?”
贾张氏顾不得眼睛刺痛,
此刻已被折腾得不成人形。
“太可惜了!”
取药的医生见状直摇头。
同事急忙问:“现在咋办?”
没关系,再给她盛一碗。
大夫说完,没有离开,直接蹲下配制麻黄散。
他解开裤子,面朝墙壁。
哗啦啦——
碗里又装满了黄色液体。
这……
秦淮如看呆了,顾不上男女之别。
对她来说,这些并不重要。
目睹全过程的秦淮如瞪大眼睛:这不是尿吗!
秦姐,我感觉咱们走错医院了。进来时就不对劲,连挂号处和收费处都没有。这家医院好像有问题。傻柱皱起眉,这里真是医院?
门口明明挂着南山医院的牌子,应该没错。但这些医生……
秦淮如说不下去了。
因为此时,围着贾张氏的医生们齐刷刷看向他们。
这几个唠唠叨叨,脑子有病吧?
早发现他们不对劲了,肯定也是病人。
那还等什么,赶紧治。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责任。
先做个开颅手术?我带了斧子。
我有锯!
我可以再加几碗麻黄散。
……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古怪。
面对这群穿白大褂的人,秦淮如脊背发凉。
她想逃,双腿却像灌了铅,动弹不得。
秦姐别怕!我保护你们!
傻柱挺身而出,挡在秦淮如和小当前面。
虽然摆出男子汉架势,但面对诡异场景,这位四合院战神也不由得双腿发抖。
突然——
一声厉喝传来。
不知何时,病房门口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你们几个原来在这儿!身上白大褂哪偷的?
视线从几位医生身上移开后,新来的陈大夫惊讶地望着秦淮如他们:你们是谁?新来的吗?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他的出现让原本要给秦淮如看病的医生们惊慌失措。
是陈大夫!
被发现了!
完蛋了!
快跑!
这群人迅速脱下白大褂露出病号服,排着整齐的队伍哼着歌离开:两只蝴蝶飞飞,飞到花丛中......
路过陈大夫时,他们还傻笑着打招呼。最后一个人甚至说:陈大夫,我们今天表现很好,治好了病人,能加餐吗?
看到陈大夫严厉的目光,这群病人立刻加快脚步逃离,仿佛这里是危险地带。
跑出十步远,他们又突然停下,整齐地转身喊道:陈大夫!告诉你个秘密,病房里那些人都是神经病!说完便逃之夭夭。
病房里,秦淮如和傻柱面面相觑。
神经病?我们?
两人用眼神交流着。
秦淮如终于忍不住想开口:我看他们才像神经病。
秦淮如的话还没说出口。
站在一旁的陈大夫直接问道:你们是谁?
你是医生吗?
之前被那些穿着病号服的怪人吓到了,秦淮如不得不确认陈大夫的身份。
没错!
陈大夫毫不犹豫地回答。
医生,快救救我婆婆吧。她眼睛看不见了,刚才又被那群医生折腾得不轻......
秦淮如的话没说完。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爱读书屋(m.aidushuwu.com)四合院:开局送贾张氏进精神病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