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许森林再次被那该死的、属于原主的强大生物钟准时唤醒。
虽然昨晚熬夜码字到挺晚,但或许是年轻身体底子好,又或许是穿越后灵魂力量有所增强,
他醒来后并未感到多少疲惫,反而精神头还不错。
躺在床上,他清晰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更是歌手最重要的乐器之一。
现在这具身体实在太瘦弱了,体力、耐力都差得远。
必须得开始锻炼了!
不仅要增肌塑形,更要增强心肺功能和肺活量,不然以后唱高音肯定吃力,
要是真开演唱会,就现在这身体素质,估计唱三首歌就得瘫在台上吸氧了。
还有发声技巧、气息控制,也得找机会系统练习一下。
还好,这身体的嗓音基础条件不错,音域和音色都很有潜力,进步空间巨大!
上一世无法站上舞台纵情高歌的遗憾,这一世,终于看到了实现的曙光!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片火热。
洗漱完毕,他换上唯一一套还算干净的运动服,也是洗得发白款式,出门直奔操场。
清晨的操场空气清新,零零散散有些晨练的人。
许森林开始绕着跑道慢跑。
原主显然缺乏锻炼,仅仅慢跑了三圈,
他就已经感觉气息急促,胸口发闷,不得不停下来改为快走调整呼吸。
就在他喘着气慢走时,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从身边掠过。
那是一位身材极其火辣的美女,穿着紧身的瑜伽裤,将笔直修长的大腿和挺翘的臀部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上身是一件露脐运动背心,露出紧实的马甲线和小蛮腰,随着她的跑动,充满了健康与活力的美感。
她带起一阵混合着汗水和淡淡香水味的风,从许森林身边跑过。
许森林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心中不禁感叹:
啧,这就是青春洋溢、荷尔蒙爆棚的大学生活啊!
看来锻炼身体的目标,又多了一个充满动力的理由!
调整好呼吸,他又活动了一下,便离开操场去食堂吃早餐。
刚走进食堂,就听到了一个熟悉又欢快的声音:
“森林哥哥!”
许森林转头,看到鹿溪禾正和她的几个舍友坐在一起吃早餐。
鹿溪禾今天依旧是清纯可爱的风格,简单的白色连衣裙,衬得她肌肤胜雪。
她看到许森林,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脸上绽放出甜甜的笑容。
她立刻放下手里的勺子,小跑过来,不由分说地就拉着许森林的胳膊往窗口走:
“森林哥哥你还没吃吧?想吃什么?我请你!”
许森林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她拉到了窗口前。
鹿溪禾熟练地点了好几样看起来就很丰盛的早餐,然后抢着刷了卡。
这一幕被她的舍友们看在眼里,顿时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和调侃。
“哎哟喂,我们家溪禾什么时候这么贤惠啦?”
“就是就是,楼下那个天天送早餐的法学系学长,可没这个待遇哦!”
“原来喜欢这种深藏不露的学长类型呀?”
这几个舍友显然也认出了许森林就是迎新晚会上那个“走心学长”,
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调侃鹿溪禾。
鹿溪禾被舍友们说得脸颊绯红,连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粉色,她羞愤地跺了跺脚,对着舍友们娇嗔道:
“你们……你们别乱说!
我就是……就是刚好碰到森林哥哥!
再说我就不理你们了!”
那又羞又急、眼波流转的模样,格外娇俏动人。
许森林看着这一幕,心里觉得好笑又温暖,他接过鹿溪禾递过来的、堆得满满的餐盘,
笑着对那几位舍友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对鹿溪禾低声道:
“谢了,下次我请你。”
鹿溪禾红着脸,小声“嗯”了一下,低着头,像只害羞的小鹌鹑一样,跟着许森林找了个位置坐下,
只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的欢喜。
许森林喝了口热乎乎的豆浆,对鹿溪禾说道:
“对了,电脑很好用,谢了。
你要用的时候随时跟我说,我提前给你。”
他心里盘算着,等给江若惜上完第一堂辅导课,拿到酬劳,就去买一台属于自己的,总不能一直白用小姑娘的。
鹿溪禾正小口咬着包子,闻言抬起头,大眼睛眨了眨,乖巧地应道:
“嗯嗯,知道啦森林哥哥,你用着就好,我不急的。”
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起了昨晚和爸妈的通话。
她爸妈一向疼她,在电话里嘘寒问暖。聊到最后,她像是忽然想起似的,用撒娇的语气说:
“爸,妈,我那个粉色电脑看腻了,想要个黑色的,沉稳一点!”
电话那头的父母明显愣了一下,不是因为钱,而是疑惑
——自家这从小就对粉色毫无抵抗力、连书包都要选粉色的宝贝女儿,怎么突然转性喜欢黑色了?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虽然吃不准女儿的小心思,但他们还是宠溺地一口答应下来:
“好好好,宝贝喜欢黑色咱就买黑色的!爸爸这就给你看!”
这些小心思,鹿溪禾自然不会现在告诉许森林。
她想着,等黑色的新电脑到了,就把现在这台粉色的拿回来,新电脑彻底给森林哥哥用,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两人继续吃着早餐。
鹿溪禾吃饭的样子也很可爱,小口小口地,细嚼慢咽,
一看就很有教养,享受美食时微微眯起眼睛,像只满足的小猫咪。
只是她吃着吃着,目光总会不自觉地飘向对面的许森林,
看到他看过来,就立刻低下头,嘴角却抑制不住地扬起,露出那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许森林被她这偷偷摸摸又掩不住欢喜的小动作逗乐了,忍不住又想逗她,故意板起脸道:
“喂,小鹿同学,
看啥呢?
一直看。
前两天保镖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这又冒出个法学系学长?
行情挺好啊,日理万机的。”
鹿溪禾一听,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着急地放下勺子,连声撇清:
“没有!才没有!那个法学系的我都跟他不熟!
是他自己非要送的!
我都拒绝好多次了!
森林哥哥你别瞎说!”
她小脸急得通红,挥舞着小手,恨不得对天发誓。
看着她又急又羞、不依不饶地解释的可爱模样,许森林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旁边鹿溪禾的舍友们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互相交换着“我们都懂”的眼神,脸上露出了慈祥的“姨母笑”。
清晨的食堂,因为这充满青春气息的互动,显得格外温馨而美好。
午后阳光透过窗棂,在堆满稿件的书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清雪坐在文学社活动室里,作为本届诗词大赛海选的负责人之一,她正埋首于浩瀚的投稿邮件中,进行初步筛选。
大部分稿件都带着学生习作特有的青涩,或辞藻堆砌,或情感浮夸,偶有亮眼之作,却也难称惊艳。
她纤细的手指滚动着鼠标滚轮,目光沉静而专注,如同在沙海中淘金。
突然,一首极短的诗作映入眼帘,标题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断章》。
她下意识地轻声念出: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声音在安静的活动室里轻轻回荡。
短短四行,苏清雪却反复默读了好几遍。
初读只觉得意象巧妙,构图别致,再品却感到一种循环往复的哲思与难以言喻的怅惘之美。
人与人,景与情,观察者与被观察者,角色在悄无声息地转换,互为风景,彼此入梦。
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字字珠玑,意境悠远,余韵绵长。
这诗……写得真妙。
她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艳和欣赏,如同发现了一颗被尘埃暂时掩盖的明珠。
她这才想起去看投稿人的信息。
当“许森林”三个字出现在作者栏时,苏清雪并未感到太意外,唇角反而微微扬起一抹了然又欣慰的浅笑。
果然是他。
当初在迎新晚会上,听到他那首《时间都去哪儿了》的歌词,
她就敏锐地察觉到他文字背后不同于寻常学生的洞察力与情感厚度。
主动发出邀请,固然有些超出她平日清冷的行事风格,
但对于真正欣赏的才华,她愿意抛下那些无谓的矜持。
与发现和品鉴优美的文字相比,自己那一点点主动,实在不值一提。
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将这首诗打印出来,拿着纸张,步履轻快地走向了文学院李教授的办公室。
李教授是中文系的泰斗,也是本次大赛的终审评委之一,正伏案备课。
苏清雪轻轻敲门进去,将打印纸恭敬地放在桌上。
“李教授,您看看这首诗,是本次大赛的投稿。”
李教授扶了扶老花镜,低头看去。
他阅读的速度很慢,目光在短短四行字上来回逡巡,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良久,李教授才抬起头,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连声道:
“好!写得好啊!
言简意赅,意境无穷!
这种相对主义的哲思,用如此唯美而含蓄的画面表达出来,妙,实在是妙!”
他迫不及待地问道:
“清雪,这是哪个学生的作品?
是我们文学院大几的?
有这样的苗子,我平时怎么没注意到?”
苏清雪亭亭玉立地站在桌前,听到教授的问话,她微微抿了抿唇,还是如实回答:
“李教授,作者是……经管学院大四的许森林同学。”
“什么?经管学院?!”
李教授惊讶地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睛瞪得老大,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我们学校经管学院的学生……文学素养已经高到这种程度了?!
这诗的水平,比我们系里很多钻研多年的研究生都要高出一大截啊!”
他拿着那张薄薄的纸,仿佛拿着千斤重担,反复确认着作者信息,嘴里不住地念叨:
“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
忽然,李教授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苏清雪,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不行!清雪,你得安排一下,我要见见这个许森林!
必须当面跟他聊聊!我要亲自确认一下,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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